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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眼神跟了幾步,一抬頭就對上二弟那雙責(zé)備的眼神,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僵,不自覺退后兩步,躲閃對方的眼神,“二弟,你?” 許同林眼睛盯著許同木看,眼神一片幽冷,“大哥,你真的不會后悔嗎?長麗這么優(yōu)秀,而長榮卻是個爛泥扶不上強(qiáng)的蠢貨。明明是一起出生的,但因?yàn)榻逃绞讲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yùn)?!?/br> 許同木還沒回答,周大妮首先不高興了,“哎,二弟,你怎么說話呢。你是說你會教孩子唄?那你家亞舟就能考上大學(xué)嗎?我怎么聽說他學(xué)習(xí)也不咋地啊?!?/br> 許同林撫了撫額,心生挫敗,“算了。你們但凡有心,這么些年也不會對長麗不聞不問,我還對你們報什么希望呢?我可真是傻?!?/br> 許同木心里不好受,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下,卻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也就閉嘴不說了。 周大妮抱臂,斜著眼,朝他哼了哼,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也知道你傻啊?!苯o別人家養(yǎng)孩子,可不就是傻嘛。 許同林自覺跟她無話可說,轉(zhuǎn)身走了。圍著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散了。 許同木在身后喊,“二弟,留下吃頓飯吧?。俊辈坏人f完,耳朵就被周大妮揪住,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去什么去,咱們糧店生意都要被他擠垮了,你還想請他吃飯,你是不是也不帶腦子?。俊?/br> 許同木疼得厲害,卻還不忘反駁她,“二弟都不在這邊,他的糧店怎么可能擠垮我們嘛。我已經(jīng)跟人打聽過了。是城中街那邊開了個超市,里面的東西打折,所以咱們的糧食才不好賣的。跟二弟沒關(guān)系。” 周大妮松了手,“什么超市?” 許同木揉了揉耳朵,“跟雜貨店一樣,不過里面的東西價格都是貼好了價格。去的人特別多?!?/br> 周大妮氣得半死,“怎么這么多人跟咱們作對呢?!?/br> 許同木附和著點(diǎn)頭,“咱們店生意越來越差了,要不要關(guān)掉?糧食堆在那邊會生蟲的。” 周大妮不同意,“它總不能一直打折吧?等它不打折了,咱們就有生意了,你急什么?!?/br> 許同木抿了抿嘴,“那我明天還去鄉(xiāng)下收糧食嗎?” “當(dāng)然要收了,沒有新糧你拿什么賣給人家?!敝艽竽菹窨瓷底铀频目粗?/br> 許同木遲疑道,“可咱們店里還剩下許多陳米呢?你打算怎么賣出去?” 周大妮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自以為很不錯的點(diǎn)子,招手對許同木耳語一番。 許同木嚇得一個勁兒搖頭,“不行不行,這不是騙人嗎?怎么不能這么辦。” 周大妮生氣了,索性兩手一攤,把問題丟給他了,“那你說怎么辦?你要是能想個法子把這些陳米賣出去,我保證不弄虛做假。” 許同木哪有好法子,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環(huán)顧四周,低聲說道,“要是被人家發(fā)現(xiàn)怎么辦?” 周大妮捏著下巴,“咱們店里有肯定不能賣假的,你走街串巷吆喝可以摻點(diǎn)假。反正人家也不認(rèn)識你,你怕什么。” 許同木總覺得心里不踏實(shí),這不是騙人嘛!可對上媳婦那暗含警告的眼神,只能把心里的不滿憋回去。 話說另一邊,許同林帶著長麗到旁邊飯館吃飯。他特地點(diǎn)了好幾樣大菜,夾了幾筷子給她,安慰她,“長麗,考上大學(xué)是好事,你別哭啊。別人想考還考不上呢?!?/br> 長麗抹了把淚,心里難受,聽到二叔輕聲安慰自己,她更加難過了,明明她很優(yōu)秀了呀,所有人都說她很乖巧很懂事,為什么她的親生父母還是不喜歡她。 她淚眼模糊,手背一遍又一遍擦掉,“二叔,我真的是親生的嗎?” 長麗跟長榮不怎么像,跟長蘭也只有嘴巴像而已。 但是許同林很肯定地告訴她,“是親生的。千真萬確。 長麗想不通,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為什么他們不喜歡我呢?明明他們很喜歡長蘭的?!苯o長蘭買衣服,給長蘭扎頭發(fā),給長蘭買好吃的。 同樣都是閨女,為什么要厚此薄彼?她怎么都想不通。 許同林沉默了,他其實(shí)也猜不透大哥大嫂的心思,但是事情總有起因,“你生下來的時候,比你哥胖了一斤多,你媽就認(rèn)為是你搶走了你哥的營養(yǎng)?!?/br> 長麗臉上掛著斑駁的淚珠,眼里只有啼笑皆非的怔然,居然只是因?yàn)樗雀绺缗志筒幌胍?。這也太可笑了。 她臉上寫滿悲傷,許同林特別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他曾經(jīng)不只一次聽他媳婦說起她小時候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此浦皇且患∈拢珜Τ砷L卻是舉足輕重的。長麗甚至比他媳婦還不如。 許同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安慰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沒法強(qiáng)求的。你能做的就是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放寬心態(tài),好好上大學(xué),努力提升自己,將來過好日子?!?/br> 長麗低下頭默默吃飯,突然抬頭問,“二叔,你的廠是不是倒閉了?” 許同林唬了一跳,為了不讓他媽跟著一塊擔(dān)心,他沒告訴他媽關(guān)于廠子里的事情。長麗怎么會知道,他哪里露餡了嗎? 長麗有點(diǎn)心虛,雖說她不是故意偷聽,但是總歸不太好。 許同林反思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他什么時候說漏嘴了,索性也不想了,問起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你奶知道嗎?” 長麗搖頭,“我沒告訴他。” 說完,她心里就有數(shù)了,看來二叔的廠子真的要倒閉了,她擰著眉,心里很煎熬。二叔二嬸手里已經(jīng)沒錢了,要是供她和亞琴上學(xué),只能賣房了。可賣了房,奶奶,二叔二嬸,亞琴,亞州,亞棋,衛(wèi)爺爺和馮嬸住哪里呢? 她正在掙扎中,許同林打斷她的思路,懇切地看著她,“長麗,千萬別讓你奶知道行嗎?你奶年紀(jì)大了,不能受刺激。不對,你誰都不要說,好嗎?” 長麗點(diǎn)了下頭答應(yīng)了。 當(dāng)天下午,許同林帶著長麗回了關(guān)同市。他將長麗送到學(xué)校高中門口就轉(zhuǎn)道去市中心了。 長麗到達(dá)學(xué)校的時候,班主任在辦公室里忙活,看到她敲門進(jìn)來有一陣愕然,“長麗,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要報哪所大學(xué)?要不要老師給你參考一下。” 長麗抿了抿嘴,抬頭看著辦主任,“何老師,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大學(xué)學(xué)費(fèi)要多少啊?” 何老師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