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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將人放了進去,自己也往里擠了擠后終于安頓了下來。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動靜,太子殿下伸手抹了抹洞口的積雪,撲簌簌地掉下來幾大塊,淹沒了剛才他倆進洞的痕跡,他這才挪了挪位置,將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蘇哲拖了過來。景元藏身之處確實找的巧妙,在大雪的掩蓋下,人眼難以尋到,可惜偏偏今天沒有下雪!這方便了他們趕路也方便了追兵搜索他們的痕跡!太子殿下沒想到,柯鎮(zhèn)為了尋他居然放了狗!想來這廝噬主叛國之心如此堅決,不殺了他又怎么會善罷甘休?太子殿下被犬吠聲從淺眠中驚醒,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豎起耳朵細聽洞外的動靜!犬吠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景元后槽牙咬緊,眉頭緊皺,素來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布滿血絲和怒意,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里的匕首!被堵在洞中這種最壞的情況也讓他遇到了,景元難免自嘲,可能他真的不是得天運庇護的龍子,否則怎么會如此倒霉?話雖如此,太子殿下可不打算束手就擒,想到這里,匕首便慢慢出了鞘!犬吠之聲越來越近,與剛才的緊張相比,景元此刻卻有些坦然了,大約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反而沒有了畏懼!雪亮的匕首在黑暗中閃著一絲銀光,太子殿下打定主意今日要叫這把利刃染血!耳邊,腳步聲、呼吸聲和犬吠幾乎已經(jīng)到了頭頂,發(fā)現(xiàn)這處是遲早的,景元幾乎就要跳出洞去搶占一個先機!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從山路另一端竄出!太子殿下沒有瞧見,卻聽到了異變!他打算一躍而起的身形凝固住了,歪著頭細聽、不敢漏掉一絲一毫的聲響!那瘋狂的犬吠和兵刃相擊的刺耳聲,繼而便響起了幾聲哀嚎,再然后……一切歸于平靜……景元剛剛因為做好最壞的打算而平息了一些的心跳突然又瘋狂地鼓動了起來,置之死地而后,是生嗎?來的是敵是友?匕首依舊握在太子殿下手里,他幾乎瘋狂地握緊了唯一反抗的利刃,卻在看到洞口處出現(xiàn)的人影后,猛得失去了渾身所有的力氣,癱軟在洞壁上,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嘉賀……”第28章山里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崔勤蹲在洞口和景元對視,彼此都是從來沒有過的狼狽樣,但是此刻誰也沒心情取笑對方一番,凝固良久,幾乎是同時的,撲向?qū)Ψ?,將眼前還好端端的人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胸口!粗布衣裳上濕漉漉的寒意、皮甲又冷又硬地硌人、崔將軍身上還聞得到血腥的味道,這么多的污穢不適此時此刻卻成了大家都安然無恙的證明!這一刻,景元心想:去他的老天庇佑,他的崔將軍來了啊!太子殿下連反省自己依賴之心的念頭都沒起,打從心底里認了!心緒起伏、那點溫暖的情緒涌動不已,可是這到底不是個好地方、不是個好時候,崔將軍先回過神來,瞧了瞧逼仄狹隘的洞里還躺著的那位。“安瀾怎么樣?”太子殿下被他的問話打散了那點不合時宜的柔軟心思,收拾了一下情緒,回答道:“他受了刀傷,雖然沒毒,可是這幾天都在奔波,傷口怕是沾染了臟東西,已經(jīng)燒了好幾天了!”崔勤聽聞,矮身鉆了進去查看蘇哲的傷。蘇大人從右肩到后腰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看上去十分猙獰,幾乎能想象到當時的兇險,不過此刻看來雖然依舊紅腫但是已經(jīng)隱隱有收口的跡象,崔將軍稍微放下心來,將白天景元從紀老頭那兒要來的傷藥抹去,換上自己帶的好藥,又用干凈的布條給蘇哲把傷裹好了,再摸蘇哲的額頭,因為歇了那么一會兒,熱度已經(jīng)不那么灼人了。“我殺絕了外面那隊人,現(xiàn)下又下了雪,所以我們還能歇一會兒,等到快天亮時再走?!泵ν炅诉@些天已經(jīng)快全黑了,雪也下大了,崔勤將蘇哲放平,讓人枕在自己腿上,然后終于得空將景元整個人摟進了懷里,緊緊地抱住。景元被著熟悉的體溫包裹,終于將繃了幾天的心弦松了一松,疲憊地問道:“你怎么來了?”這話一問,崔勤從背后摟著太子的手臂猛地一緊,景元沒防備,被他勒得一聲輕吟,下意識地握住了崔勤的手。太子殿下雖然嚇了一跳,可是回過神之后半點沒有掙扎,柯鎮(zhèn)要逼反北大營其他將領必然要散播他的死訊,崔勤恐怕也……想到這里,景元轉(zhuǎn)過了頭,將雙唇送了上去。這個吻帶出冰冷和血腥的味道,崔勤霸道地在景元的嘴里翻攪,血的味道不一會就彌漫了開了,不知道是誰的牙齒劃破了誰的唇,反正兩個人都不在意,他們都想要一個安然無恙的證明。直到所有的不安和顫抖都平息了下來,崔將軍才放開了太子殿下,恢復了一貫的痞子樣,問道:“這算救駕有功的賞賜嘛?”景元發(fā)誓,要不是山洞太小,他一定現(xiàn)在就揍崔勤一頓!“我就算沒被柯鎮(zhèn)謀害,早晚有一天也要被你氣死!”太子殿下由衷地感慨。崔將軍笑笑說:“我可不信那個草包能對太子殿下做出什么,您是什么性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端著仁厚之名,實則一肚子壞水,再搭上安瀾,柯鎮(zhèn)能有什么好?”這話說得輕飄飄,全然不提他自己初聞太子薨的假信時是何種心情,到底是故作輕松還是永遠都不愿回憶那一刻的感受,出了崔勤自己,誰又曉得呢!太子殿下果然被他一席話氣得不輕,狠狠地道:“你難不成還盼著柯鎮(zhèn)真的宰了我?”言罷猶覺不解氣,手肘后擊給了崔勤一下子!這原是他倆人素來玩鬧慣的,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打情罵俏,沒曾想今日這一擊換來了崔勤一聲悶哼,聽著就不似作假。太子殿下一驚,扭身回頭看,果然見崔將軍眉頭緊皺忍痛的摸樣。“你怎么了?”景元緊張地問。崔將軍夸張地嘆了一口氣:“柯鎮(zhèn)這箭沒要我性命,太子殿下這一下子倒是叫我吃不消,您這手下得可比柯鎮(zhèn)那廝還狠??!”景元聽他這避重就輕的話更氣:“正經(jīng)點!你到底怎么了?!”崔將軍也知道糊弄不過去,簡單三兩句把他在合重關北大營前叫陣被柯鎮(zhèn)所傷的事說了,又道:“遠瞧那尸體我心里還驚疑不定,真的瞧見首級我倒放下心了,知道殿下應該無事。”景元聽完半晌無語。易地而處,若是柯鎮(zhèn)捧出錦盒叫他看到崔勤的首級,無論真假只怕他都有當場將柯鎮(zhèn)五馬分尸的心,那份鉆心蝕骨的痛,只是想想便叫人受不了。崔勤說的故意受傷墜馬,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