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6
書迷正在閱讀:采蘑菇的美少年、主角畫風(fēng)總不對[快穿]、來自情敵的特殊寵愛、親上加親、月兔白狼(H)、迷迭香之魅、惹不起、包養(yǎng)關(guān)系 心網(wǎng)、爛尾作者自救之旅、禁宮
。是他的珠子。似乎因為這顆珠子是他的眼淚化作的,他對它有股天然的吸引力。王瑞才一伸手,那顆珠子就借著海浪回到他手上。他比珍寶更寶貝它,在手心里輕輕愛撫著,低頭溫柔的笑道:“還以為你丟了呢。”暫時一顆心放下了,他茫然四顧,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展覽大海,身下是柔軟細膩的白色沙灘,身后則是郁郁蔥蔥的蒼翠茂林。他乘坐的船只的殘骸在不遠處,船底破了大洞,徹底廢了。“于子游——于子游——于子游——”他喊了數(shù)十聲,海平面沒半點動靜,想來于子游不是自己遇到危險,顧不上他了,就是他被甩得太遠,超過了于子游的偵探范圍。根據(jù)這里溫暖的氣候推斷,王瑞估摸著自己怎么也得被甩出了上千里。看來他要得開始孤島求生的生活了,看看船上有什么可以吃用的東西,都先搬下來罷。出乎意料,船艙內(nèi)幾乎沒有積水,食物和衣物都是干爽的,看在他們是被旋風(fēng)直接摔到這里,沒在水里泡。翻出了少半壇酒,之所以是少半壇,是因為酒壇子破裂了,只剩酒壇底兒那些酒了。王瑞翻出個水袋,將這點酒都灌了進去。除了酒之外,還有數(shù)壇淡水,可惜打了大半,用手捧著喝了幾口,味道很差,他放置到了一旁。最大的收獲是有大半袋子rou干,掂量了下,足有二十幾斤。另外還有大米、鐵鍋和油鹽糖醋胡椒等調(diào)料,可見這位出海進貨而不幸被海妖吃掉的商人,著實準備得很充分。“不知道你姓甚名誰,感謝你這些食物?!蓖跞鹱脏?,在船里翻找了一圈,不負眾望在一件衣裳的口袋里翻到了一張路引,上面寫著:茲有交州徐子林前方爾處……看來這人是交州的徐子林了。“……等我離開這里,我一定給你家里報個信?!蓖跞鹇淠恼f完,將食物和衣服都聚攏到一堆。然后將木船破碎的木板收集到一起,用打火石磕出了火星,弄起了一簇火焰。黑煙裊裊飄上空中,希望于子游或者路過的船只能夠發(fā)現(xiàn)他。等待的功夫,他掏出珠子來看,見里面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何云一的身影。他還是道士的打扮,盤腿坐在珠子里面,只是身體殘缺不全,面容和身體都有缺損的地方。王瑞將珠子對著陽光細看,心中激動難言,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何云一就在這里面,只要搜集完所有的魂魄碎片,他就能平安的蘇醒過來吧,一定是的。他托著珠子,往海邊跑去,站在及膝深的海水中,雙手探出去,想要吸取海中的魂魄碎片。可是,他等了許久,才有一小粒閃光點涌進珠子里。“怎么,這里信號不好嗎?”他咬唇蹙眉道。這時,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王瑞心里一驚,難不成是野獸?趕緊走到篝火前,往里扔了幾塊木板,然后將rou干夾在了腋下。現(xiàn)在rou干是他的重要家當(dāng)。突然就見森林里竄出來一只花豹,王瑞心臟提到嗓子眼,躲在火堆后面,撿了塊燒著的木板朝那花豹揮動:“走開,我不好吃的?!?