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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寫論文,發(fā)愁畢業(yè)后的工作問題。高中生活簡直太幸福了。如果不是前世夢里那對男女奇怪的對話,現(xiàn)在,她應該能更輕松享受這重來一次的人生。 她并不知道,在公交車最后排的角落里,此時有個女孩在她上車后,便一直在盯著她的背影,目光冷冽的像兩把尖刀。 那個女孩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清瘦,眉眼細長。頭發(fā)在頭頂綰成髻用一根木簪子穿過固定。穿著一身灰藍的中式布衣布褲,腳上穿著一雙帶袢黑布鞋。膝蓋上放著一個灰撲撲的舊布包,一副隱世修仙道人的打扮。 公交車走了十來分鐘,寒櫻聽到報站已經(jīng)到了她高中時的家小區(qū)附近,便離開座位,走向門口準備下車。 而最后排角落里的那個修行道士打扮的女孩見她即將下車,便也從座位上站起,朝著她靠過來。 從公家車上下來,寒櫻順著記憶,走進曾經(jīng)住了三年的小區(qū)。然后走向八號樓二單元,走進電梯,按下十六層。 女道士在她進電梯以后,看了看電梯顯示的樓層,隨即轉到樓梯間,腳步輕盈如飛向上跑去。 寒櫻此時仍然沒有察覺到她被跟蹤了。從電梯里出來,她從書包里摸出家里的鑰匙,插進鑰匙孔打開門。如果重生后一切設定不變,這個時間,家里的王阿姨已經(jīng)給她做好了晚飯。 進門后,她果然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這位王阿姨是她上高三后,才來到她家的保姆。照顧她倒是一直盡心盡力,做飯尤其好吃。前世寒櫻上大學后,還一度特別懷念她做的飯菜味道。 寒櫻進門后,跟蹤她到十六層的女道士從樓梯間里閃身出來。她表情凝重而冷冽來到寒櫻家門外。聽到屋內(nèi)寒櫻與王阿姨的說話聲,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自語:“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地方藏著一個邪祟?” 許是考慮到屋內(nèi)的除了寒櫻這個“邪祟”,還有一個普通人,女道士沒有輕舉妄動,盯著大門看了一會兒,悄悄離去。 寒櫻吃完晚飯,便進了自己的臥室,在電腦上查起超自然,重生,時空穿越之類的東西。畢竟重生這種說法,一向出現(xiàn)在里?,F(xiàn)在竟然真的發(fā)生在她身上,她懷疑不是自己精神分裂,就是要三觀崩裂。 沒過多久,王阿姨在外面敲門,她關掉搜索頁面,然后起身去開門。打開門,王阿姨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她,對方有話要說。 寒櫻不記得前世這一天,王阿姨找她說過什么話了。她請她進來,在屋里的沙發(fā)上坐下,然后說:“阿姨,你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 王阿姨抱歉地笑著,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老家八十多歲的老父親重病了。我得回照顧老人,沒辦法繼續(xù)在你這里工作了。你看你馬上高考了,我卻不得不走,真是特別不好意思……” 寒櫻一愣,這是前世不曾發(fā)生的情況。前世是她去上大學前,王阿姨才離開的她家。當時王阿姨還很舍不得。畢竟她爸開的工資很高,她也不多事,不挑剔。在她家干活實實在在的高薪又輕松。 “怎么會忽然生病了呢?”這話寒櫻既是在問王阿姨,也是在為重生后這一變故而產(chǎn)生疑問。 “唉!畢竟年紀大了,身體容易出毛病?!蓖醢⒁炭嘈φf。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為難你?!焙畽涯闷鹗謾C,看了看自己銀行賬戶里余額,然后多轉了一個月工資給王阿姨,“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了?!?/br> 第2章 女道士與新保姆【修】 王阿姨第二天大早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寒櫻下午放學時,想著反正家里也沒飯吃。她便約郝燦燦陪她一起先在外面湊合一頓。 兩個人從學校里出來,挽著手步行往距離學校不遠的一條美食街走去。走到一半,寒櫻覺得背后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自己?;仡^看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如此再三,郝燦燦忍不住問道:“寒櫻,你怎么走兩步就回頭啊?” 寒櫻如實說:“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跟蹤我?!?/br> 郝燦燦跟著她回頭看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人,便笑她,“沒有啊。是不是馬上要考試了精神壓力有點大???” 寒櫻苦笑,“或許吧?!?/br> 接下來她們繼續(xù)往美食街走,而背后被人盯著的感覺消失了。寒櫻松了一口氣,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緊張,產(chǎn)生的幻覺。 吃完飯回家的車上,寒櫻看著路邊亮起的路燈,想起今晚上就她一個人在家,大腦就自動進入經(jīng)典恐怖片回顧模式。 下車后,她握著手機在想,要不給郝燦燦打個電話,讓她來陪她??呻S后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可是重生回來的人了,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嗎? 為了給自己打氣,她下車后,沒有立刻進小區(qū),而是在路邊人行道上放置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燈火輝煌的城市,她身后隔著高大的行道樹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她面前則是沿著人行道來來往往散步的大人,小孩,情侶,老人。這么文明和諧的社會,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再說,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家政公司,明天家里就有新的保姆阿姨了。她只需要獨自一人在家住一晚上而已。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她的富豪爸爸---的助理打來的電話,想來是為了她找保姆阿姨的事情便接通了電話。而在她接電話的同時,一個道士打扮的女孩,手里拿著一只蓮花銅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了她面前,把碗口對準她,然后猛地搖動起手腕。 隨著她的動作,四周的景色猛地暗了一下,一陣rou眼不可見的力量頓時從碗口噴薄而出,徑直朝著寒櫻直撲過去。寒櫻與此同時,把電話貼在耳邊,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喂,孫助理?” 女道士也在同一時間出聲,“妖孽!快到我的碗里來!” 寒櫻耳邊的碎發(fā)在那陣力量擾動下,輕輕地飄蕩起來。她握著手機,聽到女道士的大喊,一臉無辜地抬起頭。恰好與扎著馬步,一手舉著碗,一手筆直斜向身后擺造型的女道士大眼瞪小眼。 “……” “……” 一陣詭異的安靜后,女道士驚詫地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什么變化也沒有的寒櫻,登時臉色大變:這妖孽道行竟如此高深! 而寒櫻此時已經(jīng)站起來,只當對面這個奇怪的女人是向她化緣的。于是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左摸摸,右摸摸,最后從牛仔褲屁股兜里摸出一張已經(jīng)磨毛了邊,磨變了色的五塊錢,放進對方的碗里,歉意地笑了一下,說:“我身上只有這么多錢了?!?/br> 女道士:“????。。 ?/br> 接著,寒櫻把手機貼在耳邊繼續(xù)和富豪爸爸的助理通著話,在女道士呆若木雞的注視下,一步步走遠了。 “臥槽,我的法力竟然對她無效?”女道士難以置信地盯著碗底躺著的五塊錢,自言自語,“難道是感應出錯了?可她身上明明有奇怪的力量在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