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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施彼身咯?!鞭蓽Y一臉無辜地說道。“你——”老板看樣子氣得不輕,顫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來。“蘭簡,把錢給他,咱們走,不理這種人?!鞭蓽Y對蘭簡說道。后者再次掏出那個金黃色的絲錦袋,從里面掏出一點碎銀,扔了過去。老板沒有接住,銀子掉在了地上,眾人紛紛一哄而上去搶錢,奚淵和蘭簡看都不看身后的人群,自顧自離去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好呢?”奚淵拉著蘭簡,慢悠悠地走在市集上。突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奚淵忙道:“咱們去找爺爺!我還沒學算卦呢——”“好啊。”蘭簡也很是好奇。兩人再次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這次倒是沒有再見到那伙混混。奚淵心生感慨,突然想到昨天的事,又問道:“蘭簡,你昨天后來是不是找到這兒了?”蘭簡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昨天剛到這兒,就看到一伙手持棍棒的人罵罵咧咧地走了,滿地一片狼藉?!?/br>“你在來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一個書生?是他給你指的路?”奚淵又問。“對啊,怎么了?”蘭簡道,面露不解之色。“沒事沒事,這樣的話就對啦?!鞭蓽Y道。遠遠地又看到了那面“百樂算卦”的旗子,迎風飄揚,只是,攤子前好像站了一個人。只見那人儒衫布巾,手持折扇,正是昨日那名文弱書生!只是,看此情此景,那書生像是在找爺爺算卦?奚淵忙拉著蘭簡上前,只見爺爺雙眼緊閉,面前的白紙上,擺了一個卦簽。那書生一側頭,就看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奚淵和蘭簡,被嚇了一跳。奚淵沖他友好一笑,道:“你好啊,來照顧我們的生意?”那書生也沖他回以一笑,猶豫著開口道:“是……是啊,今兒沒什么事做,便想來測測……”“測的什么???事業(yè)還是姻緣?”奚淵隨口問道,瞥了眼白紙上的卦簽,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排小字。那書生剛想答話,突然奚百樂猛一睜眼,三人都被嚇了一跳。“李敬賢,你是叫這個名兒吧?”奚百樂問道。李敬賢忙不迭點頭道:“對對對,請問您算出什么了?”奚百樂皺眉思索一番,半晌,方緩緩開口道:“你家住此鎮(zhèn),今年剛至弱冠。求取功名而不得,苦戀一妙齡女子,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xiàn)在只是勉強靠字畫為生?”李敬賢突然被揭了家底,臉微微一紅,忙展開折扇,借此遮掩,道:“奚半仙,果然名不虛傳,請老人家指點一番!”奚淵在一旁看得驚呆了,心道:“這……這么神的嗎?爺爺有這么厲害?那他會不會早就算出來,他孫子這個小身板里的靈魂,早已被掉包了吧?”蘭簡卻是好奇地盯著桌上的物什,頻繁望向奚淵,那表情像是在說:“你也給我算一卦吧!”奚百樂卻是輕輕一嘆,道:“少年啊,你命里注定會有一劫,而且就在這幾天。若是能熬過去,以后的路必定越走越順。你所苦戀的姑娘,終有一天,也定會被你打動的?!?/br>“敢問是何劫數(shù)?可有破解之法?”李敬賢問道。“天機不可泄漏,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鞭砂贅饭首鞲呱顮?,伸出兩根手指。李敬賢頓時會意,從衣襟中掏出二兩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道:“多謝奚半仙,在下告辭。”奚淵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心道:“這這這……爺爺就這么隨口胡縐,二兩銀子就到手了?”奚百樂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奚淵和蘭簡,微有些驚詫,道:“你們倆啥時候回來的?”“就剛剛啊,在您給那個叫李敬賢的書生算卦的時候?!鞭蓽Y道,片刻后,又湊上前,笑嘻嘻地道:“爺爺,您把這一身本事教給我吧,我也想學!”“臭小子,這個時候才想學,老爺子我可不是任你擺布的,不教!”奚百樂大掌一揮,將桌子上那二兩銀子收進衣襟中,扭過頭去。“爺爺,教教我唄,我也想掙錢——”奚淵繼續(xù)懇求道,拽著奚百樂的衣袖。奚百樂被他磨的沒法子了,正想松口之時,卻聽蘭簡往桌子上擱了十兩銀子,悠悠開口道:“奚淵,你也替我算一卦吧。”作者有話要說:蘭簡:【崇拜臉】膜拜會計大佬!奚淵:【笑】過獎過獎!其實這也不算啥蘭簡:我決定!等你被我?guī)Щ亓四吓_仙山,以后就讓你管財務了!奚淵:好說好說,多少工資一個月???有補貼沒?管吃管住不?哎不對,誰特么要跟你回南臺仙山的天鈞派了?蘭簡:【傷心臉】奚淵:好好好第7章算卦奚淵滿面狐疑地望向蘭簡,只見對方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一旁的爺爺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奚淵又將目光放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上面,因職業(yè)本能,心內又默默計算了一下:“二兩銀子就夠我跟爺爺撐近兩個月了,十兩都夠買多少好東西了!反正蘭簡也有的是錢,不要白不要!”心下決定好了之后,奚淵便走上前,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實則暗中將十兩銀子全部攏到自己的袖子中,最后沖著蘭簡,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好啊!”“臭小子,又胡鬧——”奚百樂登時又氣得不輕,頭上僅有的幾根毛幾乎都豎了起來,“趕緊把蘭小公子的銀子還給他——”奚淵心下老不樂意了,錢都到自己懷里了,還讓他還過去?他剛想反駁,就聽蘭簡淡淡開口道:“不用?!?/br>奚淵心下一樂,道:“爺爺,你看,這是人家自己樂意的——”奚百樂撫了撫額頭,似是極為頭疼。復又望向蘭簡,道:“要不我替他給你算一卦吧,怎么說,我也是這桫欏鎮(zhèn)上有名的神算嘛——”“不要?!碧m簡干脆利落地拒絕道,“只要奚淵。”“……”“……”爺孫倆此刻竟是頭一次如此有默契地張大了嘴巴,反應出乎意料地一致。奚淵眨巴了兩下眼睛,滿臉寫著無辜,奚百樂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挨個轉了轉,終是長嘆一聲,站起身來,一邊向前走去,一邊道:“罷了,罷了!”奚淵望著爺爺?shù)谋秤?,問道:“爺爺,你去哪——?/br>“我去前邊走走?!鞭砂贅窅灺曊f道,腳下步子不停。奚淵卻不知為何,心頭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但身后還站著蘭簡呢。自己銀子都收了,此刻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硬著頭皮上了,更何況,現(xiàn)在只不過是算個卦而已,這還不簡單?奚淵轉過身去,一屁股坐到了仍有些溫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