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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顧不得多想,周圍的刀劍可是都不長眼的,捂著肩膀,一個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結(jié)果一不小心起勁過猛,眼前一陣眩暈。“完了完了,這可不是我偷懶,實在是身體不行了......”奚淵一邊碎碎念,一邊在刀劍碰撞聲中悄悄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退去,那邊正好有棵大樹,他可以在那倚著歇會兒,他保證,就歇一會兒!“晏青迢,你跟你的手下們都去死吧——還我家人的命來——”身后突然傳來林瑾初近乎凄厲的大喊,一道嬌小的身影持劍徑直撲向背對著所有人的晏青迢,瘦削的臉龐上滿是nongnong的恨意,持劍的手幾乎一直在顫抖。晏青迢唇邊浮起輕蔑的一笑,似是在笑她不自量力一樣,身子不曾移動絲毫,早已有兩人替他出手了。只見兩道一襲黑衣的人影由天而降,兩人皆是徒手抓向林瑾初,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直取要害!小師妹在做什么?她這是不要命了嗎?!奚淵心內(nèi)暗自發(fā)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兩人估計是木荼與元竣,小師妹連天鈞派基礎(chǔ)功法都沒學(xué)完,又怎么會是這千明宮的左右使的對手?“林師妹,快退回去!”“小師妹——”“瑾初,休要胡鬧——”眼見木荼與元竣兩人的手即將抓到林瑾初,兩道正與明緋交戰(zhàn)的身影齊齊撲了過去,奚淵定神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陸勝寒,而另一人,竟然......是陸閔安!“師叔,林師妹就交給我了——”陸閔安迅速躍至林瑾初身前,一手將她護在身后,一手持劍,手上早已使出好幾個劍招,劍身光芒四射,劍影紛繁繚亂。衛(wèi)昊然此時也奮力從幾個鬼士兵手中掙脫開來,向林瑾初這方飛來。而一向玩世不恭的他,此時臉上竟然現(xiàn)出了些許慌亂。等等?陸閔安這什么情況?他不是替晏青迢辦事的嗎?這個時候又怎么會撲過去保護小師妹?還跟木荼和元竣打起來了?不過轉(zhuǎn)念想想也對,陸閔安的身份可是個間諜!還是心機深沉遠(yuǎn)遠(yuǎn)勝過在場所有人的那種,奚淵敢肯定,不到最后一刻徹底分出輸贏,陸閔安這家伙是不會正大光明倒戈相向的。奚淵歪牙咧嘴地縮在大樹后面,剛剛匆忙之中點了幾個止血xue道,現(xiàn)在肩膀處的傷口已經(jīng)暫時不流血了,但還是一陣陣抽痛。奚淵自小到大雖說也受過不少傷,但都是一些擦傷碰傷,像這次這樣算是比較重了。晏青迢見陸勝寒出手了,冷笑一聲,道:“木荼,元竣,你們?nèi)兔骶p。就讓本座親自來會會這公認(rèn)的六界第一!”木荼和元竣齊齊停手,道:“是!”然后迅速加入另一邊的戰(zhàn)斗。本來是陸勝寒、童家默、童心羽、范一甫、蘭簡、陸閔安六人一起與明緋交戰(zhàn),勉強能打個平手,現(xiàn)在退出了兩人,童心羽一介女流之輩,也被明緋砍中而身負(fù)重傷。余下這三人相抗明緋,本就有些吃力,再一加上木荼與元竣這兩個晏青迢的左右臂膀,幾乎便要扛不住。三人中,蘭簡由于是晚輩,功力較兩位掌門自然稍遜一籌,而明緋卻不知為何,竟頻頻對蘭簡下殺招,奚淵看著蘭簡勉力支撐的樣子,滿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抓著樹干的手不自覺微微用力,十指竟然抓破了樹皮,指尖滲出了殷殷血跡。“啊喲!”奚淵低呼一聲,忙收回了手,在身上隨便抹了幾下,蘭簡那方的戰(zhàn)況明顯有些不妙,晏青迢與陸勝寒兩人卻是斗的不相上下,兩人一會從天上打到地下,一會又遠(yuǎn)遠(yuǎn)不見人影,只留塵煙滾滾。奚淵仰頭一看,漫天陰云密布,只是那云中似乎還帶上了點點血紅,像是被這兒的血腥氣沾染了一樣。突然,蘭簡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一襲白衣似是渲染開了數(shù)朵血花,蘭簡的身子原地釀蹌了一下,兩道眉緊緊皺起,眸中閃過一絲痛楚的神色。他似是有些站立不穩(wěn),卻還是強撐著。“大師兄!”“蘭師兄——”“蘭師侄,你莫怕,你的師叔師伯們還在呢!”有幾道身影風(fēng)一般沖著蘭簡奔了過去,滿臉的不可置信,有的還被鬼士兵纏著脫不開身,只能暗暗著急。奚淵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耳旁的刀劍撞擊之聲似是全都消失了,他的視野里,惟獨蘭簡一人......再也無暇顧慮別的了,奚淵從樹后面猛地跳了出來。他剛一動,右肩處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全身。奚淵咬緊牙關(guān),他是最怕疼的,但此時此刻,這些也都無關(guān)緊要了。蘭簡他是被明緋刺中了嗎?為何會那么多的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蘭簡,他一直是那么的嚴(yán)肅,總是不茍言笑,從不將喜怒哀樂展現(xiàn)在外人面前。是何等的痛,才會讓他臉上有那樣的神情啊......突然,范一甫與童家默也齊齊痛呼出聲,蘭簡的一襲白衫,幾乎盡數(shù)被血浸染透。蘭簡身子原地晃了一下,在倒下的前一刻,奚淵也飛一般地趕了過來,在其他人碰到蘭簡的衣角前,搶先一步接住了他。“奚師弟......我......沒事......”蘭簡面色虛浮,見到奚淵的面孔,竟然略有些安心,他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似是在強忍著痛楚,不讓自己痛呼出聲。“蘭師兄——我來救你了——哎喲!”楊古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但隨即又止住了,似是被鬼士兵拖住了一樣。“蘭師兄!奚師兄——”縮在衛(wèi)昊然身后的林瑾初,此時也看到了這方的奚淵和蘭簡兩人處境不妙,一急之下,也想向他們跑來。奚淵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半抱著蘭簡站了起來,滿懷憂色地望向咬牙與對方相抗的范一甫和童家默,只見他們身上亦負(fù)傷累累,情況比蘭簡也好不了多少。“奚淵,你不用管我們,陸兄此戰(zhàn)兇多吉少,蘭師侄就是天鈞派的希望了,也是所有仙門人士的希望,你......速速帶他走!快——我們會盡力拖著他們的!”范一甫咬牙擋住明緋的鐮刀,臉上滿是血污,發(fā)絲凌亂,哪里還有之前那個風(fēng)度翩翩俊雅公子的影子。“我......”奚淵自然也知道這事兒的嚴(yán)重性,但真讓他拋棄這么多人于不顧,他也于心難安。“還等什么——趕緊走——有我們拖著這些東西!”童家默也大聲吼道,他嗓門本就極大,這么一吼,幾乎要沖破眾人耳膜。奚淵再也不耽擱,架起蘭簡的胳膊,念了個御劍訣,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受傷,竟然連著幾次都未能成功,急的他暗自跺腳。“想跑,沒那么容易——”紅攸那極富特色的聲音冷不防從一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