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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病房門口。見到雷廷,曹蕓猶豫著不敢進來,眼里是全然的陌生。也是,自己這副模樣,怕是會嚇到人。自嘲地笑了笑,雷廷站起身來。“你好,”曹蕓忐忑地打了招呼,“我是福垚的女朋友,請問你是……?”我是?我是誰呢?我究竟以什么身份在這里呢?雷廷心內(nèi)苦澀。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福垚,見一直毫無表情的面龐突然微微皺起了眉。是因為聽見了曹蕓的話嗎?雷廷心內(nèi)傳來碎裂的聲音,他扯出一個慘淡的微笑,示意曹蕓坐過來,自己卻徑直走出了門外。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我覺得,曹蕓她有權(quán)陪在你左右。如果這就是你的幸福所在,那么我,理應讓賢才對。福垚,我曾承諾過,要親手帶給你幸福,如今我將曹蕓留在你身邊,算不算,達成了心愿?“福垚,我回來了。”曹蕓把福垚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同他說話,“我不會再離開了。等你醒來,我們就結(jié)婚吧?!?/br>雷廷靠在病房外的墻壁上,聽見這句話,心內(nèi)狠狠地揪痛起來。而福垚竟輕輕顫動著睫毛,睜開了眼睛:“是……是真的嗎?”沙啞而微弱的聲音從干裂的嘴唇間傳出,含糊不清,可是,已經(jīng)足夠了。曹蕓驚喜地攬住他,將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大聲痛哭起來。而福垚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面容里夾帶出一絲失落。那枚戒指終于還是遺失了。與雷廷的最后一線維系,也自此消失于無形。門外的雷廷緊緊捏著手中的戒指,呼吸里充斥著痛楚。曹蕓一出現(xiàn),你就睜了眼睛,而我守了你一個月,你卻全無動靜。就這樣不愿見到我嗎,也好,至少讓我斷了念想,不再留戀。雷廷將戒指塞進身側(cè)的垃圾桶,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第15章第十四章“我睡了多久?”福垚靠坐在病床上,問曹蕓。“醫(yī)生說你睡了將近一個月呢?!辈苁|背對病床削著蘋果。“你一直守著我嗎?”“沒有,我是后來得知了消息,才飛過來。”曹蕓實話實說,“沒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我真的好懊惱?!?/br>“謝謝你能來?!备愋χ参康?,“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福了?!?/br>曹蕓心內(nèi)感動,情不自禁擁抱住福垚。“為什么沒有告訴我,父親給你施加了壓力呢?”曹蕓眨巴著眼睛,“突然就要趕我走,你知道我多傷心嗎?”“抱歉,但是……”福垚顯得為難。“不要道歉,該道歉的是我,無緣無故把你牽扯進來,還做出了那樣艱難的抉擇?!辈苁|溫柔地笑,“謝謝你為我著想?!?/br>“我和家族斷了關系,”曹蕓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曹魁的順位繼承者,而只是一個普通人了?!?/br>看到福垚愣怔,曹蕓安慰道:“別擔心,這并沒有影響我和父親的關系哦!多虧你沒有接受父親的支票,讓他認可了你的品德與為人,否則,才不會這么輕易松口呢!”“可是這樣一來,你父親的江山,豈不是無人接手了?”“我還有個meimei,”曹蕓說,“雖然是庶出,但實力遠超我和我去世的jiejie,族人也都很認可她,把產(chǎn)業(yè)交到她的手里,沒有什么好顧慮的。父親當時不肯,只是擔心傷了我的自尊,如今由我主動提出讓位,也算了卻他老人家一塊心病了?!?/br>看曹蕓眉飛色舞地講述著家族的事,福垚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福垚重新回歸警局時,實習期早已結(jié)束。專案組的成員們熱烈歡迎福垚凱旋,警局也破例為福垚申請了年度嘉獎,并為他預留了職位,稱只要他愿意,畢業(yè)證書下來后可以隨時來報到上崗。福垚聞言欣喜萬分,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給誰呢?他有些失落地踱步到巡察部辦公室門前,看著窗邊那張空蕩蕩的寫字臺,神情里有了一絲悵然。實習期滿雷廷就離開了警局,畢業(yè)典禮上也沒能遇見他。打聽過他的去處,只道是軍區(qū)首長在大城市里為兒子謀到了職位,畢業(yè)證書還沒到手,就已經(jīng)接到通知去上班了。同窗們議論紛紛,滿眼盡是羨慕嫉妒。福垚卻噤了聲,他隱約覺得雷廷的不告而別,似乎并非這般簡單。至于派去臥底的那個案件,專案組的成員們告訴福垚已經(jīng)解決了個徹底。警方猜測該組織內(nèi)部起了內(nèi)訌導致了一場血腥的械斗,涉案人員全部死亡無一幸免。而為何中彈的福垚會出現(xiàn)在鎮(zhèn)醫(yī)院的病房里,誰也說不上來。倒是曹蕓回憶起一個邋里邋遢流浪漢模樣的男子,也只是會意成了附近的村民,好心搭救昏迷的福垚才使他撿回了一條命。福垚與曹蕓的婚禮在海邊舉行,場地隆重而又奢華。聞訊前來道賀的同學與同事們熱熱鬧鬧座無虛席。雙方父母的位置都是空的,可這并不妨礙婚禮現(xiàn)場的一派幸福景象。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躊躇著,終于還是走向了已經(jīng)顯得寂寥的彩禮臺。桌后坐著的馬尾辮女子放下手中正在清點的現(xiàn)金,看向來人。那人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寬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到面容。他掏出一沓粉紅鈔票,放在了桌面上。女子有些訝異,還好很快反應過來,例行公事問道:“先生,您是男方的還是女方的?”“男方?!?/br>女子翻開禮金賬簿,一邊提醒道:“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哦,一會兒我?guī)湍肮ぷ魅藛T找個空座吧?!?/br>那人卻搖搖頭:“不用了?!鞭D(zhuǎn)身便走。“先生!您還沒說您的姓名!”女子慌忙喊道,卻見那人充耳未聞,很快不見了蹤影。于是賬簿最末尾的一萬元金額上,姓名欄一直是空的。多年后幾個活躍的同學張羅了一次聚會,福垚笑嘻嘻地和老同學們把酒敘舊。“想不到你連孩子都有啦!班長你真是太神速了。”“哎呀,咋沒把嫂子帶來呢?真應該瞧瞧得是多漂亮的美人兒能把班長給收了!”“呵呵,哪里,不漂亮不漂亮,”福垚忙不迭謙虛著,“她看孩子,來不了?!?/br>“哼,凈是假話,”學習委員撅著嘴拆穿道,“我就不信她沒我漂亮,要不然,當時你肯定就選我了?!便露那楦]初開經(jīng)過年歲的沖刷已經(jīng)減了夢幻的羞澀,如今大大方方提出來,也并不覺得不妥。幾個男同學聞言大聲起著哄。“誰讓你那時候把情書給了雷廷,”有人笑著調(diào)侃道,“你是不知道他多不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