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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很是安靜,不過仍然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聽見腳步聲和交談聲。交談聲?說明屋里不只有那個單親爸爸和他一歲左右的小孩,還有別的人在。繼續(xù)窺聽下去才發(fā)現(xiàn),交談聲來自不同的人,似乎屋里有五六個成年人的模樣。岳圖剛有些猶豫,身后就傳來了蹣跚的腳步聲,原來是一個居民一樣的老頭,背著手慢慢從兩人身后經(jīng)過。老頭神情有些怪異,像是打量小偷一樣看著他們,似乎是防備著什么,岳圖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他和鄭昂此時正可疑的貼在別人家門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他趕忙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鄭昂的衣角,站直了身體。等老頭拐進了盡頭的一扇鐵門時,兩人才松了一口氣。“這么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看起來太可疑了?!编嵃簱狭藫项^。“先找一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讓我們先呆一會兒,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情緒怎么樣,我準備先用精神觸手試探一下?!?/br>鄭昂正靠在那戶隔壁的鐵門上,他點了點頭,身體無意識地向后一靠,那扇們竟然打開了。兩人驚訝的相互對視一眼,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鐵門上貼著招租二字,原來目標(biāo)對象的鄰居還是忍受不了隔壁的吵鬧,搬走了。此時屋內(nèi)空無一物,連窗戶上的窗簾也被卸了下來,陽光照進屋子里,使得空曠的室內(nèi)并不黑暗,儼然一副等待租客入住的模樣。鄭昂心照不宣地看了岳圖一眼,老搭檔岳圖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達成共識兩人就悄悄地進到了屋內(nèi)。考慮到岳圖的精神觸手范圍有限,不能離得太遠,兩人如果一直站在屋外,又會被來往過路的人懷疑地打量,而岳圖在放出精神觸手時,需要注意力集中,為了避免外人打擾,兩人只好暫時借用一下別人的地盤。兩人進屋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隔壁的幾位來客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期間隔壁房門又開啟一次,似乎又有誰進了屋。岳圖和鄭昂兩人,就傻愣愣地站在屋里,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等那些來客全部離開再行動,他們只需要目標(biāo)對象配合做一次初步信息錄入,但岳圖想嘗試著事先為那個哨兵做一次精神疏導(dǎo),再進行交涉,也許能使后面的流程走的更輕松一些。突然間,岳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一看,是白朗的信息。白朗:在哪兒?岳圖:和鄭昂在老城區(qū)那邊接任務(wù),挑了一個居委會級別的,新人信息錄入。白朗:鄭昂?為什么不叫我。你忘記你上次送了我什么禮物了嗎?我的專屬向?qū)А?/br>岳圖耳尖一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眼身邊的鄭昂,生怕手機上的信息被好友看見了。結(jié)果鄭昂絲毫沒有注意他那邊,他身體一動不動的,安靜地看著墻壁上的某一處黑點。岳圖直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從剛才到開始鄭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是白朗打來了電話。岳圖動著手指,剛想接聽,余光就瞥見一個黑影迅速地朝他襲來,他根本躲避不及,瞬間就被一股怪力推倒在地,手中的手機順勢滑落出幾米,還幽幽發(fā)著光。“鄭昂?!”岳圖驚呼出聲。鄭昂仿佛未聞一般,身體里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岳圖死死地按倒在地板上,他的神情暴戾,眼里布滿了血絲。這樣突然失了心智一般,陌生的鄭昂讓岳圖感到恐懼。狂躁癥???岳圖的腦海里只有這唯一的猜想。他不斷喊著鄭昂的名字奮力掙扎了起來,岳圖和鄭昂的身型幾乎相當(dāng),在岳圖奮力地反擊下,他抓住了鄭昂的軟肋,反手一個揮拳,將他一舉擊倒在地。激烈的爭執(zhí)讓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他急促地喘著氣,將鄭昂雙手制伏著,準備探出精神觸手為鄭昂治療這突如其來的怪異癥狀。可他剛一探出精神觸手,就瞬間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異動,屬于高等級向?qū)У木窳Σ▌幼屧缊D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似乎在那里遇見過這樣純熟卻滿載惡意的精神力cao作。而不等他細思,這令岳圖感到似曾相識的波動讓他的大腦瞬間產(chǎn)生了劇烈的疼痛。就在他因為疼痛而放松警惕的一瞬間,身下的鄭昂暴怒地掙脫了岳圖的束縛。哨兵面臨精神壁壘崩塌的嘶吼聲在岳圖耳邊響起,狂躁癥中無差別的攻擊襲向了他,重拳如雨點般砸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只能虛虛用手臂護住頭首,絲毫無力反擊,高階向?qū)У木裼|手攻擊著他,他的大腦疼痛到幾乎爆炸。這樣熟悉的疼痛,讓岳圖的精神也跟著恍惚起來。迷迷糊糊之間,身上施暴者的身影與六年前白朗的身影重合了。第15章白朗還記得,六年前的一個晚上,自己被一團溫?zé)岫彳浀慕q毛給包裹住,那樣的觸感所帶來的安心,他至今都無法忘懷。那是拉斐爾的懷抱。在連續(xù)六個小時的強光照射下,滴水未進的白朗被帶回了黑暗的地下室。他知道自己被折磨的視頻已經(jīng)傳回了他奶奶那里,綁匪頭目是他那個野心勃勃的表叔,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威脅老太太,讓她收回撤資的決定。白朗很清楚他們的目標(biāo)是自己,只要他做出乖順的姿態(tài),他們就不會對一同被綁來的岳圖出手。他被粗暴地關(guān)回地下室的時候,因為剛才過長時間的強光照射,白朗一進黑屋就出現(xiàn)暫時失明的狀況。他聽到了鐵鏈的聲響,隨即是他所熟悉的嗚咽聲,比起往常充滿活力的聲線,如今卻變得虛弱無力了起來。“是我。”因為干渴,白朗的聲音有些沙啞。“白朗,我餓...”岳圖虛虛地喚了一聲。白朗走近聲音的來源,靠著墻壁坐了下來,他剛一坐下,隨著鐵鏈的響動聲,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靠上了他的肩膀。脖頸上是岳圖軟發(fā)摩挲的觸感,他探著手伸向了岳圖的腳踝,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條兩指粗的鐵鏈。“他們捆了你?”岳圖腳踝被兩條鐵鏈給捆著,雖然地下室很黑,但鐵門外的走廊里透入的光線足以讓人看清他腿上的狀況,岳圖愣了愣,很敏銳的去看白朗的雙眼,發(fā)現(xiàn)那雙深邃的眼睛,雖如往常一般視物,但眸子里卻有些無神。“你的眼睛怎么了?”岳圖著急道。白朗一頓,他自認為偽裝得和往常無差,沒想到岳圖會發(fā)現(xiàn)端倪。“無事,外面的燈光太亮,一進黑的地方就有些不適應(yīng),過一會兒就恢復(fù)了,你別擔(dān)心。”這句話白朗不是憑空說出來安慰岳圖的,比起剛才,此時他的眼睛確實在慢慢適應(yīng),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