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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安幾乎沒怎么下筷。 “你要是睡哪兒?”這個問題徐長安糾結(jié)了很久才問出口,因為一直不見周最走。 周少爺無比自然地說:“我就睡你這兒?!?/br> 徐長安:“……” 說完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咱倆也就蓋著被子談人生。” 徐長安:“……” 反正他今晚是賴上她了,攆都攆不走。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床上,要說不發(fā)生點什么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不過周最懂得分寸,始終沒突破那最后一道底線。至于別的,該親早就親了,該看也早就看完了??蓱z我周少爺一晚上跑了好幾趟衛(wèi)生間。 事態(tài)發(fā)展如此神速。徐長安覺得有些懵。她一直以為他和周最會是細(xì)水長流,水到渠成的。結(jié)果在一起沒兩個月除了最后一件事,其余的該做的統(tǒng)統(tǒng)都實踐完畢了。 第44章 第44輪明月 晨起是個陰天, 天色昏沉, 似乎要下雨了。窗簾緊閉,室內(nèi)的光線也不怎么明亮。 橫桑三。四月間的天氣歷來多變,昨天還是艷陽日, 陽光普照, 今早就換了副嘴臉,陰沉不定。 徐長安被折騰了半宿, 臨近天明的時候才被周最放過, 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明明沒干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兒,醒來卻感到無比勞累。想來應(yīng)該是沒睡好, 精神不濟(jì),人也跟著難受。 “你醒了?”懶洋洋的男聲,她無比熟悉。 少年裹著浴袍,面容清俊, 精神氣瞧著很足。 明明他也沒怎么睡,可精神狀態(tài)愣是比她好了不少。 室內(nèi)亮著一盞床頭燈, 燈光暈暖曖昧,映照著一小方空間。 她瑟縮了下一雙腳丫子,啞聲問:“幾點了?” “下午兩點。” 徐長安:“……” 天吶,她竟然睡了這么久! 她踢掉棉被,一雙腿伸到外頭, 暖黃的光束之下,腿上的傷疤顯而易見,甚至有些猙獰。 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某個場景。浴袍從她身上剝落。她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視線里, 兩人皆一。絲。不掛,坦誠相待。 沒了衣物的遮擋,腿上猙獰的傷疤越發(fā)觸目驚心。 周最靜靜地看著它,不發(fā)一眼。漆黑發(fā)亮的眸子里顯露出nongnong的心疼。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疼,讓她為之動容。 她知道只有真正疼惜、愛護(hù)她的人才會流露出這種心疼眼神。如若是旁人看到,只怕會覺得驚恐萬分。 母親每每看到她這條疤痕時都忍不住抹眼淚。母親總說女孩子本該美美的,穿漂亮的短裙和短褲,可她卻因為這傷疤失去了穿短裙短褲的機(jī)會,連腿都不敢露。 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腿,“很丑是不是?” “不丑。”少年溫?zé)岬氖指苍谏厦?,溫柔?xì)致地?fù)崦?,啞聲問她:“?dāng)時一定很痛吧?” 皮膚被烈火灼傷,怎么能不痛呢?痛是必然的!只是當(dāng)時霍霆在她面前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痛了?!彼卮稹?/br> 他摟緊她,征詢:“要不要我?guī)湍阏覀€專業(yè)的整形醫(yī)生整整?女孩子愛美,露不了腿多可惜呀!” “你介意嗎?”她窩在他懷里,抬頭看著他。 “我不介意?!彼摽诙?。 “我也不介意。就這樣吧,不想去折騰它了。” “聽你的?!彼H了親她額頭,“反正你什么樣我都喜歡?!?/br> 三兩下思緒就飄得有些遠(yuǎn)。 周最低頭問她:“餓不餓?我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br> 她忙坐起來,扒了扒亂蓬蓬的頭發(fā),“我想出去吃?!?/br> “你想吃什么?” “出去再看?!?/br> “那你趕緊起來洗漱吧,我們等下出去?!?/br> “你昨天逃了吳教授的課?”徐長安想起了重要的一件事。 “可不是么!怪老頭的課可真難逃!”提起這個周少爺就忍不住吐槽:“他的戰(zhàn)斗力整個C大都無人能及?!?/br>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每屆被怪老頭狂虐的學(xué)生數(shù)不勝數(shù)。 “沒事吧?” “沒事,有驚無險!” “我之前逃課也被吳教授抓過,不過好在有驚無險?!?/br> “我知道?!边@件事周最不僅親臨現(xiàn)場,還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他自然印象深刻。 徐長安:“你以后少逃他的課,風(fēng)險太大。” 周少爺朗聲道:“我有數(shù)的。” “你們電商班怎么也要學(xué)?”徐長安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國貿(mào)專業(yè)的專業(yè)課呀! “這不是要和國際接軌嘛!國內(nèi)的電商也要和國際接軌的呀!” “哦。”徐長安點點頭,“你下學(xué)期就大三了,你有什么想法沒?” “我能有什么想法,跟著你走唄,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阿最,你打辯論這么厲害,有沒有想過去當(dāng)談判專家?” “哪方面的?” “商務(wù)方面的?。∵@個職業(yè)前景很好,特別掙錢?!?/br> “可以考慮一下。比起回家繼承家業(yè),我還是更傾向于有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我回頭去了解一下?!?/br> 徐長安:“嗯?!?/br> “好了,趕緊起來洗漱吧!咱們出去吃飯。”周最開始催她。 徐長安卻坐在床上沒動,說:“阿最,我覺得我們得聊聊。” 周最看著她點了點頭,“你說,我聽著?!?/br> “你知道m(xù)ama對我有多重要,如果可能的話,你是那個可以陪我到老的人??蒻ama不一樣,她的時間是有限的,我想盡最大的努力多陪伴她。你也知道她這些年太不容易了,她只有我,而我還有你。你不能逼我在你和mama之間做一個取舍,太難為我了。你得多理解我呀!大不了我跑橫桑跑勤快一點,咱們來日方長,不在乎這一年半載的?!彼告傅纴?,一點點把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掰扯給他聽。 “其實昨天逃課去青陵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如果說咱們倆之間總要有人做出讓步,那就我來好了。我舍不得你為難。抱歉長安,這件事是我任性了?!?/br> 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道歉,反倒讓徐長安覺得愧疚極了。 “對不起阿最……”她嗓音低啞,胸腔有些堵。 “傻瓜!”她寵溺地捏捏她臉頰,“說什么胡話呢!” *** 這次短暫的冷戰(zhàn)算是結(jié)束了。徐長安在橫桑待了兩天。周日晚上回青陵,周一要上班。 周最開車送她去高鐵站。 都說異地戀每次分開都像是分手。周少爺真是深有感觸。 從那過后周最就開始頻繁跑青陵。每周都要去。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份,距離徐長安的畢業(yè)答辯越來越近。 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