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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縣里什么生意賺錢?。磕憧次覀兩狭艘恍┎剂?,不知道賣不賣的動?!?/br>王瑞如實道:“這縣里的綢緞布莊還挺多的,一般人買布的都去布莊,像你們這樣零散商人的怕是賣不動?!?/br>瘦子裝作痛苦的道:“哎呀,我就說不往這邊來,你非要來。”絡腮胡子道:“那就不進城了,明天折返回鄉(xiāng)去?!?/br>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全部目的就是牽扯住王瑞的注意力,不讓他發(fā)現(xiàn)被鬼遮了眼,一切都是虛幻的。王瑞身上越來越冷,明明火焰燒得旺,他抱著肩膀直哆嗦:“你們冷不冷?”“烤火都是這樣,開始甚至會覺得有點冷,等寒氣都散了,就熱乎了,不信你再等一會?!苯j腮胡子道。聽完絡腮胡子的話,說來奇怪,王瑞竟真的覺得身上熱乎了起來,而且是特別的熱,熱的他受不了,簡直想脫衣服。他抹了把額頭:“確實如此,我都出汗了?!?/br>太熱了,太熱了,他開始解袍子的絆帶,就在要將衣裳脫掉的瞬間,他只覺得吹來一股風,頭腦竟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他打了個哈氣,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地上的篝火熄滅,殿內(nèi)頓時恢復了漆黑一片。“誰?”絡腮胡子知道,這不是他們自己收起了“鬼遮眼”,而是有人橫生枝節(jié),打破了他們制造的幻覺。瘦子也嚷嚷:“還不現(xiàn)身!”這時就聽嘭的一聲,供桌上的蠟燭燃了起來,一個身穿赤紅色錦袍的俊美公子于這燭光中,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兩個凍死鬼嚇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誰?為什么壞我們的好事?”黃九郎淺笑,他為什么要告訴這兩個低級的小鬼自己是誰?他伸手在空中一劃,那絡腮胡子的身子騰地的斷成了兩截,來不及叫一聲,便化作一股黑煙,煙消云散了。瘦子見狀,驚恐的叫著,就要逃出小廟,不想雙腳才離開地面,就被碾成了一簇黑色的粉塵,消失得無影無蹤。黃九郎指了下地面,真的生出一堆篝火,烈烈燃燒。他扶起倒在地上的王瑞,讓他烤火暖身。待看到王瑞眼睫毛微顫,他才輕輕的放開他。第24章結交王瑞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陌生人攬著肩膀,趕緊坐正身子:“哎?我睡著了嗎?剛才那兩個商販呢?”慌忙將衣裳的帶子系好。“他們說可能在城里賣不到錢,趁雪小些,已經(jīng)動身趕路回鄉(xiāng)去了?!?/br>黃九郎把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用狹長的眉眼打量他,但為了防止他發(fā)現(xiàn)異樣,沒有太赤裸,裝作是說話間不經(jīng)意的瞄他。今日多危險,若不是他一直跟著他,他今夜就要被凍死鬼索命做了替死鬼。“這么著急,走得還真快?!蓖跞鸶锌骸斑@種風雪天還要出門做買賣真是辛苦,對了,這位兄臺,你也是趕路的嗎?”“我……我在追趕一只偷吃的狐貍,正好路過這里,見這里有火光,便進來暖暖身,看到你睡在地上,怕你著涼,將你扶了起來。”“多謝兄臺?!彼彩瞧婀郑趺凑f睡就睡,難道是在別墅的時候,酒水喝得太多的緣故?很有可能,不過睡了一覺,他感覺體溫正常了,不冷也不熱,神清氣爽。王瑞作揖向眼前這個扶他起來的錦袍公子道謝,便也忍不住打量對方,就見他身穿一身赤紅色的錦緞袍子,襯得他容貌有幾分妖冶。他眉眼生得好看,注視人的時候仿佛含著一汪春水,瞧得人心里發(fā)燥。王瑞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心想這人長得真是漂亮,大雪夜的亂跑多危險。“為了追一個狐貍而已,何必大雪天的特意出門?天冷路滑?!?/br>黃九郎的道:“這狐貍偷走了給我奶奶做菜的活雞,老人家難得有胃口想吃點東西,被它這么一攪和,胃口都沒了,可恨。所以我才不顧風雪追了出來,想獵了它回去做個圍脖。你說這狐貍可不可恨?該不該殺?”“是有點可恨?!?/br>“兄臺你看你打扮也不像是旅人,你一個人怎么在這里。”王瑞撿個大概把秀才們試膽的事情說了,自嘲的笑道:“唉,都是吃飽了撐的。”這時候,黃九郎忽然指著墻角的一個洞道:“狐貍在那里!”說完,起身大步朝墻角走去。王瑞也趕緊跟了過去,就見墻角果然有一個破洞,里面瑟瑟發(fā)抖的窩著一只狐貍,在它身旁擠著兩只小狐貍,可見是一家人。見到來人,狐貍也沒有逃走,而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窩里有一只啃食了一半的死雞,可謂“狐贓俱獲”。黃九郎恨道:“就是你,看你還逃不逃了?!”說罷,取出腰間的短劍,便要去刺那狐貍。“且慢!”王瑞攔住對方,勸道:“不如算了,反正雞都吃了,你殺了它,雞也不能復活,而且,它還有兩個幼崽需要哺育,也算情有可原,你殺了母親,兩個幼崽也活不了?!?/br>王瑞長這么大,別說宰狐貍了,連殺雞也沒見過,總覺得在他面前殺動物太殘忍,況且這動物還帶著幼崽,在這寒冷的冬夜,狐貍母親冒著危險去給幼崽偷一只雞,實在叫人動容。黃九郎見他阻攔自己,心生歡喜,但嘴上卻道:“它們是偷雞的賊。”“偷不偷的,動物又沒道德觀念,道德是給人的,它們只有哺育下一代的本能,別和它們一般見識了,不如算了。”王瑞知道,狐貍可是聊齋第一大勢力,雖然眼前這只狐貍沒有法力,還得靠偷雞生活,但保不齊人家有什么有道行的親戚,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但他不敢說出來,怕對方嘲笑自己迷信和膽小。黃九郎似乎有所觸動:“你說得有幾分道理。”“如果你想要活雞給家里老太太做菜,你跟我走,前面不遠處我們聚會的別墅,有沒用完的活雞,我給你拿一只?!彼麄冮_宴席一般會準備很多食材,肯定有剩下的活雞。黃九郎收起短劍:“這使得嗎?”“小事一樁,互相幫助嘛,你剛才還將我扶起來,全當?shù)乐x了?!蓖跞鹋滤椿?,拽著他的衣袖,催促道:“走吧?!?/br>兩人出了十王殿,走了幾步,王瑞叫黃九郎先等一下:“篝火忘了滅了,糕點也還沒拿”可等他回到廟內(nèi),卻發(fā)現(xiàn)篝火已經(jīng)熄滅了,他聳聳肩:“正好,省得動手了?!比×烁恻c放進袖內(nèi),轉(zhuǎn)身出了廟,朝黃九郎走去。王瑞下了臺階,一抬頭,就見對方佇立在雪中,銀白的雪地配著他紅袍,襯得容貌傾城的他如遺世獨立的仙子一般,而且他眼神幽幽,似乎在訴說什么,好像在哪里見過。“這……”王瑞瞅著他,竟然一時忘了說什么,愣了一下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