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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走在雨中,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血跡瞬間被雨水沖開,不留一絲痕跡。他走過天橋,走過鬧市區(qū),走過商業(yè)街。步行街人來人往,是朕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這里了,他早就放空的大腦,懶得思考。他逆著人流,‘這人有病吧’‘不長眼睛啊’‘走路看著點’,他充耳不聞。最后他在步行街角落處的長椅上坐下了。視線里是人們來來往往的步伐。一個人在是朕身前站定了。那人抹去了是朕臉上的雨水,指腹滑到他的下巴。是朕抬起頭,看向俯視著自己的士涼。士涼嘴角一咧,笑了。他一把扯住是朕的衣領(lǐng),把他拽到一旁的電閘室。‘禁止入內(nèi)’的牌子異常醒目。是朕一個趔趄撞到了墻上,不由得皺眉。“怎么有股血味?!笔繘鲑N到是朕身前嗅嗅,“你受傷了?!”士涼趕緊蹲下,撩起了是朕的衣角,“你是傻比嗎,我?guī)湍憬惺庆影?!?/br>是朕沉默著低頭看士涼。“痛不痛啊同同!恩?噗。”士涼神色一變,笑場了,“哈哈,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太惡心了?!?/br>他站起身,吐了吐舌頭,故作反胃狀。“你怎么不把傷勢轉(zhuǎn)移給王將呢?”士涼手掌撫上是朕側(cè)腰,手指在傷口處畫圓,“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真正的廢神了,不能再用靈力將傷勢轉(zhuǎn)移了?!?/br>借著電閘室微弱的光亮,是朕看清了士涼那張洋溢著興奮的臉龐。“是誰開的槍?”士涼問。“……”是朕沒說話。突然,士涼將手指粗魯?shù)厣爝M了槍眼,鉆心的刺痛瞬間瓦解了是朕的忍耐。“啊。”他連忙忍住,別過頭去。是朕那一瞬的痛呼讓士涼蘇到手指尖,他興奮急了,整個人趴到是朕的胸口上,“你得手了嗎?甄羽死了嗎?”啪嗒,子彈被士涼丟在地上。“對了,我還通知了你mama,Surprise~”是朕一僵,士涼用那沾滿血水的手捧起了是朕的臉,“天吶,你不會把你mama也殺掉了吧?怎么樣,槍殺自己家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士涼的話音沒了著落,他愣住了。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是朕緩緩抬起頭,士涼被那個眼神驚得失神。這是什么眼神啊?雖然士涼不愿承認(rèn),但是他潛意識里總覺得是朕會承受他每一次的歇斯底里。記憶中,是朕雖然也嫌棄過,也冷眼過,但絕對無法想象是朕會對自己有這樣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是朕前傾著身子,貼在士涼耳側(cè),“別動我家人,下不為例?!?/br>是朕的聲音很啞,很沉??粗€未回神的士涼,是朕隨手摸了一把他的臉頰,蹭上了一臉血。他轉(zhuǎn)身推開門,重新走回雨中。士涼靠著墻,覺得好累,又滑坐下來。“什么呀?!彼氖稚橡ず模昂枚嘌?。”腦袋也黏糊糊的。作者有話要說:多少年后的某天晚上萌萌:朕哥!你當(dāng)年那聲‘啊’,差點把我叫硬了!是朕拿起電話:喂,士冥嗎?我覺得有必要和你探討一下如何糾正士涼同志yin蕩作風(fēng)的問題。士冥:你說什么?那你先糾正下是煊同志的作風(fēng)問題吧!他昨晚上又去浪了!是朕:哦,好吧,打擾了。士冥:誒!你別掛呀!嘟……第103章對于士涼來說,一切沒有與以往不一樣,除了每次看向113的時候,房門都是緊閉的。那天他從市中心回到學(xué)校,遇到了是煊。是煊告訴他,一切痕跡都被消除了,包括甄羽母子這段記憶還有那把槍。士涼當(dāng)時不想看見任何人,選擇低頭往前走。是煊擋住了他,“是朕現(xiàn)在神格封在地心,靈魂稍不穩(wěn)定,會發(fā)生毀滅性地震,你最好別太過?!?/br>“那更好啊?!笔繘鲂χ痤^,有點邪,“他這邊黑洞,我替他填那邊那個,齒輪計劃?!?/br>是煊雖然說著警告的話,表情卻淡漠平和,“他現(xiàn)在別說用靈力了,就連我給他治傷都不敢一次性全治好……”“怕用力過猛?”士涼打斷道,“沒事兒,死不了就行?!?/br>軍訓(xùn),照常進行。雨后的天氣轉(zhuǎn)涼了,還有風(fēng)。軍訓(xùn)服裝本來就發(fā)了兩套,考慮到天氣冷,全校要求統(tǒng)一換成士官服。襯衫料子厚,剛好血滲不出來。休息時間,士涼坐在林蔭的石階上。他看著cao場上跑步的人影,問道,“你罰了他跑幾圈?”DJ嘿嘿兩聲,“不多,五圈?!?/br>士涼扯動嘴角,“他以前一百米接力都能跑全校倒數(shù)?!?/br>“嘿嘿。”DJ抄著口袋,在他身旁站定,“心疼了?”“別惡心我?!?/br>“其實我還挺喜歡是朕的?!盌J頓了頓,“他和你一樣?!?/br>士涼知道DJ這句話什么意思。DJ有嚴(yán)重的施虐傾向,拷問其實只是DJ給自己虐待戰(zhàn)俘找的借口。對于DJ來說,他愛的不是慘叫,而是被虐者的忍耐。“這小子和你一樣,一聲不吭,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能反咬一口,真他媽讓我興奮?!盌J咧開嘴角,“誒,Toki,其實你要是想折磨他,何必用軍訓(xùn)這么小兒科的事情呢?”士涼微微偏頭,看著DJ眼睛里閃爍著的亢奮。“難道你不想看嗎?Toki?!盌J說,“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受罪不是嗎?他因痛苦扭曲的臉,我光是想想就覺得他媽興奮。還有……”“還有?”“像是朕這種人,隨便找?guī)讉€人,沒什么比在男人身下挺起腰肢更能摧毀他的自尊心了?!?/br>士涼看著DJ,眨巴眨巴眼,“噗。”笑噴了。“你還真不跟我客氣?!彼χ鴱氖A上跳下來。“是你說我不用和你客氣的啊。”DJ也樂了。士涼背對著DJ,擺了擺手,“您還是和我客氣客氣吧。”遠(yuǎn)遠(yuǎn)地,是朕莫名打了一個機靈。他望向cao場對面,士涼正站在那里瞅他。士涼笑了笑,回頭對DJ說,“跑兩圈就行了,快點解散,我想回去吃飯了?!?/br>不知道DJ出于怎樣惡趣味的心態(tài),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