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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甚至于他這幾年小心翼翼地活著,生怕會被某個媒體揭開或者被知情人找上門。席徹五年來擔心的事情終于成真,會有一個人來到他面前,指責他,控告他——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背后是個殺.人犯!何況這個人還是項安,一個有著項寧相似容貌的項家人!席徹的手指幾乎是掐進了手心,他的臉色發(fā)白,眸中卻是強忍著鎮(zhèn)定,試圖讓對方無法從他眼中看出什么心虛來。席徹的偽裝的確是高超的,不負他這么多年在娛樂圈的演技,一般人絕對不會看出席徹眼中的異樣,只是會驚訝于他的變色,可是,他的對面是項安,一個了解他甚至超過自己的少年。項安欣賞著席徹每一個細微的情緒波動和表情,將腦海中那些暫時還不應該有的念頭壓下去,然后從懷里的錢包中拿出了一張照片。被精心裝飾和上好的材料保存的照片還恍若如新,上面兩個熟悉的人——席徹和項寧。這是難得的他們兩個人的合照,親密的合照,上面俊美無儔的青年甚至是帶著難得的微笑,而那微清瘦的秀氣青年則是眉目溫柔,輕輕地將吻印在旁人的唇角。單從這一張照片看來,大部分人絕對會認為照片里的兩個人時一對親密幸福的情侶,而背后,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那日,席徹某個電影的首映禮十分成功,劇組舉行了慶功宴,甚至是席徹也難得心情好,雖然向來喜怒不行于色,可是,回到自己家的席徹卻是難得的卸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偽裝,打CD,看著自己的電影宣傳mv,這部電影席徹花了很多心思,背后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這位大明星,卻是在獨處時難得得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微笑地看著電視屏幕。而這一幕,卻是正好偷偷在他家里為他準備surprise的項寧看見了,于是,偷偷地走上前,輕輕地給了席徹一個吻,順便將席徹難得的微笑珍藏起來。而那天晚上,卻是因為這一個吻,席徹翻臉了,幾乎是將項寧準備的“驚喜”丟了出去,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甚至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出于“冷戰(zhàn)”狀態(tài),項寧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道歉賠禮,甚至討好說把照片刪除才算完。而眼下,這張照片,本以為項寧刪掉的照片,此時卻出現(xiàn)了。不得不說,席徹有點驚訝,然后,卻是涌出對項寧的怒氣。“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既然項安是有備而來,席徹也不否認這張照片或許是p過的什么了。項安敏.感地在席徹眼中發(fā)現(xiàn)了一閃而過的怒意,終究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卻不知道是嘲諷項寧還是席徹:“自然是在哥哥的遺物里發(fā)現(xiàn)的,這只是一小部分呢,我原以為哥哥真的是像報紙上寫的那樣癡戀你成魔,然后不甘你與別人在一起而自殺的呢……可是,那些東西,明顯表示事實不是這樣的,不是嗎?而且,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你們兩個人以前是戀人呢?”項安的手指輕輕指著照片里項寧的眼睛,然后,轉(zhuǎn)向照片里的席徹微微上揚的嘴角:“我都不知道,哥哥是一個如此溫柔的人呢?還有,我看你,那時也很幸福的樣子啊?”幸福?席徹被這個詞諷刺到了。他伸手搶過項安手里的照片,卻是毫不猶豫地將照片撕掉,嘴角揚起冷漠的弧度:“既然這樣,那么,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管?!?/br>冰冷的紙花落下,那張照片也完完全全被撕掉,將兩個人最后那僅存在死物之間的虛假溫情也徹徹底底地消滅。項安再次笑了,將雙手揣進了兜里,挺拔著身子,一雙清亮的眸子卻是第一次在席徹面前有了寒氣,他直直地看著席徹的臉,氣場絲毫不差,淡紅色美好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話語:“可是,如果死去的是我最愛的哥哥,而那個兇手就是你的話,那就與我有關(guān)了!”☆、謊言與真實此刻,陽光正好,俊美的青年與精致的少年立在那綠樹白磚前,恍若一副美好的畫卷,可惜,兩個人之間卻是風云涌動,眸中,盡是,說不出的寒意。席徹無法說出口,對著少年清澈的眸子,卻是無法否認自己不是兇手,項安和項寧實在太像,像到他無法否認面前的人不會是項寧的弟弟,更無法否認,面前的少年是否真的愛自己的兄長。那些與項寧有關(guān)的記憶,甚至愈發(fā)清晰起來,人席徹覺得瘋狂而惡心的愛戀,被他刻意忽視的溫柔繾惓甚至變得如在眼前——原來他在愛著我的同時,也是被他人愛著的嗎?對于親情,席徹有著難以言表的感覺,甚至可以說,那是隱藏在他內(nèi)心深處,最初而真摯的溫情,所以,項安成功了,席徹對著他,第一次生起了類似于憐愛的感覺——項安實在是年輕,年輕還稱得上孩子,不管如何的多變的樣子,在席徹的眼中,卻依舊是稚氣未脫,依舊是眸子清澈,純凈得難以置信,沒有歷經(jīng)世事洗禮。像極了,很多年前的自己。良久的沉默,席徹別開了項安的眼眸,終是撇去了那高傲的口氣:“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么,項寧的死,我的確有責任。不過,如果我說,真正害死他的人,是他自己,你信嗎?”話說出口,連席徹自己也不信,那么隱藏多年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從未說出口的真相,包括自己的真實想法,竟然會在這個少年面前,就那么平靜地說出口。他是愛著我,可是我不愛他;他是對我好,可是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做過;我的確是自甘墮落,可是沒有人了解過我的苦衷;是他逼得我,我只有選擇開.槍;他已經(jīng)死了,而我卻不得不活著……席徹的眼里透著太多的情緒,難以言明,更難以看清,似乎拋去了那層偽裝,他就那么直接地看著項安,似乎在對項安說,又像是給某個死者的寄語。風吹動著少年的發(fā),將項安的情緒隱藏在劉海下,終究,少年開了口,聲音低沉地恍若在哭泣一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自受,我只知道他死了,當我回來時,那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捧冰冷的死灰,再也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我只知道他很愛你,我只知道他曾經(jīng)為了你和家里鬧翻,我只知道他的生命里,只那么全心全意地愛過一個人……我只知道,他死了,你卻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活在萬人景仰的目光中,做著你閃閃發(fā)光的明星……我只知道,他在地獄里痛苦,你卻沒有去陪他……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我最愛的哥哥一個人在地獄里受苦!而你,卻活得好好的!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陪他!怎么還能毫無愧疚地結(jié)婚生子!怎么還能毫無芥蒂地活在陽光下!而他,只能住在那孤單的墳墓里!”說道最后,少年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