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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啊……”謝松打馬走在路上,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速度難免慢了下來。他心里急卻也不得不慢下來,趕著馬兒小心走著,等到了城門的時候正好是戌時。他下了馬,牽著馬往陸府的方向去,路邊見著有人再賣姜糖,他想了想便買上了一袋。也不知陸沉璧吃過這種東西沒有,謝松提著一包糖走在路上,想著陸沉璧要是不喜歡便自己留著吃了。正走著便看著路邊閃出了一個黑衣人,他下意識后退一步準(zhǔn)備去摸腰間的劍,但是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陸沉璧的暗衛(wèi)。他便道:“莊主在外面?”那黑衣人道:“莊主赴宴,叫我?guī)氵^去?!?/br>謝松上樓推開包間門的時候,便看見陸沉璧正在喝酒,眼睛與他撞了個正著。陸沉璧放下酒杯,道:“回來了?!?/br>謝松行了一禮,走到他背后道:“回來了?!?/br>倒是坐在他對面的那書生模樣打扮的人打量謝松一會,笑著沖陸沉璧道:“這是陸莊主新收的侍衛(wèi)?”第30章“若說是便是吧?!标懗凌祽?yīng)了一句,稍微測了測身看著謝松,上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未缺胳膊少腿,面色神情也如常,心里便稍微放下一些。又見他手上提著一個紙包,便問:“你這是買的什么?”謝松提著糖的手往身后收了收,低聲道:“買了一點(diǎn)蜜餞糖果?!?/br>那書生聞言一笑,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什么?”陸沉璧挑眉問,轉(zhuǎn)頭瞥了謝松一眼,小聲道:“盡喜歡買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br>書生見陸沉璧如此,笑著搖頭沒有再說。陸沉璧倒也沒有再與謝松說話糾纏,又叫來酒樓的伙計上了一壺酒,同這書生一邊喝一邊吃,嘴里聊著的東西多是今年哪里收成好,哪里之前又發(fā)了水。等到桌上酒菜都用完的時候,那書生已經(jīng)微醺,面色微紅同陸沉璧道:“今日與陸兄同聚,心下……心下歡喜……”陸沉璧也是在一邊撐著頭看人,見他話都有些說不清,便叫了他候在外面的小廝進(jìn)來。“你們家老爺喝多了,好些扶著他回去罷?!?/br>那書生被扶走的時候,頭還轉(zhuǎn)著看著陸沉璧,嘴里說道下次再聚。謝松站在陸沉璧身后,見他撐著頭在那一動未動,便又近了幾步,就聽見他小聲嘟囔說:“下次什么下次,煩死了?!?/br>這才見得陸沉璧眼睛微睜,白凈的臉染上緋紅,嘴嘟囔著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么。謝松微微蹲下`身子,輕聲說道:“莊主,我們也回去吧?!?/br>聽見聲音陸沉璧朝他看了過來,被長睫毛掩著的眼睛里似是泛著水光,只聽他問:“你怎么回這么早?”因著喝多了酒,他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整個聲音較往常都軟了下來。謝松聽著,只覺得自己心里某一塊也跟著變地柔軟。他也放輕了聲音,道:“事情辦完了,便也就回來了。”頓了頓謝松又補(bǔ)上了一句:“一辦完,就立即趕回來了?!?/br>陸沉璧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還是未聽明白。他用未撐著臉的那只手抬起一指,看著謝松提著的那個紙包問道:“里面是什么糖?”“方才街邊匆忙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糖。”說著將紙包上面束著的線解開,將線拆開與他看。見陸沉璧眼睛看著,謝松才問:“莊主要嘗上一顆嗎?”“什么路邊隨便買的東西也拿來糊弄我?!标懗凌惦m然這樣說著,但還是伸手去拿了一顆。姜糖甜辣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陸沉璧含了一會就開始咬糖塊。謝松看他吃著眼睛似乎變紅了起來,連忙道:“若是不好吃吐出來就是了?!?/br>說罷就被陸沉璧瞥了一眼,他又將接下的話咽進(jìn)了肚子里。等著這塊糖吃完,陸沉璧才低聲道:“回去吧?!?/br>謝松將糖收好,起身推著陸沉璧出門。外面候著的丫鬟小廝見著主子出來了,立即捧著衣服跟了上來。二樓有個樓梯要下去,謝松剛彎腰準(zhǔn)備將陸沉璧抱起來,就聽見他說:“你背我下去?!?/br>陸沉璧垂著頭,看不出面上的表情。謝松便當(dāng)做是他喝多酒了開始使性子,立即應(yīng)了一聲,便在他面前蹲下,叫著一邊的丫鬟來扶陸沉璧。等陸沉璧伸手摟住了自己的脖子,謝松握著他的腿往上拖了拖。這段時間這位陸莊主似乎沉了一些。謝松背著他往下走,等下了樓梯,便聽見陸沉璧在自己耳畔說:“直接背我到馬車上去吧。”謝松頓了一下,他應(yīng)了聲是。便稍微又蹲下了些,叫丫鬟將披風(fēng)給陸沉璧披上。等到確認(rèn)他不會冷,這才背著人往外面的馬車走。將人安置在馬車上,陸沉璧便靠著一邊閉上了眼睛,連著還是面朝著墻。謝松見他這樣疲累,便伸手給他身上又蓋上了一層,這才退了出來。因著城里馬車的速度也不能走太快,連著又是晚上時候,謝松便牽著馬走在馬車的旁邊。他走兩步便看一眼身側(cè)的馬車。馬蹄達(dá)達(dá)敲在石板路上,夜間這聲音格外清晰。他突然想,會不會這聲音太響,吵醒了陸沉璧的夢。他看馬車輕微晃著,又擔(dān)心這搖晃讓他睡得不安慰。走了一段他突然回過神來,停下來輕笑了自己一聲。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怕不是要自己背著他回去才是最安穩(wěn)最滿意的?他想到這里心中一顫,牽著馬站在原地,看著馬車稍微走遠(yuǎn)了些。謝松突得想,如果是陸沉璧想,這一路自己背著他回去也是愿意的。回了府上,老太太親自出來迎。見陸沉璧一副酒醉模樣,便是皺了眉起來。將跟著的丫鬟小廝說上了幾句,連謝松也未曾放過。還是陸沉璧說了一聲頭疼,才將謝松從老太太的眼下救了出來。酒醉的陸沉璧非鬧著要謝松背,他靠在謝松背上,手也不摟著脖子。害的謝松時刻擔(dān)心他掉下去,一步一步慢慢挪回院子,走得像蝸牛一樣慢。到了房里謝松將人小心放在榻上,正準(zhǔn)備去叫丫鬟們將洗浴的熱水抬進(jìn)來,便被陸沉璧一下抓住了手。“糖呢?我還要吃?!标懗凌悼粗?。謝松看著他,將糖從自己的懷里拿了出來放到他手邊的矮桌上。只聽見他沉聲問:“這糖好吃嗎?”陸沉璧沒應(yīng)他,只是伸手拆著上面的線。只是手有些不聽使喚,鼓搗一會也沒解開。謝松看著他嘆了口氣,伸手過去幫他把線解開了。一手捧著糖到他面前,謝松看著陸沉璧坐在那里,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拿得起來嗎?”陸沉璧沒理他,伸手拿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還準(zhǔn)備拿另外一顆的時候,便看見糖被謝松收了回去。“太晚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