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適應(yīng)從養(yǎng)父母家庭回歸后的落差。

但是沒關(guān)系，這一切都過去了。從此之后，都會是好日子。

公司里也頓覺氣氛輕松了許多，老板不再頻繁請假、失蹤，搞得一把手每天陰云密布，壓榨他們的勞動力，整個公司都惴惴不安。

嚴(yán)廷曄在外人面前總是成熟優(yōu)雅，備受好感的。這么多年，他如何瘋狂找孩子，如何在外包養(yǎng)情人，如何與前妻離婚的真面目，外人一概不知。私底下的事被他藏在了沒光的地方，外表都是光鮮亮麗，無懈可擊的。公司的人只知道他離過婚，是個鉆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連看他的目光都充滿崇拜。

他迎著女同事們頻繁遞來的目光，和她們一一問好，走進(jìn)辦公室。宋靖抬頭問他：“家里的事都辦好了？”

“好了，謝謝學(xué)長這段時間的照顧。”

“唉，和我還客氣什么。”宋靖拿起他桌上的幾本厚厚的心理學(xué)書：“你也不要總困著自己，什么事都往心里壓。沒事就出來放松放松，上次那個誰，怎么不聯(lián)系了？”

他苦笑：“我哪有時間?！?/br>
“你的時間？你的心思都放在你家嚴(yán)鳴身上了，不是我多嘴，孩子大了，可以放他們自己獨立。你看滿滿，他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也不cao心?！?/br>
他低頭，撫摸著那磨砂質(zhì)地的扉頁：“澄澄，他不一樣……”

宋靖搖頭，知道再多說也無用，便交代好工作離開了。

已經(jīng)秋天了，風(fēng)從窗外灌進(jìn)來，沙沙地吹著窗簾。外面秋高氣爽，而不被陽光照耀的深處，依然是一片陰冷黑暗。

這么多年，他過著苦行僧的生活困著自己。他無法發(fā)泄、無法怨怪旁人、無法得到原諒，所有壓力都放心里藏，藏在蒼涼黑暗的荒野里。他忍受痛苦、忍受嚴(yán)寒、無限期地懲罰自己。這種超乎尋常的長期的自我壓制，讓他習(xí)慣了忍耐。忍耐變成一種日常。如果痛苦是一場必然逃不開的經(jīng)歷，那么他就要欣然接受。

神靈無法救贖每一個人，他只有自救。方澄需要愛，他也需要愛，他們要相親相愛，緊緊依偎，愛一輩子。

他迫切地想念孩子，想念他靈動的雙眼，快樂的身影，明媚燦爛的笑容。他想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

夜里，方澄翻著繪本打哈欠，這本書已經(jīng)被他翻爛了?；ɡ跏鬀]有父母、沒有家，孤獨地生活在森林里，它一直想要找一個好朋友。浣熊邀請它到家里住，浣熊的家里又黑又臟，還有潮濕泥濘的水洼，它不喜歡；花栗鼠到刺猬家里住，刺猬背上的刺又尖又鋒利，刺傷了它的肚皮；花栗鼠又遇到了黃鸝mama，黃鸝mama張開她溫柔的翅膀，想要把它守護(hù)在自己的羽翼下，而鳥巢里的小黃鸝們卻嘰嘰喳喳地要mama；花栗鼠沮喪極了，它遇到了兔子先生，兔子先生說可以在地下挖個洞，它一整個冬天都藏在冰冷的洞xue里瑟瑟縮縮。來年春天，它從地底下爬上來，又開始了新的找朋友的旅程。

方澄一遍遍地翻著，昏黃的燈光映著他的側(cè)臉，房間的門開了。父親走了進(jìn)來，放下一杯牛奶：“還不睡嗎？”

