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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之卿將外套和襯衫一并甩到梁逸懷里,掂了掂那柄水果刀當暗器擲出去,正中一名喪尸眉心,待白陵川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他眉眼彎彎一笑,春暖花開。“巧了,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扔這么準。”然后白陵川便也笑了,當可用邪魅狂狷四字形容,無需多言,兩人在那一刻并肩砍殺,將四名同伴牢牢擋在了身后。江淮爭分奪秒把梁逸畫好的繩子系在窗前,催促喬喬和秦時月趕緊爬下去,喬喬驚道:“那你們呢?”說話間梁逸又畫好了一把稍微正常的砍刀,顯然有點重,他費勁地將其拎起來:“我們倆可是男人,哪有讓兄弟沖鋒自己先跑的道理?你們千萬別回頭,上了房車就安全了——月神,我記得你說過自己會開車的對吧?”秦時月遲疑地點點頭:“會。”“那如果半個小時后,我們還沒跟你們會合,你就先開車帶喬喬離開。”“……那怎么行!”眼看著白陵川和盛之卿步步后退,而門外喪尸的數(shù)量正在慢慢增多,江淮也難得態(tài)度強硬一次,直接提溜著兩名女生的衣領(lǐng),不由分說推她們上了窗臺。“走!全軍覆沒又有什么可驕傲的?!”喬喬在抓住繩子的一瞬,聽到江淮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唱那首,以此協(xié)助白盛二人扭轉(zhuǎn)戰(zhàn)局,她死死咬住下唇,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覺得,這個五音不全的男人,歌聲其實宛如天籟。“江淮!”她喚了一聲,卻沒有了下文,只噙著眼淚,銀牙暗咬翻過了窗臺。而此時在走廊的另一邊,變身口紅的齊浪終于到達目的地,他閃身恢復(fù)人形,揚手用力扳下了總閘。視線剎那間陷入黑暗。第28章逃出生天在齊浪拉下總閘的瞬間,三樓的所有房間包括走廊,全部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聚集于藥房中的喪尸們茫然滯于原地,嗬嗬低吼著環(huán)顧四周,失去了將要攻擊的目標。白陵川憑感覺向旁邊摸索,恰好觸碰到了盛之卿,盛之卿當即毫不遲疑緊緊反握住他的手,兩人極有默契地緩步后退,一直退到了門口的位置。而與此同時,白陵川也清晰辨認出了正逐漸靠近的、盡力放輕的齊浪的腳步聲,在同一組織中搭檔這些年,齊浪的腳步,他從來不會認錯的。齊浪貼著墻壁,屛住呼吸,穿越過那些茫然搜尋獵物的喪尸,終于站在了兩人的面前,白陵川一把將他攬到了自己身后,示意他快些往窗臺方向移動——畢竟那里是唯一的逃生通道。誰知這樣的想法尚未付諸實踐,就聽到窗口處驀然傳來了喬喬驚恐的尖叫聲:“啊——”下一刻,她已和秦時月一起沿著繩子慌張攀爬,重新回到了藥房內(nèi)。秦時月低聲道:“二樓窗口也有喪尸守著,要不是我和喬喬反應(yīng)快,就要被它們拖進去了。”但事實證明,她現(xiàn)在壓低聲音也沒意義了,聽聲辨位,那群喪尸已經(jīng)將目標對準了這邊,再加上窗簾被拉開,月光映入,這下才真是無處遁逃了。關(guān)鍵時刻,白陵川猛然將一名意欲行動的喪尸撲倒在地,抬手拾起那把水果刀插.入了對方心臟。這一舉動使得四周喪尸全都圍攏過來,緊接著盛之卿和齊浪也毅然決然加入了戰(zhàn)局,三人身影瞬間就淹沒在了張牙舞爪的喪尸隊伍中。盛之卿的聲音自混亂中傳來,記憶里,他從來沒有如此聲嘶力竭過:“繩子不要了!讓喬喬和月神直接跳樓!江淮你唱歌,這兒我們仨頂著!”誠然,如果江淮用歌聲送兩名女生平安落地,就意味著無法援助被喪尸圍攻的他們,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誰也無法保證。可是責任在肩,他們別無選擇。江淮牙關(guān)緊咬:“跳!快跳!”他的歌聲已經(jīng)將近破音,神色卻堅毅無比,終是順利將躍下窗臺的喬喬和秦時月安全送到了地面,秦時月迅速爬起身,見有些喪尸已經(jīng)沖出醫(yī)院大門朝這邊追來,頓時扯著還在哽咽的喬喬,頭也不回拔腿狂奔。“去開房車接應(yīng)他們!”江淮的歌聲仍在繼續(xù),他掄起砍刀,轉(zhuǎn)身朝著眾多喪尸橫劈而去。梁逸掀翻一張桌子擋住大門,正欲上前相助,轉(zhuǎn)眼間卻已被一只喪尸撞倒在地,被迫和對方糾纏在一起。白陵川本就帶傷,身體狀態(tài)極為不佳,慢慢地便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瞅著一喪尸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即將咬上他的喉管,他躲閃不及,誰知千鈞一發(fā)之際,盛之卿竟從旁伸過手來,硬生生為他扛住了對方的牙齒。聽得“喀拉”一聲脆響,緊接著是盛之卿隱忍的悶哼,他的手腕霎時已被咬斷了骨頭。白陵川發(fā)起狠來,他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雙手用力扭斷了面前喪尸的脖子,隨即翻身擋在了盛之卿的前面。盛之卿側(cè)躺在地,已經(jīng)疼得臉色蒼白,卻試圖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推他離開:“找、找機會就沖出去,能走一個是一個……”話音未落,見不遠處的齊浪剛解決掉偷襲梁逸的喪尸,下一秒已被另兩名喪尸牽制住,右腿被利齒咬穿,踉蹌栽倒。喪尸枯瘦的手指刺入白陵川的肩頭傷口,血如泉涌,白陵川額上冷汗淋漓,眼神卻依舊兇狠無比,他反手摸到一根落地的醫(yī)用針管,深深扎進了前者的頸部動脈。“既然注定有人要留在這,倒不如一起作伴?!?/br>江淮的歌聲在這狹小的空間并不如何管用,畢竟被拋向天花板的喪尸最終還是會落下來,而所謂的撞擊和摔打,對于這些異星生物來講,只是小兒科罷了。所以江淮只能采用蠻力,盼能為朋友們再多爭取一線生機。他雙手把一只喪尸舉過頭頂,登時將其扔出了窗外,身后的梁逸趁機起身,抄起被遺忘在一旁的那把菜刀,雙手掄圓了朝對面喪尸的脖子揮去。刀鋒借助慣性卡在喪尸的頸側(cè),腥腐的鮮血濺了梁逸一臉,這算是他第一次正式見血,或者說殺人,因此當他清醒過來時,瞬間便有些愣怔了。僅僅是一刻的猶豫,沒有死透的喪尸伸出爪子抓向他的手臂,頓時拖出了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梁逸倒退一步撞在墻上,他眼睜睜看著江淮沖上前來,拔.出菜刀再度揮砍,這一次總算把那喪尸的腦袋砍掉了。齊浪和白陵川配合將最后一名幸存的喪尸按倒在地,盛之卿單手提起砍刀,手起刀落解決了這一禍患,傷痕累累的三人徹底癱軟在地,耳聽外面越來越強烈的撞門聲,不禁彼此相視一笑,帶著些認命的無奈感。已經(jīng)來不及逃了,這扇搖搖欲墜的大門撐不了太久,待其余喪尸破門而入,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江淮的嗓子已經(jīng)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