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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把就給端了出來。……景元看看酒,看看崔勤,看看酒,又看看崔勤。“一杯?”他指著崔勤的手問。“嗯,一杯?!贝耷谔貏e誠懇地看著景元。那一箭咋沒給你射出個不能飲酒的后遺癥來啊,太子殿下看著崔勤手里海碗一樣的“酒杯”心里嘀咕,他就知道崔勤不是個東西。既然已經(jīng)點頭,太子殿下便不好后悔,又是該死的一言九鼎,景元覺得總有一天他要被這一言九鼎給害了。滿滿一海碗酒啊,就這么戳在景元面前,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心里在衡量自己喝了下去,后天早晨能不能醒。崔勤不催促,卻殷殷切切地看著景元,看得景元心里發(fā)毛,把心一橫,碗舉到了唇邊,閉著眼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小太子是有心速戰(zhàn)速決,可惜這可是酒啊,喝得又多又急,原本就帶著酒氣來的,這下可徹底醉了。“孤,孤可以走了吧?”酒杯已經(jīng)拿不穩(wěn)被摔在地上了,小太子一步三搖還不忘要走,崔將軍原就氣他待自己冷淡回避才故意灌他酒,這下看到小太子都醉了還想跑,心里更不是滋味,哪還顧得上以下犯上,反正從小也犯慣了,一把上前就摟住了小太子的腰,貼著他的耳朵酥麻麻地問:“殿下還走得動么?”“你放肆……放肆……”小太子頭暈眼花,口齒不清還不忘呵斥崔勤,“崔勤,你你你……放開孤……”崔小將軍要是能聽話,母豬都能上樹,小太子雙手抵著崔小將軍的胸口往外推,小將軍卻收緊了手臂,深宮禁苑里長大的太子爺哪里抗得過這邊關軍營里千錘百煉出來的結(jié)實身板,牢牢被崔勤給困在了臂彎里。小太子掙扎一番,血氣運行更快,剛才還是三分醉,這下可就有七分了,幾番用力也擺脫不了桎梏,突然就不動了。第4章崔勤感覺懷里人安靜了下來,正奇怪呢,低頭一看,景元雙頰緋紅,眼睛里卻蓄起了水汽。“崔勤,你這個混帳……”這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了呀,“孤要殺掉你的頭!”崔小將軍從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看著太子這外強中干的委屈摸樣,心軟了,尋了椅子坐下,把人摟在懷里安慰:“好好好,都依殿下?!?/br>“你不是東西!你打小就欺負孤!”酒醉的太子把從小到大的委屈事兒都記起來了!崔勤心里發(fā)笑,嘴里還要哄:“是是是,微臣不是個東西,微臣知罪?!?/br>太子嘀咕了一會兒,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崔勤一邊拍著景元的背,一邊在他耳邊輕輕地喚:“殿下,殿下別睡,微臣送您回宮?!?/br>景元已經(jīng)有些迷迷瞪瞪,但是聽到“回宮”兩個字卻下意識地反駁:“不,不回去……找安瀾……要找安瀾……”崔勤眼睛一瞇,剛才臉上那點溫存的笑意蕩然無存,冷下聲音問道:“殿下還要去找蘇哲?”景元原本舒舒服服地窩在崔勤懷里,枕著對方寬寬的肩膀昏昏欲睡卻突然被攔在腰里的手臂給勒醒,拍打著崔勤肌rou結(jié)實的手臂直嚷:“松手,給孤松手!”崔勤卻不為所動,堅持追問:“殿下還要去找蘇哲嘛?”小太子醉酒之后份外誠實,老老實實地想了一會兒,傻乎乎地回答:“要找……找安瀾,不能讓他被魔頭騙走……呵呵呵……孤的安瀾……”頭頂上響起溫柔的聲音,細聽卻覺得陰測測的:“殿下,您心悅安瀾嘛?”景元醉了,哪里還聽得出危機,傻笑著順勢說:“悅、悅,安瀾最溫柔啦……”崔勤冷笑,看樣子小太子平日里沒少腹誹編排自己是‘魔頭’,還有,蘇哲溫柔?呵!“太子殿下,您說蘇公子要是知道了您的心思,他愿不愿意做這個佞臣呢?”既然已是‘魔頭’不為惡都對不起太子親封!崔勤起了惡劣的壞心思。小太子也是單純,一聽這話,水汪汪的眼睛睜得老大,滿滿地寫著惶恐,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崔勤這時候可沒了憐惜之情,再接再勵地說:“說不定,他會覺得太子殿下的心思齷齪不堪,從此和您割袍斷義,連朋友都沒得做吧?”不得不說,從小一道長大的情分,崔小將軍這句話如利劍直插小太子內(nèi)心最隱秘的擔憂,景元毫無招架之力,軟軟地依偎在崔勤的身上,沒了聲音。崔勤也不急,一手不急不緩繼續(xù)拍著景元的背,另一只手卻不容抗拒地圈著太子殿下。室內(nèi)安靜地只聽得見兩道呼吸,不多時,另一道呼吸聲卻變成了淺淺的啜泣聲。景元哭了,兩只大大的桃花眼泛著紅,低著頭,大滴大滴的淚珠子爭先恐后往外冒,一眨眼就落下一串,一眨眼就落下一串,有的滴在了披風上,有的則掛在腮邊,看起來格外可憐……崔勤聽著他小聲啜泣,有些心疼,一低頭,看到這副畫面,心里那些影影綽綽的嫉妒之情,突然之間被一把心火給燎了個干凈,一股腦地燒上了頭又燒到了臍下三寸,他硬了。這好比一碟美味的糕點放在一個饑腸轆轆的人面前,先前還留著最后一絲底線,這下子終于徹底被yuhuo燒光了,反正崔勤打小也對景元沒培養(yǎng)出應有的敬畏,此刻決定下嘴也不過猶豫了須臾就決定了順從本心。他一低頭,吻上了景元的唇。景元一驚,下意識地張嘴,便被崔勤的舌頭給伸了進來,撩撥著他一同纏綿??蓱z小太子長到這把歲數(shù),因為教養(yǎng)嚴格和心系蘇哲,還是個實打?qū)嵉碾r兒,別說真正的云雨,連這小小的唇舌口戲也沒做過,這下子只會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崔勤崔將軍吻下去得倒是果斷,實則心里也是沒底。他素日里在軍中和大他不少的官兵們混在一處,葷段子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但實戰(zhàn)卻是一次也沒有的,只是遇上景元這個更純的,交鋒之下,自然是敵弱我強了。景元的唇微涼柔軟,惹得小將軍流連忘返,忍不住捻轉(zhuǎn)舔舐,久久不離,可苦了景元,本來氣息就不夠崔勤綿長,被吻得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稀里糊涂手就勾上了崔勤的脖子,兩個人牢牢貼在一處。好不容易崔勤放開了景元,小太子坐在他的腿上忍不住大喘氣,巴掌大的臉因為酒氣和窒息,漲得通紅,好像染上了桃粉色的胭脂,誘人得緊。崔勤忍不住隔著衣服揉搓景元,太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皮rou緊實均勻,崔勤愛不釋手,倒是害苦了景元,原本就是酒氣上頭模糊了神智,這會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