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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安許莫伸手將滿屏信息的手機按滅,聞言微微一頓。“……好像,還沒有太多真實感?!?/br>“最開始都這樣,”唐棠用非常老成的語氣道,“等經(jīng)歷過一次被成千上萬的粉絲齊聲呼喚你的名字之后,你就會慢慢找到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真實感了?!?/br>安許莫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液晶電視,畫面里是行業(yè)內(nèi)最為光鮮亮麗的身影,西裝革履,衣香鬢影,長槍短炮,閃光不停。鮮艷的紅毯從一個個人影的腳下鋪向遠處,鏡頭里有更多爭先恐后對準了大牌明星的鏡頭。他們功成名就,他們?nèi)f人傾慕,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里,為他們的一言一笑而心動。一個修長英挺的身形出現(xiàn)在畫面中央,男人還沒有踏上紅毯,鏡頭已經(jīng)追隨了過來。同他一道的是一位出名已久的女星,這位成功飾演過位高權重華貴女皇的一線女星,此時卻挽著男人的胳膊,露出了宛似少女般的嬌俏微笑。安許莫的視線落在那個在華美人群中依然無比顯眼的男人,下意識默默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唐棠說的東西很讓人心動,那也是無數(shù)人對這個娛樂圈夢寐以求的原因。萬眾矚目的感覺比最厲害的迷幻藥物還要美妙,試過一次就忘不掉。可是對于安許莫來說,能給他真實感的人只有這一個。安許莫慢慢地把還在不斷跳動新關注信息的手機放在一邊,專注地看向了電視上被跟隨拍攝的那個身影。一旁唐棠還想和他說什么,見安許莫這么專注,也就收回了這個念頭。唐棠無奈地想,雖然周哥的魅力是無人能敵沒錯,但自家藝人這個追星法,好像還是有點過分熱情了。等著看以后會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吧。看完紅毯直播之后,安許莫就回去繼續(xù)上課了。頒獎典禮的直播要持續(xù)三四個小時,像最佳演員之類的重點獎項都是分開頒布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影片都要等到頒獎典禮的最后。唐棠答應了他,等快到時間之后再把他叫回來。一邊是萬眾矚目的頒獎典禮,經(jīng)驗老道的主持人在臺上插科打諢,博君一笑,身穿深灰色高級定制的周謹沉同身側的導演小聲交談著,不時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與此同時,空無一人的排舞室內(nèi),拉伸筋骨的男孩正在光滑的木質(zhì)地板上反手向后下腰,他的手掌著地,后彎的身體和地板一起圈成了一個完美的圓。他們相隔千里,卻在一同為著目標而努力。直播的畫面在觀禮席上掃過,諸多赫赫有名的面孔被鏡頭拍到,劇組一行人也位列其中,周謹沉坐在幾人正中的位置,他身旁一側坐著的導演,另一側是和他在影片中合作的影帝林瑞。頒獎典禮開始之后,已經(jīng)率先拿下了最佳美術設計和最佳剪輯兩個獎項。這部影片沒有女主角,獎項的重點也就放在了壓軸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影片上。的導演麻則馳也入圍了最佳導演的候選,不過在這個典禮中間時段宣布的重要獎項中,麻則馳最后并沒能榮獲最佳導演。他本身年紀不算大,還不到四十歲,業(yè)內(nèi)人稱麻鬼,說的就是他在電影方面的鬼才。這次沒能得獎,麻則馳也難免有些失落,不過還有兩個重頭獎項沒有頒布,被周謹沉和林瑞安慰完,他也很快重新振作了起來。梧桐獎總計有將近二十個獎項,每個獎項的得獎人都會發(fā)表感言,典禮中途還要穿插回憶和紀念環(huán)節(jié),一開就開到了夜晚十點多鐘。安許莫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最佳男主角的前一個獎項。他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屏幕,微微瞇起了眼睛。因著加班,唐棠也還沒走,雖然已經(jīng)忙完了,不過她也打算等獎項頒布完之后再離開,畢竟是這么隆重的一個獎項,親眼目睹獎項誕生也是一件非常有儀式感的事。時間的流逝在不同人的感官中被共同拉長,安許莫咬著手指看著燈光閃耀的畫面,直到屏幕上開始閃過幾部入圍電影的選段,他才坐直身體,微微睜大了眼睛。一旁的唐棠雖然也很期待,但看著安許莫的表情,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完全放平了心態(tài)。這間屋子內(nèi)的緊張額度都被安許莫一個人用完了。舞臺上的主持人拿到了裝著得獎者姓名的信封,受邀宣讀結果的嘉賓接過信封展開,從里面取出了那張題詞卡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嘉賓的臉上,他露出一個微微有些了然的微笑,然后將視線轉回鏡頭,湊在話筒邊,大聲念出了獲獎者的名字。“第四十三屆梧桐獎,最佳男主演的獲得者是——”“……”“的主演——”才聽清前兩個字,安許莫就一下從沙發(fā)前站了起來。他起身的幅度有些大,把一旁聚精會神聽結果的唐棠都嚇了一跳,她隨后就聽見了周謹沉的名字,自然也就理解了安許莫的激動。“哇周哥真是厲害,這可是實至名歸!今典這下又添了一個新影帝,這一代的領頭人估計也快要坐實了……”唐棠興奮地夸完,卻沒聽見安許莫的聲音,等她轉頭來看,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正站在沙發(fā)前,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屏幕里被鏡頭追逐的周謹沉看。安許莫的那個表情,如果讓唐棠來形容,她第一印象想起來的絕對是——瞧見魚干的小白貓。不過興奮之余,好像還有些意外,唐棠歪頭去看安許莫的正臉:“小莫……你嘴角咬破了?流血了哎?!?/br>安許莫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聽見唐棠的話也沒怎么在意,自己用手背胡亂擦了一下就算好了。唐棠沒辦法,只好從辦公桌上拿來片沒開封的濕巾拆給他:“來擦一擦,不差這幾眼的工夫……傷口破得厲不厲害?”安許莫接過濕巾按在嘴角,含混著道了聲謝,聽見唐棠的詢問,他明明該是疼的,卻笑彎了眼睛:“沒事,不要緊。”他說完就又看向了電視,眼角眉梢的笑意簡直藏都藏不住。唐棠又心疼又好笑:“咬破了還笑,有那么開心嗎?”她這句話其實不用問,連瞎子都能從安許莫的身上感受到答案——從練習生開始,或者說更早一點,從當年在學校相遇時起,這么長的時間里,這是唐棠見過的安許莫最開心的一次。唐棠一直覺得安許莫的情緒有些過分單薄,盡管對身邊的人都是一貫的誠懇和貼心,但他就像是一個漂亮的瓷制小人,外表格外得體,實際上卻從頭到腳都是冰冰涼涼的。即使是在關乎安許莫自己的事情上,他也總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模樣。就連對周謹沉的關注,也總是克制的,在背后安靜地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