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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啥時候再來啊。”秦千山摸出一根煙來叼著。“不一定,我假期很少?!?/br>“你家不就在大院住嗎?聽說和你的部隊很近,你周末肯定回家吧,我去找你玩啊?!?/br>“我們家就我和我爸,平常我們爺倆在部隊見面的時候比在家里多,沒必要回去。我爸住在大伯家了,我更不回去了?!?/br>“過年呢。”“我爸和大伯他們?nèi)?。我在部隊過年?!?/br>“你過來和我玩啊,過年這邊熱鬧極了。”“到時候再說吧。”“要不我去找你,我陪你過年?!?/br>“我的部隊是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的。機(jī)密組織。你就是去也進(jìn)不了部隊的大門?!?/br>騰飛啊了一聲,這可咋整啊,剛有那么點喜歡,就沒時間培養(yǎng)了?“那幾個人是不是昨天和你一塊打架的?”千山指了指斜對面,站著好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漢。“我哥們。九哥參軍以后我和他們關(guān)系不錯,這幾年玩的挺好的。”玩的挺好的?和這群人嗎?七扭八斜的站姿,紅毛綠毛的頭發(fā),不倫不類的衣服,誰多看一眼就滿嘴臟話,走過一個女的就會雙眼發(fā)光。如果沒看錯的話,其中還有個人偷了一個路人的錢包。千山的眉頭越皺越緊,騰飛剛停了車,千山就走到脖子上有紋身的大漢身邊。“拿出來?!?/br>大漢上下看看千山,嘴角一掀,一把抓住千山的脖領(lǐng)子惡狠狠地對千山揮揮拳頭。“別他媽多管閑事,不然老子把你的眼鏡打進(jìn)眼睛里邊。”“你試試?!?/br>千山嘲諷著,你打一下試試,手骨給你掰斷了。“哎哎哎,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這是我哥們?!?/br>騰飛趕緊走過來打圓場,扯開大漢的手。“都他媽安分點,別欺負(fù)我哥們?!?/br>“他偷錢包,讓他拿出來,這事兒我不追究。不然警察就在前邊路口,喊過來了解一下?”秦千山冷著臉,他不笑的時候和善消失,變成凌厲,眼神如刀的看著大漢。“偷錢包?要不要點逼臉?趕緊拿出來別讓我朋友費(fèi)事?!?/br>大漢呸了一口,點了點秦千山的鼻子。“你小子等著。”把手里的皮夾子摔給騰飛。千山接過去。“你們先進(jìn)去吧,我去找個警察?!?/br>“千山,錢包還了就別喊警察來抓人啊,都是道上哥們,要講道義?!?/br>騰飛抓住千山的手,叮囑著。千山眉頭皺的很緊,道義?包庇小偷這叫道義?騰飛這是什么想法?好脾氣的人心里生出一股子火。一句話沒說往路口走,那邊有巡邏的警察,把錢包交給警察了,忍了忍,沒有把事實說出來。騰飛什么習(xí)慣什么觀念千山不想多嘴,他已經(jīng)形成這種想法和處事風(fēng)格了,身為一個朋友真沒辦法隨便插嘴。但真的看不慣。千山進(jìn)了包廂,看見騰飛和這幾個人稱兄道弟,拍著肩膀聊得火熱,抽著煙大笑著,誰家舞廳最勁爆,哪里妞子最野性,哪里賭錢可以玩最爽,飆車幾點最合適。騰飛到底干了什么?他這些年到底學(xué)了些什么?千山有些難以置信,心里嘆氣,好端端的小孩天真可愛,會分享會調(diào)皮,怎么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時間還真是一把殺豬的刀,給女人美麗的臉留下皺紋。也讓幼時玩伴變得五毒占全面目可憎。“來來,人齊了,我們吃飯吧?!?/br>偷錢的那人舉著一杯酒。“哎,哥們,我們聽騰飛說你是他發(fā)小,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干一杯,這事兒過去了啊?!?/br>千山對他們淡淡的冷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黃瓜和西紅柿真不是一個秧子上的產(chǎn)物。”“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素不相識,不自卑你怎么怕我看不起你?”千山看不慣這些人,騰飛和哥嫂在一起不這樣,沒這么流氣低俗。近朱者赤啊,好好的騰小飛徹底被這些不是什么好東西帶壞了。“我他媽…”偷錢的一拍桌子要開罵。騰飛打斷這人的謾罵。“別腆著個臉硬往上套交情,不是一個圈子的真湊不到一塊。我發(fā)小是你們高攀不起的。他碩士博士一串頭銜,他工作…”“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千山先一步打斷騰飛的話,胡說什么。“高級知識分子啊,腦瓜好使唄。”“絕對超過愛因斯坦!”騰飛給千山吹牛逼。“哼?!?/br>幾個大漢嗤笑出來,互相一擠眼。“吃飯吃飯,高攀不起我們不攀?!?/br>千山吃的安靜,就吃眼前這點東西,也不說話,眼睛都不抬,聽著騰飛和這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聊了,白酒一杯一杯的喝,飯沒吃多少呢,騰飛讓這幾個人輪番灌得醉了七八分。千山就和隱形的一樣,要不是騰飛偶爾對他笑笑,來一句千山你多吃啊。千山都沒人搭理。一個桌子吃飯,形成兩個世界。千山吃相斯文,吃完了一擦嘴,靠在椅子上翹著腿手指夾著一根煙,安安靜靜地抽著。騰飛和那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劃拳了,五魁首六六六,聲音特別大,騰飛興奮激動的都快上桌子了。私房菜,大排檔。就這么大的差距。那幾個人嘴巴不干凈,一張嘴都是草爹日娘的話,喧嘩的很大聲,有個人甚至把鞋脫了。千山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有點看不下去了,忍耐度也到極限了。好端端的人,好端端的騰小飛,真的太讓人失望了。“這瓶酒喝完,我們打幾圈麻將,晚上去飆車啊。順著京哈高速飆車,一百公里,十萬的賭注,敢不敢?騰飛,敢不敢去?”喝的滿臉通紅,和騰飛叫著板。騰飛一拍桌子,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扔。“老子,老子的車可是進(jìn)口跑車,準(zhǔn)備好十萬塊吧,老子讓你們看見尾燈算我輸!”得意洋洋的大笑著,他穩(wěn)贏這賭注了。“騰小飛!”陰沉著聲音警告性的喊了一句騰飛。千山覺得他要在不管管,明天騰飛會上報紙頭條,一富二代酒后飆車致死的新聞頭條。喝這德行了還飆車?他找得到剎車嗎?“哎喲我的媽呀,大山,你還記得這么喊我呢,太他媽親切了!”騰飛笑著跌跌撞撞的撲在千山身邊,勾肩搭背的摟住千山。醉眼朦朧了,臉通紅通紅的,一張嘴滿嘴的酒氣,摟著千山的脖子就要湊上來親千山一口。“我好像回到童年啦。”千山一側(cè)頭,嫌棄把他搡到一邊。小時候他們一塊玩,秦九放比他們大一兩歲,騰飛喊秦九放九哥,秦千山和騰飛年紀(jì)差不多,月份比騰飛大一點,騰飛喊他大山,千山喊他小飛。“喝夠了吧?回家?!?/br>扯著騰飛胳膊要走,騰飛不得,就不走。“沒玩,沒玩夠呢,打麻將啊?!?/br>“你醉了!”“醉了也不耽誤玩啊,這時候要是有幾個美女陪著打麻將那才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