“就睡了?！彼焖俸仙蠒?，閉上眼睛。

父親微笑，俯身親吻他的額頭：“晚安，做個好夢?！?/br>
“晚安?！彼f。

他聽到男人起身走動的聲響，給他關(guān)了燈，悄悄掩上門。

這是一個父親，溫柔可親的父親。

夜深了，窗簾簌簌而動，流動的珠子發(fā)著微光。門被打開，一團(tuán)模糊的影子溜了進(jìn)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黑色的睡袍拖曳在地，爬上了粉色的床。男孩有著安靜沉睡的側(cè)臉，微微張著嘴，呼出香甜的氣息。男人湊上去聞了聞，沉沉地壓上床鋪，躺在身側(cè)看他。

黑暗中詭秘的注視沒有引起男孩的sao動，他依舊甜蜜地睡著，天真無辜的臉顯得稚嫩。男人起身覆上男孩的身體，冰涼潮濕的胸膛貼上單薄的背脊，與他身體的起伏輪廓完美地契在一起，如同一個人。

窗簾被風(fēng)吹起，鼓出一個花苞。男孩的身體被打開了，方澄早已覺醒，他感覺自己背上背了個鬼，溫?zé)岢睗竦挠|感落上脖頸、落上背脊，一路黏濕落下一串濕冷的吻痕。父親的手臂很長，腿很粗，握著他腰的手結(jié)實有力，舔在他背上的舌頭卻是濕濕黏黏，柔柔膩膩的。他感覺身體很冷，濕吻洞穿了他的骨髓，顫顫發(fā)抖。

他被強硬地打開了雙腿，父親的頭顱在下面聳動。他在舔他的下`體，少年的陰｀莖、少年的囊袋、還有少年嫣紅柔嫩的xue，都被他仔仔細(xì)細(xì)一一伺候周到。

方澄仰起臉呼吸變沉，拉長了身軀。有蠕動的舌頭鉆進(jìn)了他的洞xue，黏膩的口水糊在他的下`體，他兩腿之間夾著個頭，被舔舐著，被迫與他一起沉淪。

嚴(yán)廷曄輕輕掰開男孩的雙腿，口水與分泌的體液又濕又黏，糊遍整個私`處。像一只緊緊閉合的蚌，被他撬開了，里面都是鮮美柔嫩的rou。他猶覺不足地覆上唇，對著入口又吸又吮，把那些sao甜的液體都吸到肚子里面去。

方澄橫尸在床上，由著他動作。他閉著眼，感覺睡衣被卷到了脖子處，露出光潔的胸膛。睡褲被退到了腿彎，暴露隱秘的私`處。他被那雙大手摸著，摸遍了全身。他瑟瑟發(fā)抖，不敢睜眼，每一塊肌膚被撫摸之后都會迅速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場洗禮，進(jìn)行了兩個多小時。他感覺身體涼透了，僵硬了，全身都被父親猥褻過了。那人又給他穿好衣服，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悄悄退出了房間。

這種秘密侵襲，每晚都有。第二天一切如舊。

他常常會膽戰(zhàn)心驚地等待，期盼父親不要進(jìn)來，不要傷害他。然而每晚都還是會進(jìn)行。

早上，嚴(yán)廷曄送兒子上學(xué)，方澄平靜地接受父親的擁抱。大人擁著他的手臂過分眷戀，像一座山箍在身上。太陽把大地劈成兩半，學(xué)校那邊陽光燦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老師同學(xué)熙熙攘攘進(jìn)入校門。院墻這邊遮在濃重粘稠的陰影下，被父親占領(lǐng)。他極力想往后望學(xué)校廣場上的時鐘，卻只聽見父親溫柔勸哄的聲音。

他說，乖、聽話，等我接你回家。

第二十五章單蕊

單蕊騎著自行車從cao場穿行而過，方澄攔在她面前：“你去哪？”

單蕊道：“去拿報紙?！?/br>
“一起去吧?！闭f著他不客氣地跨上自行車后座。單蕊無奈，笨重地騎著車搖搖晃晃往校外去。

學(xué)校外有很多報刊亭，、、還有。女生們擠在外面討論飛輪海的星座、身高，八卦著他們的戀情與平時的糗事。單蕊從她們中間擠進(jìn)去，大聲問她的報紙來了沒有。這里她很熟，戴著眼鏡的老板往旁邊一努嘴，她自己過去翻找。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