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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橡膠手鏈亮了,是戎打了個哈欠,“到你了?!?/br>我起身走下臺階,走到一半時是戎又突然叫住我。我回頭,他拇指沖下自己在胸前劃了一下,又放平手掌向下按,我知道這是讓我放心的意思。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讓他放心。入場之前要進行靈質稱重,雙方可以提前約好輸方要付出多少靈質。我當時蹲著系鞋帶,忽然聽到一片嘩然。我看向了頂棚的大屏幕,屏幕上顯示著蘭切的靈質數(shù)值,XXXXX,和是朕他們一樣,超出計算范疇。看臺上開始議論紛紛,有眼尖的人認出了蘭切。“這不是叛神蘭切嗎?曾經帝神是朕的侍神!”“???我一直以為是朕殿下的侍神是李司大人?!?/br>“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誰呀敢挑戰(zhàn)他?”“好像就是那個!那個褐色發(fā)的小子,怎么這么眼生啊?!?/br>考官看著數(shù)值,問蘭切,“都壓嗎?”蘭切單指將墨鏡滑到鼻尖,斜眼看我,“都壓?!?/br>意思就是輸即死。我系好鞋帶,走到秤上。其實我很清楚接下來會聽到什么。記得我說過,尼布羅薩入關的時候工作人員會發(fā)一個穿著晶石的橡膠手鏈,晶石上會顯示靈質數(shù)值,可以用于支付。這個手鏈我一直揣在口袋里,沒有戴。因為……“臥槽!他的靈質?。 ?/br>“這……這什么?”我站到秤上,緩緩抬起頭望向大屏幕。0.0031g.“就算是普通人類至少也有400g吧!瀕臨100g就失去意識了,零點幾?這……這低出常識了吧?”前排一個大漢扯著嗓門叫嚷道,考官再三確認秤沒有壞掉,才敢把我的靈質數(shù)字寫在板子上。0.0031是個什么概念呢?正常人類的靈魂質量是700g,地球上包括其他生靈,折合預計相當于80億人口,而這80億乘以700g只是我同桌靈質的一小小部分。而我連個位數(shù)字都沒有。靈質數(shù)值如果過低,清醒的意識就無法保證。人靈魂的衰亡遠比rou體衰亡緩慢,生理死亡后,神經元作為靈魂吸附器就會停止運作,停留在rou體上的靈魂散去。我們口中相傳的僵尸,就是指人死亡后,殘留的低質量靈魂沒有散盡,因此即使意識已經喪失,但身體還可以被帶動。那么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我,思考,行走,語言……進行著和常人無異的正常運作的我,卻只有0.0031的靈質。會不會很奇怪?“你知道嗎?”蘭切走到我身后,俯身貼到我耳側,一如他當初那么討厭,“你這種靈質,連行尸走rou都做不到。”“怎么?嫌少?”我從秤上跳下來,“不用擔心,我不嫌你多?!?/br>這場比賽牽動了全場的視線,一個是靈質高到爆表的前侍神,一個是靈質低出常識的人類大帥比,恩對,我都看見前面那個妹子拿閃光燈晃我了。“誒!那小孩你讓一下!你擋著我們拍蘭切大大啦!”她熱情地沖我呼喊。我面帶微笑,默默地將場內的光線給她們都調成逆光,深藏功與名。不得不說蘭切不暴走的時候顏值是高的,場上拉橫幅喊口號的小姑娘不少。當然了,我雖然不開心,但并不生氣。因為在下的顏值也不差,不然能和他們的帝神殿下搞基嗎?什么?你問我的啦啦隊在哪?我啦啦隊隊長在家睡覺呢。我和蘭切站在擂臺兩個頂點,他摘了墨鏡,正嚼著口香糖看我。“開始?”“開始?!?/br>手臂上的血管猛然一脹,我迅速用靈力將周身的血管護住。開玩笑,他是控制血液的,若是他得以控制我的血,那我還不當場自爆?我調整著身體皮表的正電荷,又在蘭切身前附上一層負電荷,加力,我瞬間被吸附到他眼前。先給他一拳,解解恨!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間,我做著嚴峻的思想抉擇,我是打他臉呢?還是打他肚子?打臉呢,是因為這樣最解氣,可是打臉呢……近一點看這大哥睫毛真長啊。豈可修!美人兒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諒!說時遲那時快,蘭切突然發(fā)力,眼前的俊臉驟然膨脹成了一個大rou囊。“誒呦臥槽!”我受到了驚嚇,果斷照臉揮了一拳,把他呼出去老遠。rou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來不及高興,只聽嘩地一聲,我觸及他肌膚的拳頭爆開了道道血口。“糟了!”我猛然意識到自己揮拳時過分注重攻擊力灌注,而忽略了血管防護。是的,雖然是朕的神格讓我知曉了萬物規(guī)律,但我實戰(zhàn)經歷還是太欠缺了。“Shit……”我緊攥手腕給自己止血。rou囊拭去臉上的血水,起身與我對視。場上見了血,比賽霎時風云變幻,氣氛凝重。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對不起我沒控制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蔽倚隽?。為什么他穿著緊身高彈體型褲啊!蘭切的身形四倍增長,瞬間爆衫,粗壯的血管暴露皮表,面目猙獰無法直視。最重要的是,他為了防止走光,居然在褲子里套了條體型褲?。∧敲创蟮膲K頭穿體型褲??!和我六一兒童節(jié)跳芭蕾時穿的同一個款式?。?/br>why啦??!我傷口好痛的不要讓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討厭!比蘭切的體型褲更無法直視的,是場上他的粉絲團。目睹了rou囊真面目的大妹子們,哭得撕心裂肺。“天吶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蘭切大大這個style好man哦!”“你們快看那個人魚線!”“閃開小婊砸,你擋著我拍大大的臀溝了!”“大大最近要走克里斯馬路線嗎?這個路線比剛才的那個還帥!”我竟眼角有淚,我想,世界上最真摯的感情莫過于此。由于我對自身的血管進行了防護,蘭切便只能使用自己的血液。他將掌心劃開,咕咕的鮮血在手中形成了一個血彈。射速20m/s,我側身躲過。又一擊,我再次閃躲,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之前那一擊的血彈沒有干涸,也就是說灘在地上的血水再一次凝聚,在我落腳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