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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婆婆就不用這么辛苦了?!?/br> 顧山的動作頓了頓,眸光低垂的說“我和娘都不覺得辛苦,倒是你,跟著我受苦了。”說著忽然又緊張,“婉兒,你會后悔嗎?” 蘇婉有些無語,“你怎么又這么問?我難道還有回頭路?再說了,誰說我跟著你就要受苦?我們有錢,買點田地,開幾家鋪子,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是吃穿不愁的啊。而且你跟婆婆對我好,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闭f著睨了顧山一眼,嗔道:“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啦?!?/br> 她倒是看的開。 顧山莞爾的同時,還是有些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怕她看不起,卻又舍不得放手。 蘇婉卻再沒多想,見鍋里已經(jīng)打滿水,便跑到灶后添柴。顧山一見,忙說:“這里臟,我來吧?!?/br> 蘇婉撅著嘴,不肯離開,“我沒那么嬌氣的,以前柴房都睡過了,這算什么?” 這倒也是,顧山便沒再說什么,卻還是沒讓她干活。自顧自的走過去,撿了粗柴往灶里添。 蘇婉也幫著添,正好兩個鍋里都燒了水,有兩個灶膛要加柴。顧山添里面,她便添外面。待柴火添的差不多后,火便越來越大了。 顧山發(fā)現(xiàn)蘇婉挺喜歡燒火的,總愛往灶火前湊,便說:“你在這里看著火,我去把浴桶洗一下搬進來?!?/br> 蘇婉忍不住問:“就在廚房沐浴嗎?” 說著想到有一次在廚房洗澡,被顧山撞了個正著,臉上頓時羞紅一片。 顧山一聽這話,也想到了那一幕,只覺得身體一熱。忍不住撇開目光,不敢看蘇婉。嘴上卻故作鎮(zhèn)定的說:“廚房比較暖和,添水也方便?!?/br> 蘇婉弱弱的‘哦’了一聲,假裝無事的沒再說話。 顧山便去外面洗浴桶了。不多時,便將洗好的浴桶搬進了廚房。 廚房有些擁擠,顧山將吃飯的桌子移到角落,騰出塊稍微寬敞點的空地來。然后對蘇婉說:“你洗完澡去喊我,我?guī)湍惆阉沽??!?/br> 蘇婉輕輕的‘嗯’了一聲,總覺得有些別扭。卻見顧山又走了過來,坐在旁邊的小凳上看火。 蘇婉忙低下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慌意亂。正好水要開了,便干脆起身離開,去房間里拿換洗的衣服和澡豆。 等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開了,顧山正在往浴里桶打水。一半涼水,一半熱水的兌著。 兩大鍋的開水,最終全部打入浴桶。顧山又往鍋里添了些水,將灶膛加滿柴,而后對蘇婉說:“鍋里的水很快就熱了,你要是中途覺得水涼,就自己加水。不過小心點,別燙著?!?/br> 蘇婉紅著臉點頭,只覺得這氣氛曖昧無比。好在顧山囑咐完之后,便離開了。 蘇婉趕緊將門關(guān)上,并把門栓栓的死死的。又將窗戶口的草簾拉嚴,這才松了口氣。 院子里的王婆子,早就洗好了水缸,并將魚腌了起來。只是故意沒去廚房打擾蘇婉和顧山。如今見兒子一個人出來,便對他招了招手,喚道:“大山,你過來?!?/br> 顧山走過去,奇怪的問:“娘,怎么了?” 王婆子壓著聲音說:“白天的時候,我沒好問。芙蓉跟你回來,她家里人知道嗎?聽說她家里特別有錢,應該不可能看上你吧?你倆……不會是私奔吧!” 顧山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跟私奔差不多,不過她家里是知道的。”說著將揚州城發(fā)生的事,跟王婆子說了一遍。 王婆子聽說蘇婉的遭遇,十分心疼惋惜。又聽說將蘇婉賣到妓館的,竟然是繼母蘇夫人,只氣的破口大罵,詛咒她不得好死。末了又對顧山說:“芙蓉這孩子不容易,大山啊,你往后得好好待她?!?/br> 顧山點頭,“我知道的,娘。” 王婆子又說:“既然她家里人也默許了,那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過幾天挑個黃道吉日,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吧!” 顧山說:“好。”說著卻又不安,遲疑道:“娘,我總擔心委屈了婉兒。” 王婆子拍拍他的手,安撫說:“這次芙蓉回來,我一眼便看出,她的態(tài)度跟從前不一樣了。我想,她是下定決心,要跟你過日子的。你若真怕她委屈,那就爭氣點,多掙點錢,對她好點。日子久了,她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選擇沒有錯?!?/br> 顧山聽了這一番話,微微一番思索,頓時豁然開朗。點了點頭說:“娘,我明白了?!?/br> 母子兩坐在院中,又說了幾句話,這個時候,廚房的門忽然打開,便見蘇婉披散著頭發(fā),羞澀的對顧山喚:“顧山,我洗好了?!?/br> 顧山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去幫蘇婉倒洗澡水。 蘇婉儀容不整,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顧山,見他走近,忙又說:“我回房間去了”。說完低著頭,一溜煙跑掉了。 看著蘇婉離開,顧山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想要叫住她,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便十分期盼成婚的日子快點到來。 等到那個時候,他不但可以白天見到蘇婉,晚上也不用分開了。想到那時,兩人每天同床共枕……顧山的身子又是一熱,一張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王婆子瞧著兒子傻愣愣的盯著蘇婉的背影看,忍不住笑著打趣,“行了,人都看不見,還不快去倒洗澡水?” 顧山一臊,逃也似的鉆進廚房,惹得王婆子又是一陣好笑。心里卻想:看來這婚事,真得抓緊辦了,不然兒子都要等不及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王婆子便找人算了日子,得知冬月初八、冬月十六、冬月二十八,都是個適合婚嫁的好日子。 王婆子比較中意冬月十六,因為冬月初八離現(xiàn)在只有三天了,實在太趕。冬月二十八在北方這邊,已經(jīng)很冷了。若是下大雪,封了山路,那還辦什么喜事。 于是她將自己的想法跟蘇婉說了,怕她不同意,還一個勁的解釋,“我們這邊臘月特別冷,不興辦喜事。要是不在冬月里把婚事辦了,就得等到明天開春,那就等的有些久了。但冬月里又實在趕,我怕委屈了你。” 蘇婉聽了這話,卻道:“婚事從簡便好,不要太突出,象征性的請親戚鄰居吃頓飯就行。家里本來很窮,突然變得有錢,怕會引來非議?!?/br> 王婆子也是這個意思。 上次顧山殺了兩個土匪,王婆子為消災,一口氣給村民發(fā)了三四兩銀子,已經(jīng)引得村民議論了。 好在她這幾年在外做工,村民以為她多少攢了點私房錢,最終沒多想。但若是再大肆cao辦婚宴,肯定會有人覺得不對勁。 俗話說,財不露白,低調(diào)點,總沒錯的。 可蘇婉出生好,對王婆子來說的鋪張,對蘇婉來說,說不定還嫌寒磣呢。王婆子就怕她覺得委屈。 卻沒想到,蘇婉這么通情達理,主動提出從簡,一點千金小姐的嬌貴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