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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昊,回去吧?!?/br>像沒聽到似的,尹昊的眼神飄渺而遙遠。半晌,他幽幽地開口了。“韓先生……”才張口就被韓劭廉打斷了。“別這么叫我,聽了就別扭,也不知道你是叫那沒心肝的還是叫我,就叫廉哥吧?!?/br>打從一見到這小子起,他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這也是為什么他無法放著他不管的原因。尹昊沒有反對,睫毛微垂,斂住黯淡的眼。“……如果,我沒有把LUCKY帶回家,會不會好一些?如果,它沒有遇到我的話,會不會……”說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眼淚又大顆大顆落下來,“都是我……把它撿回家,如果沒有把它留在房子里的話……如果不是我……”“LUCKY很可愛對嗎?”韓劭廉忽然微笑問道。尹昊盈盈淚眼望著他,韓劭廉繼續(xù)道:“從它拼了命也要把你父母的牌位救出來可以看出,它很喜歡你,而你也很疼它,這也就夠了……”溫和的黑眸與某人極其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縱然是狗,也希望被人關懷被人愛,與其餓死街頭,倒不如為主人而死,所以我想,它絕對不會后悔被你撿回去的?!?/br>尹昊的眼淚稍稍得到控制,被淚水浸潤得更加迷蒙的眼睛與死去的小狗頗有幾分相似。他瞅著他,似不敢相信又似希望接受。“……真的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韓劭廉笑了笑,靠在樹干上,頎長的身材即使穿著晨縷也依然風度不減。如果不看表情,從側面望去或許還會被誤認為是那個凡事陰沉冰冷的韓劭凜。他輕描淡寫地道:“如果我說我曾研究過動物心理學,你信不信?”尹昊愣了幾分鐘后,嘴角終于朝兩邊彎去。對啊,與其什么都不知道地餓死路邊,倒不如努力地去愛人爭取被人愛……所以,他也一點不后悔當初夜哥把他撿回來啊……雖然說,那一刻,他曾有過就此死去的念頭……二樓一扇打開的窗戶邊,佇立著一個即使不言不語也可感覺到冰冷的男子。看著院子里那兩個頗顯親密的身影,終日無甚情感的眼眸黑如古井,誰也讀不懂他內(nèi)心的思緒。那目光在終于恢復了笑容的尹昊身上蕩了一下,便收了回來。***早餐桌上。“昨晚打擾了一夜,真的很不好意思……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該走了?!?/br>尹昊垂著頭道。徑自喝著咖啡的韓劭凜看也沒看他,仿佛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報紙上。韓劭廉與兼職管家的何秘書對望了一眼。“你在說什么呢?快坐下,先吃早餐吧,你一定也餓了吧?”“對啊,先吃點東西。”何秘書也親切地道。尹昊先是露出感激,而后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去上課,時間來不及,我會到了學校再吃的,謝謝……那我先走了……”“等一下!”韓劭廉在他要出門前叫住了他,并且走過去。“你的住處被燒了,以后打算住哪里?還有沒有錢?”“我……”剛開始腦子一團的亂,來不及多想,現(xiàn)在仔細思考起來,真的非常頭疼。雖然家里一貧如洗,但一把火燒光之后連生活必備的用品也沒有,最令他心痛的是,連課本也……少得可憐的錢根本就無法支付這些。總之先到學校再說吧。“我會想辦法……”“你想什么辦法?”“我還有打工的薪水……”“不如在這里住下吧?!?/br>頭頂上突然冒出這句話,尹昊驚愕地抬起頭,卻見韓劭廉認真地道:“反正這里還有空房間,與其你再去找其他不安全的舊公寓,不如在我家住下好了?!?/br>“可、可是……”不知是天上降下來的好事還是楣運,尹昊慌得直搖頭。不行,這種高級的房子他根本租不起!而、而且……他小心地瞟了一眼餐桌旁的韓劭凜。果然,剛才一直無視于他的韓劭凜在韓劭廉說出這句話后立刻放下了報紙,兩只黑眸直直看過來,看得他背脊發(fā)涼。那不是歡迎的眼神。韓劭廉像是看出了他心理,特意轉過頭去對韓劭凜道:“我想大哥你大概也不會反對吧?畢竟人家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故意加重那幾個字。看到韓劭凜的臉色有些難看,尹昊忙拉拉韓劭廉的衣角。“廉哥,不用了……”韓劭廉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色,又問向前邊的男人:“你說是不是?”尹昊忐忑不安地望過去。老實說,他確實有些怕那雙冰冷的眼眸,在盯住人的時候,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韓劭凜看著幾乎挨在一塊的兩人,靜默了幾秒,丟下報紙,起身離去。“隨便!”***雖然覺得不是太妥當,也知道房子的最大主人并不歡迎自己,但在目前情況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加上韓劭廉與何秘書的挽留和勸慰,尹昊到底還是在韓宅住了下來。很久沒有住過這么舒適而又寬敞的房子,他在走進房間時還有些不習慣,提心吊膽的,生怕弄壞弄臟了什么,更不要說進那個明亮豪華的浴室。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泡過熱水澡了,每次都是在水龍頭下解決了事。雖然韓劭廉說房子里的東西他都可以隨便使用,還好心地把衣服讓給他穿,但置身在這樣的房子里,尹昊仍有些不自在。沒有把遭受祝融之災的事跟任何人說,他向圖書館借了幾本舊書去上課,筆記也盡量在課間補回來,畢竟他還不想丟失這個學期的獎學金。而下了課他就到處找可以打工的地方。家被燒光了,錢又不夠用,唯一可行的就是多打幾份工,等錢存夠了好搬出去。盡管很感謝韓劭廉的好意,但怎么看都知道韓劭凜不喜歡自己的介入,不愿寄人籬下的他只有快快掙錢。但這年頭打個工也不那么好找,不是不缺人手就是時間上有沖突,走得快要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