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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人體電池的構(gòu)想,應(yīng)該是可行的。”夢到這里,戛然而止。我躺在一間悶熱的倉庫里,枕著一個裝著大米的袋子。那大米都餿了,發(fā)出難聞的味道。安以樂將我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看來是死不了?,F(xiàn)在他們出去探路,先暫時把我安置在這里。傷口最嚴(yán)重的時候并不是受傷當(dāng)天,而是次日開始發(fā)炎發(fā)腫的時候,我扶著身后那一摞一摞的大米袋子坐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的酸楚。這是肌rou拉傷和劇烈運(yùn)動造成乳酸過多的酸痛。這種痛感把我的記憶拉回昨天。真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么端掉了獵刃基地,殺了他們?nèi)畮滋柸恕?/br>就靠我這雙手?感覺再也無法說自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了。然后我就吐了。我這才緩過勁來,我殺人了。“你醒了?!盌J出現(xiàn)在倉庫門口,手里拎著兩桶水壺。水壺上印著類似兵團(tuán)的標(biāo)志,想來是他在路上從死人身上順來的。我接過水壺,嗓子干裂到說不出一句話,而且我也不想說話。“走吧,帶你去看個好東西。我們剛才發(fā)現(xiàn)的。”DJ伸手來拉我。我擦了擦嘴邊的水,丟開空水壺,站了起來。DJ所謂的好東西,真是不敢恭維。巨人觀。而且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巨人觀。巨人觀是指人類死后,體內(nèi)細(xì)菌會產(chǎn)生腐敗氣體。臉部腫大,眼球突出,嘴唇肥大外翻,皮膚呈現(xiàn)深綠色,最重要的是,整個尸體像氣球一樣膨脹,像個巨人。我眼前的這個巨人觀的規(guī)格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人類死后所能膨脹出的巨大范疇。這么說吧,我想站到他的額頭上去,需要搬個梯子。“那是什么?”安以樂湊到巨尸身邊蹲下來,“尸斑嗎?怎么還會動?”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綠色皮膚上蠕動著的黑點(diǎn),是密密麻麻的蛆蟲和蒼蠅。“我靠!”安以樂沖到百米開外去呼吸新鮮空氣,DJ就在一旁嘲笑他。我平靜地走到尸體前,踢了一腳他的胳膊。那些蛆蟲和蒼蠅像潮退一下向四周涌開,露出了一整塊皮膚。抽出軍刀,我割了一塊皮rou下來。“拿著?!蔽野涯莚ou拋給陳楓,“你們的任務(wù)完成了?!?/br>“……”陳楓捧著那塊綠色的rou,神情復(fù)雜的看我。“你們的任務(wù),不是來找人體電池的廢料嗎?這個能讓你交差?!蔽也林姷?,轉(zhuǎn)身離開那股惡臭。“你的記憶恢復(fù)了?”陳楓問道。“沒有?!蔽覔u頭,“不過我知道,這個巨人觀就是?!?/br>因?yàn)?,這個巨尸是一個筆直的死嬰,就和那尊鐵嬰是一樣的。在回基地的路上,安以樂一直走在我后面。“士冥?!彼K于叫住了我。我一直在等他先開口,聞聲我便站住了。“士冥,我挺喜歡你的。”我也喜歡你,美人兒。安以樂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從我開始調(diào)查你接觸你以后,我覺得你挺對我胃口的,我是說朋友那種??墒恰?/br>我打斷他,“可是,當(dāng)你看到今天的死嬰,聯(lián)想到造成他慘死的主謀很可能就是我,所以你內(nèi)心里產(chǎn)生了矛盾。”“我有的時候,真希望你就是資料上顯示的那個普通高中生?!?/br>“我和你一樣?!?/br>陳楓這時也湊合過來“我也覺得好微妙啊,我們明明在調(diào)查Soul,為什么現(xiàn)在Soul變成了我們的隊(duì)友了?!?/br>“因?yàn)槲乙埠芎闷妫莻€人體電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答道。安以樂怒斥陳楓,“我跟我明明說話呢,你插什么嘴?”就是,我美人兒跟我說話呢,你插什么嘴?陳楓悻悻地撇撇嘴,跑前面去找DJ了。安以樂嗤笑,捏住我的后脖頸,“不過你別害怕,我的任務(wù)一直是Toki,現(xiàn)在調(diào)查你也是為了找出Toki的線索,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不會動你的。”“這不符合你的殺人美學(xué)是嗎?”我說。“對?!?/br>“嘿嘿?!睂χv機(jī)那端傳來DJ的兩聲怪笑,“那萬一他就是Toki呢?”DJ話音一落,安以樂捏著我脖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還是看著我笑,“你說呢?”“別鬧。”我拍開他的手。距離DS的基地還有五公里,陳楓安以樂在前開道,我和DJ慢悠悠地走在后面。“Toki。”“恩?”“那個Soul是個什么東西?”“……一個人?!蔽覠o奈答到,“就是我現(xiàn)在偽裝的士冥,他是個組織的創(chuàng)辦人,代號是Soul?!?/br>“嘿嘿?!盌J又是怪笑。幾乎是同時的,一顆子彈啪地打到我耳側(cè)的樹干上。與之前不同的是,我非但沒有之前的膽怯和不知所措,我心里竟然蒸騰起一股興奮感。我眼球滾動,捕捉到一晃而過的黑影。就在那!我興奮極了,幾乎忘卻了身上的傷痛,一個轉(zhuǎn)身就沖了過去。那個黑影又沖我放了兩槍,不過他可能急于躲閃,沒有一槍命中。我覺得我那時就像一個瘋子,我充血的眼睛一定嚇到了那個人。他尖叫著嘶吼著,放佛我是一個追鋪他的獵豹。我空手將他拽倒,摸索到身上的那把軍刀。那人顯然沒有想到身材單薄的我居然能有這種爆發(fā)力,按得他動彈不得。他惶恐著,他掙扎著,他瞳孔里倒映著我那張臉,我在笑。我非常清楚那一刻我在渴望什么,血,血,血,溫?zé)岬难蚁胱屗麥責(zé)岬难疄R到我的身上。我都快笑出聲了!正當(dāng)我舉起尖刀刺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楞住了,不過身下那個人的血水還是濺了我一臉,是DJ在一旁開槍打死了他。我笑著抹去臉上那溫?zé)岬囊后w,緩緩回頭去看那個制止我的人。“老三吶,你這叫我來的是什么鬼地方啊?!鄙砗髠鱽硎侨值穆曇簟?/br>是朕沒有搭理是戎,他神情凝重地盯著我。“你真他媽是瘋了?!盌J收起槍,這才察覺到我和是朕之間微妙的氣氛,“你們認(rèn)識?”是朕沉默著,松開了我的手。我也不想說話,起身走在前面。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