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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那老太監(jiān)來負(fù)荊請罪了,你可有興趣,隨我一起去看看?”☆、133·霸王別姬07第一百三十三章,霸王別姬程蝶衣聞言卻是身子微不可查地顫了三顫,一些本以為淡忘在時間長河中的畫面撲面而來,攜帶著冰渣子似的冷冽,只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哆嗦了又哆嗦。那晦澀的記憶中發(fā)生得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在這些畫面中卻分明褪去了往日的鮮艷,只留下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便只是這幾個畫面,卻也叫他每每想起,都只恨不得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刮個干凈才好。“豆子若是不愿,便在這里陪著趙先生再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顏鴻將整個人都仿若靈魂出了竅般的程蝶衣?lián)нM(jìn)懷中,攬過這人盈盈可一握的腰肢,心底卻想著,還是要再胖些才好。“不,我去!”程蝶衣此時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同顏鴻這般親密無間的姿勢,那些曾經(jīng)的晦暗,那些讓他只恨不得將自己的血rou都給抽離了好能圖個干凈自在的過往,就算在這一世的“小豆子”身上未曾出現(xiàn),卻已經(jīng)實(shí)實(shí)在在地烙印在了他程蝶衣的靈魂上。只是,曾經(jīng)的程蝶衣只是個戲子,生死不能由己,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隨波逐流,讓人好不唏噓?,F(xiàn)在,程蝶衣雖不知道顏鴻做了什么,竟然讓那老太監(jiān)來負(fù)荊請罪,他卻要去真真正正地看一眼這個記憶中的夢魘,看著這個老太監(jiān)的下場才好。顏鴻見狀,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程蝶衣的腰肢,似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著自己的信念和支持。程蝶衣感受著從顏鴻身上傳遞而來的力量,也默默地靠著顏鴻的力量前行著。看到戲樓前,狼狽地跪坐在地上,神情蕭條滿是祈求落魄的老太監(jiān),程蝶衣還是下意識地有些軟了手腳。“豆子,這老玩意兒你想著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了?!鳖侙櫪渎曊f了這么一句,卻只換來那老太監(jiān)越發(fā)夸張的搖尾乞憐,一時間,偌大的戲樓,便也只聽到了這老太監(jiān)的哀求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中倒是顯出了幾分寥落的凄慘。只是這一份八分真二分假的凄慘卻并沒有觸動程蝶衣分毫,他只是就這樣安靜地靠在顏鴻的懷中,就這樣雙目定定地看著面前狼狽頹唐跟個地痞無賴一般的老太監(jiān),竟和記憶中那獰笑著的臉毫無半分相同。冷冷地瞧著這個老太監(jiān)的唱念做打,程蝶衣直到眼睛看得酸疼了,這才疲憊地閉了閉眼雙眼:“他既喜歡折磨人,便也讓人好生伺候他一番?!?/br>程蝶衣隱隱知道顏鴻手頭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勢力,他無意去看面前這個老太監(jiān)的下場,只是,這樣子清清淡淡地一個轉(zhuǎn)身,就好像曾經(jīng)的夢魘和折磨也就此被揮散一空。顏鴻自然是伴著程蝶衣離開了,自然會有人好生招待一番這個老太監(jiān),曾經(jīng)老太監(jiān)仗著之前的勢力做了多少的齷蹉事兒,如今便有多少人恨著這個老家伙。程蝶衣卻是再沒有去關(guān)注過此人的任何情況,只是,在病好后,開始每日里認(rèn)認(rèn)真真地練起戲來。而與程蝶衣對戲的自然便是顏鴻。有時候,程蝶衣都忍不住會嫉妒顏鴻的好天賦,明明就沒有見他花多大的功夫去識記臺詞,熟悉唱腔,可同他對戲的時候,偏生就好像他是個大家一般。兩人這般配合默契地練習(xí),有幸看到兩人演出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數(shù)人罷了。程蝶衣這陣子下了番功夫,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解清楚后,又苦練了一番,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最佳狀態(tài),便也想著登臺唱戲,程蝶衣有心要唱,這曲目單上便也有了他們的這出戲。正是程蝶衣前世今生的魔障。看著鏡中描摹好妝容的自己,又看著一邊的顏鴻,程蝶衣心底有那許多要說的話,卻一直含而未說,這些日子里,兩人日日膩歪在一起,便是再如何冷血的人,也都會被捂得化了開來。只是,面對顏鴻愈見霸道和熾熱的視線,程蝶衣心中卻有些分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他的幻夢,還是一場他所奢念的虛幻。他竟是又生出了自己便是顏鴻的虞姬的錯覺來,只是,這一回他的項(xiàng)王,是否會是另一場讓他耗盡終生的錯誤?鼓樂聲響了起來,顏鴻毫不扭捏地有模有樣地唱著戲,看著面前眼神纏綿,目光悱惻的程蝶衣,竟也生出了自己合該是那虞姬的霸王的錯覺來,只是,顏鴻到底是顏鴻,短暫的恍惚過后,卻是看著面前程蝶衣的神態(tài),知道一切都到了該采取勝利果實(shí)的時候了。最近的溫情已經(jīng)足夠軟化了程蝶衣,他等了這么長時間,甚至連外面的一些行動也都是交給了心腹手下去做,不就是等著程蝶衣眼中的困惑散去,等著程蝶衣心中的那個師哥的影子被自己全然替代嗎?兩人下了戲臺,默契地在卸了妝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在那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人燒了熱水備著了。“豆子,我們一起洗可好?”顏鴻雖是詢問的語氣,可那眼底燃燒著的火焰,卻根本不給程蝶衣拒絕的余地。程蝶衣此時看著顏鴻的眼神猶然帶著戲臺上的恩愛纏綿,只怕是這個時候無論顏鴻說什么,他都是要點(diǎn)頭應(yīng)好的。程蝶衣這邊廂一點(diǎn)頭,顏鴻就打橫抱起了程蝶衣往浴室走了進(jìn)去:“嗯,還是該再將你喂胖些才好?!?/br>將程蝶衣放在了一邊的高凳上,一手自然地解著對方的衣衫,一手還順帶揉捏著對方身上的肌理。同時,也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兩個年輕少年的身軀,一個是蓄謀已久,一個卻是本能地尋求追逐的夢幻,這一番彼此的你來我往中,竟是互相都帶著灼熱的霸道和不顧一切的瘋狂。程蝶衣整個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顏鴻給啃咬了個干凈的酸痛席卷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可這樣的酸痛麻癢卻只是讓他原本空空落落的心真真切切地落了地。原來,男子與男子之間,是這樣子的!原來這樣子的歡愉是存在的。累得不行的程蝶衣卻還是霸道地咬了一口顏鴻的肩胛處,道了一句:“鴻子,你是我的霸王,我一個人的霸王,我一個人的顏鴻,對不對?”顏鴻半瞇著慵懶的雙眸,若不是顧念著程蝶衣如今的身軀正年少,他還真有些食髓知味,他自己本就是個霸道脾性,見程蝶衣這副明明已經(jīng)困得要闔上雙眼,卻還是硬撐著說出這么一句話的可愛模樣,低頭輕聲在程蝶衣耳畔許諾道:“這一世,顏鴻是程蝶衣的,程蝶衣也是顏鴻的。無關(guān)霸王與虞姬,我們只是屬于彼此?!?/br>無關(guān)霸王與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