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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爺臉不紅,心不跳睜眼說瞎話。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他了?”唐女士將信將疑。 “媽您給我就是了,一瓶藥酒值多少錢,別那么摳門嘛!”周少爺順利從唐女士那里順走一瓶藥酒。 拿到藥酒,他就出門寄快遞去了。 出門前覺得一瓶藥酒不夠,從母親房間又順走了一瓶。 馬上就過年了,很多快遞都停了。只有順豐還營業(yè)。他順利把那兩瓶藥酒給寄出去了。 快遞員說:“單子你拿走,上面是單號,網(wǎng)上查的到。” “謝謝。”周最從快遞員手里接過快遞單,隨手往褲兜里一塞。 —— 第二天一早保姆阿姨洗衣服。從周最的褲袋里翻出了這張快遞單。她規(guī)規(guī)整整地放到了茶幾上。 唐婉眉下樓吃早餐。 保姆阿姨對她說:“夫人,少爺褲袋里的東西我給放到茶幾上了。” “行,我等會兒給他拿到房間去?!碧仆衩疾簧踉谝猓斑@孩子總是丟三落四的?!?/br> 她吃完早餐,給周最端了杯牛奶上樓。 上樓之前想起還有東西要拿給周最。 她走到茶幾旁拿起那張單子。 薄薄的一張紙,皺巴巴的。攤開后發(fā)現(xiàn)是一張快遞單。 她低頭往收件人一欄掃了兩眼。 收件人是徐長安,地址是青陵糖水鎮(zhèn)。 徐長安? 一個男生嗎? 這孩子給人寄了什么東西? 她收好單子上了樓。 第24章 第24輪明月 唐婉眉上了二樓。周最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盡頭。 別墅向往, 外頭明晃晃的日光照進來, 整條走廊被照得通透明亮。一線線光束懸在半空中,半明半昧。 “阿最,我是mama, 醒了沒?”唐女士站在門外敲門, 溫聲細語。 “阿最,起來開門, mama給你送早餐?!币妿酌鏇]反應(yīng), 她又喊了兩聲。 周少爺此刻正在和周公難舍難分。他正做著一個美夢,夢境旖旎, 他抱著徐長安在擁吻,兩人專注而炙熱,如癡如醉。 敲門聲成功打斷了周最的美夢。他從夢中咋然醒來,夢里那股癡纏感依舊清晰無比。呼吸都厚重了幾分。 在徐長安那晚吻他之前, 周最從未做過這種夢。他總覺得女神神圣,這種夢只會褻瀆了她。 可那晚過后, 他便開始頻繁做這種夢。有些時候夢境還會更加羞恥。他對徐長安所有的渴望皆演變成了這一個接一個的夢。 他很清楚,心中那顆欲望的種子已經(jīng)接收到了春天的訊息,正以勢如破竹的勢態(tài)瘋狂滋長起來。最終會長成無數(shù)糾纏不休的藤蔓,將整面心房覆蓋。 有些東西一旦落了心,便再也抑制不住。 青春期, 他也做過這種夢。醒來后,身下濕噠噠的,潮濕黏膩。 少年人敏感, 他那時覺得無比羞恥。怕被母親知曉,他還偷偷把床單給扔掉了。 如今再有這種夢境,他已不再覺得羞恥。這是正?,F(xiàn)象。更加進一步印證了他對徐長安的肖想與渴望。 周最扒了一把亂糟糟的雞窩頭,起身開門。少年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了不少,發(fā)質(zhì)烏黑發(fā)亮,比之前的板寸頭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臥室窗簾緊閉,昏沉的光線之下,少年那張臉清俊剛毅,下頜骨骨感嶙峋。 眉眼生得極好,卻仍有幾分稚嫩。 周家三兄妹,老大和老三的長相都繼承了父親周維明,只有老二周最像極了唐婉眉。不論是五官還是臉型幾乎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也因為這點,唐婉眉打小就最疼愛周最。 “媽。”少年語調(diào)慵懶,像是沒睡醒。 門一開,母上大人就立在門外,長發(fā)盤起,一身修身的黑色長裙,神態(tài)端莊優(yōu)雅。 唐婉眉年輕時也是半山這一帶有名的美女。傾城容顏讓她在一干名媛淑女中脫穎而出。 后來嫁給周維明。周維明寵愛她,從不讓她做任何事。平素里保養(yǎng)得當,不惑之年,皮膚依然嬌嫩,貌美如花,看上去和雙十年華的小姑娘并不二致。 “昨晚幾點睡的你?又熬夜了?” 唐婉眉端著早餐進了周最的房間。 屋子里亂遭遭的,各種東西丟得到處都是。 唐婉眉一看到兒子這房間就忍不住皺眉,“看看這屋子都亂成什么樣了,等下讓阿姨上來收拾一下?!?/br> “哦。”周最點點頭,“早餐送了,你下去吧,我要補個覺?!?/br> “還睡?”唐婉眉頓時提高了聲線,嗓音尖細,“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馬上就吃中午飯了,趕緊起床?!?/br> “媽,我又沒事做,你干嘛不讓我睡覺!”周最言語不滿。 “你看看你這寒假過的,成天就窩房間里,不是睡覺就是打游戲。你就不能出去找朋友玩玩???”唐婉眉說著想起了那張快遞單,趕緊拿給周最,“喏,這是阿姨早上洗衣服洗出來的,給你擱桌子上了。” 周最抬眼瞟了一眼,神色平靜,嗯了一聲。 “這徐長安是誰啊?你同學(xué)嗎?你給人寄了什么???” “一個朋友,給她寄了點吃的。”周最趕緊把母親往門外推,“媽,我困死了,讓我再睡會兒?!?/br> 唐婉眉在屋子里站了一會兒,視線在房間里逡巡。視線最終定格在一條圍巾上。 一條格紋圍巾,規(guī)規(guī)整整地掛在撐衣架上,樣式倒也普通,并不起眼。只是瞧著有些眼生,之前從未見周最戴過。 她細細看了兩眼,好奇道:“阿最,你這圍巾什么時候買的?你過去可從來不圍圍巾的?!?/br> 順著母親的目光周最遠遠看著那條圍巾。腦海里又忍不住浮現(xiàn)出那晚的畫面—— 滿城的燈火,烈烈寒風(fēng),飄飛的流蘇,墨綠色的裙擺,徐長安癡迷的那張臉…… 歷歷在目,尤在眼前。 他搖了搖頭,甩掉那些旖旎的畫面。他不能再想了。 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那條圍巾,訕訕道:“一個朋友送的?!?/br> “朋友?”唐婉眉眼神倏然轉(zhuǎn)亮,“男的女的?” “媽,您查戶口呢!問得這么多!”周最起身攆人,“走吧走吧,我還要再睡會兒,困死了都?!?/br> “你meimei在同學(xué)家已經(jīng)住了兩天了,你下去去把她接回來。老是住別人家像什么樣子!被你爸知道都該教訓(xùn)她了?!?/br>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午就去接她。”周最不耐煩地答應(yīng)下來,把房門關(guān)了。 走到書桌旁,周最拿起那張快遞單,看到上頭一串數(shù)字。他這才想起去查一下那兩瓶藥酒到哪里了。 敲下單號后,物流信息顯示那兩瓶藥酒已經(jīng)到到青陵了。 這速度還是很給力的嘛!昨天剛寄的,今天就到青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