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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ming往后靠了靠,讓身體保持一個放松的姿勢,說道,“這不該由我說出來才對。其實,比起他的反應,我更加感興趣的是……”她停頓了一下,翹起唇,碧藍色的眼珠直直地看向陸非。“我感興趣的是,boss對他有沒有什么別的想法?!?/br>陸非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然后呢?”Charming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真說道,“無論如何,boss未免任性夠了吧?魘組織不是您一個人的歸屬,如果玩夠了,也是時候回來了。還是說,boss在人類中間待的時間太久,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陸非從鏡子里看了她一眼,面上沒露出什么表情,依舊正常地開著車,既沒有因她的話而龐然大怒,也沒有著急辯解。見他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樣,Charming皺了皺眉,又道,“boss,我想,您應該很清楚,您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就算您在人類社會生活了半年、五年,就算您現(xiàn)在是人類的身體,可您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融入到那個部分!”陸非這才斜眼看了看她,又挪回視線,專注地看著前面的路況,說道,“你在國外臥底了這么久,從來沒有想過遺棄錢二的身份?”Charming,也就是錢二,頓了一下,手掌稍稍握起,鮮紅的指甲在掌心掐了又掐,許久才壓低了聲音,慢慢答道,“能夠讓我動搖的人,我怎么可能讓他繼續(xù)留在這個世上……”她正了正神色,又道,“如果boss不想動手的話,我不介意幫您解決這個問題?!?/br>陸非并未說話,卻是停下車,靠在一處中式餐館旁的停車處,淡淡說道,“到了?!?/br>錢二一愣,道,“我以為會是更加偏僻的地方。”“老五的地方,不用擔心?!?/br>錢二下了車,仔細看了看餐館附近的街道,這地方并不是她想象中偏僻的碼頭,反而是坐落在頗為熱鬧的街市中心。她有些詫異地問,“這種地方不會被他們注意到嗎?”陸非鎖好了車,披上外套,“并不常來?!?/br>錢二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她自己就是一個臥底,潛伏在國際驅(qū)魔人中數(shù)年,她知道自己要經(jīng)歷什么,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遇到一個叫她神魂顛倒的男人,而這幾乎毀了她的一切計劃。正因為她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更明白,boss身處在見鬼事務所,與那些人朝夕相處,但凡心中有一絲動搖,他們至今的計劃變回功虧一簣,付諸流水。所以……就在錢二心想著要除掉劉洋的時候,忽然聽陸非在她的前面,以一種極其淡薄又不可置疑的語氣冷冷說道,“錢二,別做多余的事情?!?/br>錢二的腳步錯亂了幾下,緊接著,她快速走上前去,在陸非身側說道,“別的事情都可以依你……可是這件事不行,如果你對他有別的想法……”陸非只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深黑的眼里分明是冰冷的。錢二的心猛地停頓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向嗓子眼,迅速地蔓延到了四肢,以至于她的雙腳像灌了鉛似的釘在地面上,怎么也抬不起來。見她閉嘴,陸非才回過頭,慢慢地推開了面前一扇門,同時說道,“沒有?!?/br>直到他走進去,錢二才解脫了似的扶住墻面,大喘了幾口氣,才緊跟著走了進去。外面看是普通的餐廳包廂,一推開門,卻是另有乾坤。一張會議桌擺在正中間,墻上掛著幾幅字畫,彰顯出幾分嚴肅的感覺。此時,其他幾人早就到了,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見兩人進來紛紛起身,“boss!”“坐?!?/br>陸非自然是坐在首位,錢二便隨意尋了個空座坐下,愜意地架起了二郎腿,開衩的裙邊一直褪到腿根處,露出修長的雙腿。鄭七搶先問道,“二姐什么時候回來的?”錢二撥了撥耳邊的卷發(fā),將自己桌前放的一碗青色小瓷杯里裝的淺色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答道,“回來好一陣子了,被關在孫龍耀的皇冠會所里?!?/br>鄭七抬起眼睛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陸非,見他手捧著一盞青色瓷杯品茶,并沒有注意他。鄭七又道,“聽說孫龍耀在狐貍去之前就死了。我記得二姐慣用的就是伯萊塔?”錢二挑了挑眉,伸手探入自己胸前,從高高的胸脯里摸出一把伯萊塔,丟到桌上,“喏,就是這把。”鄭七沒去看她桌上的槍,視線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她的胸口,遲疑了一會兒,問,“走路的時候硌得慌嗎?”錢二道,“你走路的時候底下那兩個玩意兒硌得慌嗎?”桌上幾個老男人都笑了下,鄭七愣是沒反應過來,直到錢二翹起唇朝他拋了個媚眼后,他才明白了過來,隨后便是面紅耳赤,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他連忙看向陸非,見陸非低頭把弄著手里的瓷杯沒注意到,這才松了一口氣。卻聽陸非淡淡的聲音傳來,“小七年紀小,別逗他?!?/br>這是……聽到了吧?鄭七氣得眼睛都紅了,惡狠狠地看向錢二,恨不得將她活剝了皮才好。“好了,說正事兒吧?!?/br>“是。”孫三率先站起身,朝陸非深深地彎了腰,“boss,孫龍耀是我的侄子,他背叛組織,擅自將惡靈引入人身,才發(fā)生了這些事情,都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不稱職?,F(xiàn)在他也死了,希望boss原諒。”陸非點點手,示意他坐下,淡淡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不用在意。”又看向錢二,“惡靈處理妥當沒有?”錢二將脖子上戴著的巨大水晶項鏈取了下來,放在桌子上。被鎖在水晶里的惡靈還在四處游走尖叫,試圖沖破禁錮的枷鎖。“boss,您打算怎么處置?”陸非未答,修長的手指挑起那條項鏈,拇指輕輕摩挲著水晶表面,將它懸在眼前淡淡地看了會兒。他忽然翻手將那塊水晶握在手中,稍一失力,便將那水晶捏得粉碎,化作灰燼灑落在桌子上,而水晶里的惡靈也隨之灰飛煙滅。在座者紛紛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看著那灘灰燼心中發(fā)寒。即便惡靈是最低級別的鬼魂,也不至于這么輕易地灰飛煙滅……可見男人即便現(xiàn)在是人身,力量也絕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幾人來不及緩過來,又聽陸非問道,“錢二,找到線索沒有?”錢二不敢玩笑,連忙坐直身體,道,“boss,我已經(jīng)找到它的下落了。只是他們設置的屏障太多,我也沒辦法在深入查下去了……”她伸出左邊胳膊,輕輕揭開上面一層透明的皮膚,露出底下一片已經(jīng)被燒焦的裸rou來。陸非皺了皺眉,“怎么弄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