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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看到的情報看,目前的各地軍閥分割的局面尚算穩(wěn)定,可有些情勢戰(zhàn)局本來就可以是一觸即發(fā)的。包廂內(nèi),展云翔看到眉宇間縈繞著憂愁和才子的書生氣的展云飛,原本一直盤桓于心間的陰郁不知為何剎那間便煙消云散了。有些事情沒有面對的時候也許會有諸多忐忑,可真得到了要去應對的時候,卻又會多了些自己原本沒有預期的果斷和沉穩(wěn)。“哥?!边@一聲哥里大概只有展云翔知道包含了多少的復雜。“云翔,你怎么會在這里?”展云飛的聲音里滿滿的全是驚喜,他被人突然帶到了這里,本來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xiàn)在見到了熟人,自然是滿心歡喜。展云飛雖然在感情上優(yōu)柔寡斷,牽扯不斷,甚至有些情感至上,不可否認的是,他身上的儒雅和才子氣息也正是他這樣一個男人富有魅力的地方,特別是對于那些熟讀詩歌,滿腹才情又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情竇初開的女子而言。而此刻,展云飛展現(xiàn)出來的心喜,也是再真心實意不過了的。“哥,大娘她生病了,我托了朋友的忙,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趕緊回去吧?!边€沒見到展云飛之前,展云翔想過應該要有很多話要說才對。可真得見到了自家大哥,不知為何,許多話反而就不愿意再去多說了。曾經(jīng)的他也許想過同樣是展家的兒子,展家的家業(yè)自然也該有他的一半,甚至為此不斷地去嫉妒,嫉妒為什么同樣是展家的少爺,他們之間的待遇差距卻有如天和地。他曾經(jīng)想過爭,想過斗,想過許許多多。可顏鴻的出現(xiàn)卻給展云翔展現(xiàn)了另外一個全然不同的天地,他根本就不用執(zhí)拗于展家的一切,這片天地如此之廣,他只要有能力,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打下另外一片江山,屆時,再讓自己的好父親看一看,到底是展云飛更合他的心意,還是他展云翔更優(yōu)秀。“娘她怎么了?怎么會突然病了?”展云飛一聽立馬就展現(xiàn)了憂愁之色,甚至急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剛才就算欣喜于見到展云翔,卻也是穩(wěn)如泰山地坐于位置上。嫡庶之間的區(qū)別早就已經(jīng)決定了再怎樣和善的大哥也習慣了這種階級差距。“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馬車,就在門口。”說完這句話,展云翔就退出了房間,沒有看到顏鴻。展云翔微微地松了一口氣。有時候,男人總是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落魄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展現(xiàn),更何況,他如今已經(jīng)依仗顏鴻太多。兩天后,展云翔和顏鴻登上了去大洋彼岸的航班,那個曾經(jīng)不久前還是一個殖民地,卻飛速地發(fā)展起來的國度。而在這里,展云翔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有了質(zhì)的改變。曾經(jīng)的他所有的世界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展家,再大一點兒也不過是局限于一方小城,可如今經(jīng)過顏家,他已經(jīng)知道了華夏看似安逸平和表象下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到了更大的世界,在顏家大哥的安排下,見識過先進的武器,軍事化的演戲方式,展云翔骨子里男人熱衷于戰(zhàn)爭的本能已經(jīng)被揭開了。回到國內(nèi)的時候,學校早已經(jīng)開學了,甚至同顏鴻一個宿舍的舍友們還以為這兩人一個假期就人間蒸發(fā)了,知道倆人竟然不聲不響地就來了個出國游后,鬧騰著狠狠地宰了兩人一頓才肯罷休。新的學期,展云翔對于自己的要求更加嚴苛,那股子蓬勃的朝氣和眼睛里燃燒著的火焰,總是看得顏鴻食指大動,可如今他們住著集體的公共宿舍,顏鴻就算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務中,節(jié)cao掉了滿地,卻也沒有來個不顧他人目光,直接將人給壓倒的興致。更何況,到了現(xiàn)在,雖然可以很肯定自己在展云翔心目中的分量越來越重,可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的是,展云翔眼底心里只把顏鴻當做好哥們兒看待,哪里有半點兒的旖旎。便是在m國時,兩人同榻而眠,他一大清早的堅硬頂著對方的軟rou時,展云翔都能夠坦然一笑,那笑容里滿滿的全是揶揄和打趣。一副好兄弟挺健康的嘛姿態(tài)。學期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展云翔收到了家里的來信,卻是展云飛在回去之后,挨不住母親的苦求,就算心底遠游的心思一直沒有淡去,卻還是留了下來。而這一次留下來,本來就對展云飛滿腹少女情懷的紀天虹哪里還能按捺下情絲,也許真得是女追男隔層紗,紀天虹這一回卻是真得得償所愿,成了展云飛續(xù)娶的妻子。個中波折到底如何,展云翔并不清楚,只是看到信中寫到自己自小戀慕的女子真得要嫁給自己大哥的時候,展云翔只覺得自己的心底有些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撕心裂肺的難過,只是整個人卻跟空了一大半似的,有些飄渺的空洞。恰逢學校放假,看出展云翔不對勁的顏鴻正好使了機會,帶著他回了自己的小洋樓。這個學期開學老管家自然是沒有跟著來的,只不過還是派了打理顏鴻身邊瑣事的負責人,顏鴻特意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兩人一邊把酒同飲,一邊說著起興的話,說到最后,展云翔忍不住抱著酒瓶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聲音有些虛幻地說道:“我打小就喜歡她,可她眼底只有大哥。就好像家里所有的人一直以來的重心全是展云飛一樣,從來就沒有人注意到展家還有一個二少爺,還有一個展云翔!我以為我不在乎了的,可真得看到他們兩個人要成親的消息了,我反而覺得整個人空空蕩蕩的,只覺得天都塌了一半兒。我是不是很沒出息?虧得司令還說看好我,等我畢業(yè)了,就在軍隊里給我安排職務。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托了鴻子你的福氣。兄弟,來,這杯我敬你!”大抵喝醉的人總是這樣子語無倫次又天馬行空,思路能夠山路十八彎地拐很多個彎。顏鴻聽到展云翔的抱怨,勾著展云翔的下巴,看著對方因為酒氣而霧蒙蒙的雙眸,原本盤算著今晚借著酒醉來一場真的打算,卻又打消了一半。按照這情況,只怕是明早兒起來,他和展云翔就要鬧翻了。只怕是展云翔會誤認為他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惦記上了對方的身子。雖說這也離事實不遠,可顏鴻從來都沒有忘記,他的任務可不是要了展云翔的身子就可以完成的,若是真得這么簡單,早在第一次見面,他就拖了對方就地正法了。看來,此事,還得再徐徐圖之!雖說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放棄酒后亂那啥的念頭,不過有些利息還是可以收的,用手調(diào)戲了一把醉得稀里糊涂的展云翔一把,又讓對方用手幫自己紓解了一回,顏鴻抱著展云翔回了房間,丟進浴室,雙雙洗了個澡,趟回床上時,卻將原本的盤算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