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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顏鴻才會對顏殊從本能上產(chǎn)生了抗拒。才會有諸多的理由對顏殊不喜??吹筋伿?,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經(jīng)由自己的感情滋養(yǎng)而誕生的顏殊,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得到顏鴻全心全意的回應。對他們兩人而言,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你這次來,是想要真真正正地了斷你我之間的因果,既如此,也不用廢話,動手吧?!?/br>“我們離開這個小千世界再動手,免得不小心毀了此地?!鳖伿庑目诙轮豢跉?,有許多的話要說,可到了現(xiàn)在,那些話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有時候,顏殊想想,倒不如寧愿沒有林墨玉的記憶,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早在顏鴻越來越適應世界的規(guī)則,自如地穿梭各個世界后,其實顏鴻的一顆心也早已經(jīng)被層層包圍。也許顏鴻依然在每個世界尋找到一個人,待他好,將他捧在掌心,待其如珠如寶??深侙櫟男脑缫呀?jīng)許久未曾讓人真正地走進過。也許到了現(xiàn)在,顏鴻也不過是習慣性地在每個階段的小千世界旅行中,身邊有個人相伴。顏殊突然有些羨慕那些最早的時候得到顏鴻傾心相待之人,不管那些人如今是死是活,起碼得到過顏鴻的一份真心,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習慣性地要對身邊人好。只怕是就連顏鴻自己也分不清這一份好里,究竟放下了幾分真情。顏鴻和顏殊的這一戰(zhàn),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分出絕對的勝負,兩敗俱傷的局面早已經(jīng)注定,只不過雙方也都明白,這一戰(zhàn)后,徹底斬斷彼此之間的所有因果,不論生死,自此一切就此別過,任往事如煙盡數(shù)隨風吹走。最后一擊,無論是顏鴻還是顏殊,卻是都受到了致命的一擊,而借著攻擊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流,彼此都如風中亂舞的枯葉,被隨意一吹,就被撞進了小千世界中。顏殊最后還是送了顏鴻一程,看著顏鴻安全進入小千世界,這才轉身往相反方向的小千世界一頭栽了進去。從今而后,就此別過,再不相欠,也再不愛戀。阿飛手中拿著屬于自己的劍,孤傲而又筆挺地走在荒野之中,任憑雪花將自己淹沒,堅毅的臉龐,堅定的視線,不為任何外物所動容,寒冷、饑餓都無法將這個不過十歲大的小小少年給打敗。漫漫荒原中,是漫天飛舞被寒風吹出凜冽的聲勢的白雪,還有兀自前行的少年劍客。阿飛一往無前的腳步卻在發(fā)現(xiàn)左前方十米處快要被冰雪給淹沒的人影時,頓住了腳步。顏鴻從黑暗中恢復自己的意志,神識受損,甚至連最基本的對外探查一下都做不了,只是,稍稍一動念頭,就腦袋跟被無數(shù)針扎了似的,疼得厲害,甚至讓他的額頭冷汗淋漓。阿飛原本正在洞窟中烤著手中的獵物,發(fā)現(xiàn)被自己撿回來的男人的異動后,一雙泛著孤寂寒冰的瞳眸凝視了顏鴻的方向,半晌,才放下手中的野物,來到顏鴻身邊坐下。伸出手準備探查顏鴻的傷勢,只是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還沒有睜開眼睛仍被刺痛影響著的顏鴻給一把抓住。