/br>就在王瑞“勇戰(zhàn)”花豹的時候,從森林里飛出來一塊石頭,徑直砸在花豹頭上。石頭分崩離析,那花豹則嗚嗷一聲,蹬腿死了。有人?王瑞心里一沉,這種孤島上的人,八成也不是普通的人。正想著,就見一個身高足有一丈高的龐然大物,從森林里走了出來,他藍色的頭發(fā)憤怒的朝向天空,雙目猩紅,呈半月形,青面獠牙,除了駭人的獠牙外,兩排牙齒更是如鋸齒一般的白森森透著寒光。鼻孔一個朝天,一個朝地,活生生將他恐怖的臉弄得更扭曲怪異。夜叉!王瑞在畫上見過,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心里流淚,不由得罵了句臟話。這特么比花豹更恐怖啊。這夜叉走到花豹跟前,寸長的指甲剜進花豹腹中,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開膛破肚,扯出腸肚往嘴里塞著,嚼了一嘴的血水。王瑞有點想吐,不過,現(xiàn)在更想哭。他屏住呼吸,慢慢的移動身子,趁這夜叉吃得開心,準備神鬼不覺的逃跑。就在他轉(zhuǎn)身要爬走的時候,身后砰地一聲,似乎有東西起跳,接著一雙磐石似的大腳落在了他面前,彎曲的腳指甲甚至扣進了沙子里。王瑞抬眸,就見夜叉嘴里生吃著一條豹腿,鮮血淋淋,流了一下巴。他若不是見多了恐怖的情景,這會怕是早嚇死了。“!@¥%&*¥@!”夜叉張開血盆大口,朝王瑞咆哮著。王瑞幾乎被他噴出的血腥熱氣熏倒,強忍著惡心:“我投降,別吃我!”夜叉撐著鼻孔,慢慢靠近他,不停的嗅著,大概是沒吃過,正捉摸著要不要吃。“我不好吃的,這個好吃!這個好吃!”王瑞將rou干的袋子舉起來獻上:“多吃點?!?/br>夜叉嗅到了rou干的香味兒,吐掉了嘴里的豹腿,抓過布袋,用青皮的手掏出一把rou干,往嘴里填塞,大口大口的嚼著。王瑞就聽咕嘟咕嘟的咽食物的聲音,眨眼之間,rou干竟然被吃得見了底兒。最后剩的一些,直接將布袋對準嘴巴,全都倒了進去,都吃掉后,用青色粗皮的大硬爪子拍了拍自己腆出來的肚子。看是吃飽了,應(yīng)該不會再吃自己了吧。不想這夜叉指了指地上的布袋,又指了指他自己,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王瑞聽不懂的話。這是不滿足啊,還想吃,王瑞心說,我上哪兒跟你整rou干啊。王瑞慢悠悠的指了指布袋,搖頭,就見夜叉口中發(fā)出嗚嗚的憎惡聲,藍色的頭發(fā)仿佛蠟燭一般的熊熊燃燒了起來。“對不起,我錯了!”王瑞趕緊道歉:“不要發(fā)怒啊你,太特么嚇人了?!?/br>指了指豹子,指了指鐵鍋,最后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做,我可以做,稍安勿躁。”瞧他剛才吃生rou的架勢,怕是沒吃過熟rou,先用鐵鍋燉點東西糊弄一下吧。夜叉似乎是聽懂了,憤怒的嗚嗚聲變小了,頭發(fā)也不燃燒了。王瑞移動到鐵鍋前,用方才砸豹子被弄碎的石頭,累了個鍋臺,將鐵鍋盛滿海水放上去,生了一堆火在下面燎著。又將花豹被扯斷的大腿放進鍋里,隨手抓了點糖和胡椒撒了進去。隨著蒸煮,rou香飄散了出來,夜叉憤怒的頭發(fā)漸漸的放了下來,披散在了肩頭。原來怒發(fā)沖冠是真的,生氣了豎起來,不生氣就披散著。王瑞不敢看他,眼睛盯著海灘看,不時偷偷瞟一眼手中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