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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來的?”“從你開始掀他被子的時候?!笔庆討?yīng)我一句,又問,“摸什么呢?”“我看他有沒有心跳?!蔽乙簧碚龤狻?/br>“哦哦哦,他有的他有的?!笔庆訉γ奶@個答案很滿意,說著還指指自己,“我也有的,你摸摸嗎?”我說誒呦那哪兒行吶~多不好意思呀~然后我就摸了。好吧,是煊也有。“哇~你也有心跳耶~”我登時一張灣灣美眉的哇塞臉。是煊驕傲地挺起胸膛,十分應(yīng)景地換上鄉(xiāng)村愛情劉大腦袋招牌式“那必須滴”臉,老尿性了。我也是不懂他了。不就是個心跳嗎,我們倆這突然“哇你看我有愛瘋臥吃了耶~”“哇唔好羨慕誒我爸比也有答應(yīng)給我買喲~”的陣仗是鬧球腎吶?!突然,是煊畫風(fēng)一變,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我不懂他。他轉(zhuǎn)身看著床上的是朕。那一刻,四周被強行降噪,連窗外街區(qū)的車鳴聲都淡化了。他看是朕的眼神很沉,連他的呼吸都慢了。只見他伸手用食指摸上是朕的側(cè)臉,從顴骨一直劃到下顎。那畫面有種詭異的美感,一個少年站在床邊,單手勾勒了那在床上睡著的自己的臉頰。如果不是發(fā)色不同,真的很難分辨出他們倆人。是煊放下手,看向了我,“你有黑眼圈了?!?/br>我尷尬地別過頭,有些事情還真不想被別人看破。“需要我?guī)湍憬行阉麊???/br>“不用不用,讓他睡吧?!?/br>我拒絕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議,“他起床氣那么大,一會兒再來個暴風(fēng)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話音剛落,身后的房門突然被撞響。我只覺得一陣風(fēng)帶過,一個人影三步兩步?jīng)_上來,在床邊躍起,之后就聽咚地一聲,床開始晃動。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好痛!我?guī)臀彝琅湟簟?/br>是戎騎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魯?shù)嘏呐乃哪槪拔铱坎皇前??這都不醒?”我和是煊意外地很默契,沒有一個人想阻止這單方面地施虐行為。我必須要坦白,我有點想看我同桌挨揍的樣子。是戎見是朕毫無反應(yīng),不耐煩起來。只見他跪在是朕身體兩側(cè),一手撐著枕頭,一手抓住是朕前額的頭發(fā)。一二,我默數(shù)起來。三!咣!是朕的后腦勺被粗暴地甩在了床頭上。那是一個鐵藝雕花的歐式大床,鐵質(zhì)的床頭發(fā)出劇烈的震顫聲,久久沒能散去。正當我想上前確認我同桌是不是流血了的時候,我突然對上了一雙眼睛。空洞的,黑色的。醒了?你就這么醒了?早知道這樣就能叫醒你,我昨天就應(yīng)該這么干了。是朕歪著腦袋,斜在床頭,一臉正在啟動的開機狀態(tài)。“呵?!笔侨掷浜咭宦?,又囂張地坐回是朕身上,“醒啦?”片刻,是朕的眼睛恢復(fù)了神色。他姿勢不變,把目光投向身前的是戎。“二戎?!?/br>“滾你媽的,老子哪里二啦?!”“二戎”是朕平靜地說,“我前幾天把獄里的作息時間表給改了?!?/br>聞言,是戎虎軀一震!“真的?!蔽彝酪荒樥嬲\。“我討厭你?。。 笔侨趾孟裼忠蘖?,他氣憤地捶了一把床,然后就匆忙消失了。到底發(fā)生了啥?我求助般看向是煊,卻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見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我同桌。好卵尷尬……我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他,他懶懶地斜在床上看著我。“哈……哈羅……”我機械性地給他招招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的黑眼圈,搞得我很不自在。“你困嗎?”“困?!?/br>說著他很自然掀開被子,“一起睡?”看著他的臉,我心里有種負擔(dān)突然放下了。那一刻,幾天的疲憊瞬間涌上攻破了我的意識。我身子一軟,倒頭栽進被窩,睡著了。第41章醒了。房間大亮,窗子被打開了。呼吸著室外吹進的新鮮空氣,頓時心情大好。我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正好摸到床頭的手機。居然沒電了,我又看向了墻上的電子掛鐘,日期顯示著兩天后。哦xue特,我以為我起了個大早,原來是睡了四十八小時。手邊是空的,我同桌已經(jīng)起了。浴室里的水聲讓我安了心。我又重重地躺回枕頭上補了一覺,直到老同他擦著頭發(fā)走出來。“你醒了?”我問他。他不明所以地瞥了我一眼。也對,明明是他比我先起,理應(yīng)是他問我這句話。他裸著上身,估計下身也沒穿,長長的浴巾被他系在腰際。他面朝鏡子,背對著我,我坐起來,透過鏡子和他對視。“朕哥,我衣服呢。”是的,我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我也沒穿衣服。伸手摸摸,哦褲子也沒了,就剩條底褲。老同掛著他那張是朕原裝死么咔嗤眼rou臉,“丟了。”“你怎么把我衣服扒了?”我不記得我睡前脫衣服了啊。“都是沙子?!彼訔壍?。“哦?!焙冒?,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裸睡。不穿衣服才是一級睡眠。想來是我倒在他床上睡著后,我老同八成是嫌棄我,就給我扒了。不過依他的性子,沒把我踹到床下去,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算算時間也到了保潔阿姨每日清理的時候,這么想著,門鈴就響了。我老同晃晃蕩蕩地去開門,果然被門口的阿姨行了注目禮。我也是理解老阿姨,畢竟這黑頭發(fā)的苦逼孩子終于睡醒了,還尼瑪裹條浴巾就敢來開門。阿姨用蹩腳的英語與他道了聲早上好,硬著頭皮走進來。然后又對我行了注目禮。好吧,我依然理解阿姨。你想,你們酒店入住了兩個年輕的亞裔男子,自打入住開始就幾乎沒出過門,這一呆就是五天五夜。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