阿飛并沒有因為顏鴻的這個動作生出什么不耐,反倒是原本沉寂的雙眸驟然亮了亮,一如每一個孩子遇到了心愛的玩具,那種興奮的狀態(tài)。阿飛小小年紀,手中的劍卻已經(jīng)練地極快,可剛剛顏鴻出手的動作卻竟然還快過了阿飛,這個認知,讓阿飛對一身重傷的顏鴻,多了幾分探尋。原本只不過是可有可無帶回來的人,倒也多了幾分重視。顏鴻頂著腦門的刺痛,睜開眼睛,就撞進了一個半大少年如狼一般孤傲純粹的雙眸,只一眼,判斷出對方對自己并無惡意后,顏鴻松開了禁錮著少年的手,渾身也在瞬間的松懈后,無力地癱在床上。阿飛見狀,用從男人身上撕下來的衣服碎片給顏鴻擦掉了身上的冷汗,又將找到的一些簡單草藥放在嘴巴腫嚼了幾口涂抹在顏鴻的傷口上。從始至終,兩個人之間都沒有任何對話。顏鴻看著少年少言寡語的做派,目光逡巡過山洞,落在了火堆旁的一把劍上。嚴格算來,那甚至算不上是一把劍,不過是一條約莫三尺長的鐵片,既沒有劍鋒,也沒有劍鍔,甚至連劍柄都沒有,只用兩片軟木釘在上面,就算是劍柄了。整個山洞除了這一把似劍非劍的武器外,也就是被少年處理到一半的獵物。顏鴻積蓄了一會兒力量后,從空間中拿出了療傷的丹藥,趁著那少年又去處理野雞時,將丹藥服用了。閉上眼睛,調(diào)息,將藥力催發(fā)。朦朧中,感覺到少年在給自己換傷藥。顏鴻在發(fā)覺無害后,又沉入到黑暗中。山洞外的大雪下了足足三日,這三日,阿飛每天都會出去約莫兩個時辰左右,回來的時候,都會帶一些吃的。只是,這些吃的甚至都不夠阿飛一個人用,可這個少年卻是自己吃一口,也要喂顏鴻一口。在第四天,阿飛出去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往常,過了許久都沒有回來時,顏鴻一身的傷表面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是一身修為卻是要從頭再來過。這對于顏鴻而言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反倒是這幾天默不作聲地照顧著自己的阿飛遲遲未歸,讓顏鴻添了幾許擔心。在天色快要全部暗下來之際,少年還沒有回來,顏鴻從空間中拿了一顆丹藥吞服下去,直接出了山洞,根據(jù)方才強行動用靈力測算出來的方位一路摸索了過去。等到顏鴻趕到時,才發(fā)現(xiàn)場面極為兇險,阿飛竟是驚動了冬眠的大熊,如今被擾了睡眠,醒過來餓得發(fā)狠的野熊可不就對著阿飛一陣窮追猛打。顏鴻取出空間中的寶劍,飛身上前,將體內(nèi)殘余的靈力轉化為內(nèi)力,以武功來對付面前的巨熊。阿飛一人獨木難支之際,卻見顏鴻飛身而出,一力對付野熊,明明自己也因為同野熊的一番搏斗,受了不輕的傷,卻連一絲停歇都沒有,就直接飛身上前,加入戰(zhàn)圈。這頭野熊,如若是在顏鴻未受傷之前,又何曾放在眼中??善⒙淦疥柋蝗?,顏鴻深知自己如今雖然休養(yǎng)了數(shù)日,可內(nèi)里神魂受損,不宜久戰(zhàn),直接拿出空間中的符箓,彈出去催動符箓效用之際,一把拉過阿飛,用最后的靈力,跳出了符箓的波及圈。只是,做完這一切后,顏鴻好不容易調(diào)養(yǎng)環(huán)過勁兒的身體再次支離破碎,顏鴻也不再猜忌于阿飛,直接將這頭巨熊收入空間,目光平靜地看向身旁一身是傷的稚嫩少年。阿飛對于好好的一頭熊憑空消失,自然是有所懷疑驚懼的。只是,他素來觀察仔細,顏鴻這幾日又沒有刻意避開阿飛,是以,隱隱約約間,也早就知道了顏鴻的厲害。是以,便是現(xiàn)在見到偌大的野熊不見了,也是鎮(zhèn)定得很,反倒是更加在意,如今他們兩個傷患如何回到棲居的山洞的問題。顏鴻是真得體內(nèi)半點兒靈氣全無,出發(fā)前已經(jīng)服用下一顆丹藥強行提取體內(nèi)靈力,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