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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咬文嚼字聽得張父難受,好言勸道:“你有心悔改就成,心意我領(lǐng)了,這些東西我家不缺,你們讀書的不容易,真沒必要送這些禮,回去吧!”這番話落在白俊耳朵了就是張父嫌棄他窮酸看不起他的禮物。張阿姆在旁看了,笑著道:“我家老爺真不在意,他平時說話就這樣,這樣吧,到了中午,你留這兒吃了午飯,再走。”白俊心里一樂,看來要打張阿姆的牌才成。張阿姆去備飯,張老爺跟白俊坐在客廳沒話說,倆人風(fēng)格差異太大,一時安靜,白俊有心表現(xiàn),這次說話不挑文縐縐的來了,說了些家里狀況和學(xué)校生活,張父就搭個話,問問幾口人家里都有誰家在哪之類的。“你倆去哪?”張阿姆揪著兒子的腦袋,“不像話,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著,不吃早點(diǎn)身體要壞的?!?/br>張榕正蹭著張阿姆撒嬌,那么大的一只,畫面也特別詭異,他自己不知,還蹭的挺開心,就跟哥們似得。“跟我爹說話的誰啊?鬼頭鬼腦的酸臭氣息——”張榕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阿姆敲了下。阿福在旁邊樂,心想少爺敲我,夫人敲少爺。“怎么說話的,我覺得白書生儀表堂堂,年紀(jì)也差不多……”張阿姆本來還有點(diǎn)心思的,這會見兒子不愛,試探了句,“我看人還不錯,為了個小事特意上門跟你爹道歉來著,怎么了,你不喜歡?。俊?/br>張榕知道他姆媽想什么,嚇的一身冷汗,趕緊道:“姆媽那種人眼睛一看都是鬼心思多,以前怎么不來道歉?現(xiàn)在咱家風(fēng)光了就過來,一看就不安好心,還有姆媽,我喜歡阿常那樣的?!?/br>“阿常?”張阿姆一想起常逸的樣子,也滿意的不成,“一個哥兒怎么能把這種話掛在嘴邊,阿常是好,但幾天都沒來了,不過你還小,咱不著急,那個白書生他吃了飯就回去,你要是不想見,就在后院自己吃?!?/br>張阿姆還是偏心的,話也聽進(jìn)去了。正說話,阿貴一臉喜氣的從前院跑了出來,“少爺少爺,常公子來啦!”“真的?在哪呢阿貴?”張榕露出小白牙,這都幾天了,一會去教訓(xùn)大壯!“前面跟老爺說話呢!”阿貴樂呵呵道。張榕影子都沒了,腿撒的歡,還沒到客廳,就聽見他爹哈哈哈的笑聲,“好酒好酒,一會咱爺倆整點(diǎn)下酒菜喝一喝?!?/br>“爹!”張榕跨到客廳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常逸站起來了,看了眼張榕,幾天沒見,像是隔了許久,想的很,叫了聲,“榕榕?!?/br>張父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不過外人在場,笑著對張榕招手,“今天家里有客人,來給你介紹下?!?/br>“阿常才不是客人?!睆堥懦R葸诹搜?,他覺得自己狀態(tài)真回到了十四歲,特別可樂。白俊在一旁坐著額頭青筋都暴起了,暗暗留心觀察著這個叫常逸的,這人除了比他有錢還有什么?這也是為了張家哥兒來的,怕是跟他一個心思,看來他要下大力氣了。常逸就特別開心,想過去拉著榕榕抱著榕榕,明明才見了一面,但覺得倆人相識相愛好久似得。“常逸你見過了,還有這位是青山書院的學(xué)生白俊,榕榕你也見見?!睆埜钢钢巫?,“坐著說話,榕榕見人?!?/br>張榕看了眼白俊,呵呵一笑,“白書生好。”“這是我的哥兒,張榕榕,正調(diào)皮著。”張父解釋。這個世界對哥兒還算寬容,沒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之類的規(guī)矩,畢竟哥兒也跟男子一樣,即便是嫁了人,除了不能入仕外,做生意出門游玩都比較自然隨意些。張阿姆備了飯菜,一起入席,張家沒那些規(guī)矩,什么有客在,內(nèi)外分開。常逸給張父倒了酒,“阿姆也來些?我這次還帶了一瓶青梅酒,味道極淡,阿姆和榕榕也能喝些,嘗嘗?”張阿姆自然樂意,“這孩子有心?!?/br>張父也覺得常逸對他胃口,而且也想著兒子,青梅酒怕是給兒子帶的。白俊坐在旁邊局促尷尬,像是那四個才是一家人,這個常逸處處壓自己一頭,比的自己樣樣不如人。“吃菜吃菜。”張阿姆見白俊只吃白米,給白俊夾了筷子魚,“你們讀書人吃這個好,補(bǔ)腦子?!?/br>白俊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長處似得,謝過張阿姆,看向常逸,笑著問,“我見常兄弟風(fēng)度翩翩,不知道在哪里進(jìn)學(xué)?”常逸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不才念了幾本書就棄了,后來跟我爹學(xué)了武。”“學(xué)武?。 卑卓⌒睦镆怀?,原來是個武夫。面上一臉佩服,“失敬失敬,在下最佩服武藝高強(qiáng)之人,我自小不是學(xué)武的料,倒在念書上有些通竅,后來僥幸十二歲中了秀才,如今一直進(jìn)修著,說起來還是學(xué)武好,好營生。”張榕這會才聽出來白俊這是什么意思,臭顯擺唄!跟他家大壯比,都不用他來助力!張阿姆倒是驚了下,夸贊道:“你十二歲就是秀才啦?喲,我知道了是白家村那小靈童啊!一晃眼都這么大了,你姆媽怎么樣了?我記得你家里還有個哥兒,可嫁人了?”“阿姆認(rèn)識我姆媽?”白俊微微一驚,心里一喜,要是張阿姆站在自己這邊就好了。“我以前收租子去過?!睆埌⒛沸Φ溃骸澳隳穻尶墒且恢笨淠隳?!榕榕還記得嗎?秀兒還帶著你到處玩呢!”后面是跟張榕說話。這都是幾十年的事了,張榕那時候也就三四歲,誰還記得,不過都是張阿姆給白俊面子,故意岔開話題不想白俊難看,好好吃個飯罷了。白俊被夸贊,心里底氣回來了些,又孜孜不倦問到常逸頭上了。“不知常兄弟現(xiàn)在哪處營生?”白俊道。張家父母只知道常逸京城人士,看上去大富大貴之人,卻沒細(xì)問。張阿姆見榕榕喜歡常逸,也想知道常逸情況就沒在攔了,攔也攔不住。“京城,靠父親庇佑,空領(lǐng)俸祿,暫時沒什么營生?!背R菡f到此笑笑,眼神確實(shí)冷的,“目前在家閑著。”白俊一聽,心里略微有些得意,這人怕是京城里那個土財(cái)主,若是自己為官,靠著張家,在京城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這人父親要是大官,為何不報(bào)出姓名來,好讓張家夫妻見識見識,怕是自己也藏拙。心里一定,面上一派為人兄長指點(diǎn)江山道:“雖說家里給了,但自己前程還是要自己掙得,這樣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張阿姆眼里露出欣許贊賞,張父也點(diǎn)點(diǎn)頭,“話中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