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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和沙土堆琢磨進入墓葬的最佳路線并且評估風險,張彪、常彬和林容雪則在檢查帳篷和其他物資的安置情況。令人驚訝的是,本該失蹤且尋找未果的林亥回來了,沒事人一樣正在準備今天的晚飯。馮至寬看著賀建業(yè)血rou模糊的腳,看向林亥的眼神非常冷厲。林亥狠狠地抿了抿唇,身體不受控制地有些顫抖:“對、對不起馮爺!對不起江爺!我剛才去那邊拉屎的時候……突然覺得害怕,想跑來著,沒想到就迷路了,勞煩你們擔心,還害賀哥受傷了……”“啪!”林亥話音剛落,墨杜莎就按照馮至寬的意思猛地扇了他一巴掌,女人家力道未必有男人大,可是鮮紅色的長指甲殺傷力非常驚人,輕輕一劃就在林亥臉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跡。林亥顯然沒料到墨杜莎會真的動手,驚駭之余沒來得及穩(wěn)住重心,退后兩步的時候恰好踢中了火上的鍋子。火舌舔上了林亥的褲腿,嚇得他直在地上打滾,狼狽地滾了半天才把火苗完全壓滅。江立皺了皺眉,隨便挑了一個空帳篷進去休息了。玄商看了看還放在營地遠處的江立的黑色大包,本想叫住江立,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把它背過來。“江爺,你的東西我給你放在這里了?!?/br>等了一會兒,江立清越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骸澳悴皇翘柗Q很勤快的嗎,就不愿意幫我直接扛進來嗎?”玄商連忙點頭:“當然愿意?!?/br>他一手提起大包,另一手掀開帳子,定睛一看里面的情形卻傻眼了,江立側躺在柔軟的睡袋上,下半身穿著一條寶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褲腰拉得特別低,上半身索性什么都沒穿,他微微閉著眼睛,在條件有限的野外表現(xiàn)出了王公貴族醉臥美人膝的慵懶。玄商下意識側了側頭,不敢面對江立果露出來的細膩的白色皮膚,把黑色大包撂下就想跑。“誒。”玄商離開的腳步頓住了。“帳篷都是雙人的,你找到和你一起的同伴了嗎,沒有就干脆和我一組吧?!闭f著他撐起上半身,唇邊揚起略帶蠱惑的笑容。玄商訥訥道:“我、我不住帳篷……帳篷不夠多,我們、我們被安排在車上?!?/br>江立皺了皺眉,問:“你們所有的人都擠大卡車?”他記得來的時候他們站著都嫌擠,怎么可能睡得開呢?玄商說:“不是,幾位資歷老的大哥是睡得帳篷,我們就隨便擠擠?!?/br>江立嘆了一口氣。人都說同病相憐,卻不知道越是困窘越是為了微小的利益勾心斗角,在這些工人之間,相互的看輕和打壓看來不少。“那你既然都能跟那么多人隨便擠擠了,怎么不愿意跟我擠擠呢?”玄商局促地看了看這帳篷里面的體積,比那個大卡車里面是好太多了,他不習慣得到好的待遇,于是覺得萬分的不真實和惶恐,殊不知他這副樣子讓江立心里更加不好受。昔日高貴的神靈,如今竟如此自卑,真是天道輪回嗎。“誒,你怎么不給點反應啊,到底愿不愿意?”玄商極慢極慢地轉過頭,抿著唇不說話,視線還是不敢往江立那邊瞟。他雖然有些木訥,卻并不是智商問題上的傻,他感覺得到江立對他過分親昵和挑逗的姿態(tài),可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突出的地方能引起江立的注意,他一方面認為像江立這樣的人,只是存著玩弄的心思想看他笑話,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往壞的地方去揣測江立的用心……江立見玄商老是躲避他的視線,干脆站起來,直接把玄商拉坐下了:“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了?!?/br>兩個人貼的太緊,玄商甚至能感覺到江立赤果的胸膛貼在他薄薄的衣服上,微熱的氛圍和曖昧的言語都讓玄商產(chǎn)生了他們曾經(jīng)就是如此親密的錯覺。江立認真地注視著玄商的眉眼,后知后覺眼眶發(fā)熱。還真當自己孤寂過千年就金剛不壞了,沒想到只是這樣看著玄商,內(nèi)心就有無數(shù)的感動與換新破土而出。這是他的阿徹啊。努力平靜下掀起驚濤駭浪的心湖,江立舔了舔干澀的唇,問道:“你能跟我講講你前妻的事情嗎?”他非常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女人趕在他找到玄商之前趁虛而入,哼!“啊?”玄商驚駭?shù)亟辛艘宦?,打破了帳篷里縈繞的粉紅泡泡,他哭笑不得道,“我沒有什么前妻啊,我從來沒結過婚啊。”這回傻眼的換成江立了。他記性好,尤其對玄商說的話記性深刻,他明明記得玄商說過“雖然我現(xiàn)在沒有錢,但我在努力地攢著,就算將來不娶媳婦,我兒子還要學費呢”這句話,“將來不娶媳婦”不就是現(xiàn)在沒有媳婦的意思嗎,那這個兒子只能是前妻生的吧,難道是未婚先孕的戲碼?“那你兒子……”玄商輕輕笑了笑,說:“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在跟一群比他大好幾歲的男孩子打架,因為他的腳先天畸形而那些孩子老是嘲笑他。他很厲害,雖然自己也被打得遍體鱗傷,但他把那些孩子都打趴了?!?/br>“那時起我就對他感到好奇,之后幾次去孤兒院做志愿者和捐獻東西的時候,我都會去看他,聊著聊著挺投機的。孤兒院給孩子們的條件不好,不至于凍死餓死卻沒有好的學習環(huán)境,這樣他們的視野會被永遠局限在那片有限的天空里,所以考慮了一陣子之后,我就決定收養(yǎng)他了?!?/br>雖然玄商自己也十分貧窮,但只要省吃儉用再加上勤勞地賣力氣,目前看來給孩子負擔大學之前的學費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大學之后就吃緊了,他不是個法盲,他知道盜墓是犯法的,可他為了給兒子更好的生活,無奈地選擇鋌而走險一次了。江立別的都沒關注,就對倆字特別有反應——收養(yǎng)!玄商轉過頭就看見江立兩眼冒星星,小小地吃了一驚,試探道:“怎么了?我哪里講得不對嗎?”江立忽然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撲上去就拽住了玄商的一條胳膊,半個人都靠過去了,聲音格外軟格外好聽:“沒有,我只是太感動了,你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玄商倒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暫時忽略了江立親密的舉動:“我不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江立問:“那你這次出來,你兒子誰照顧?”“他們學校是可以留校的,有老師專門照看?!?/br>“哦……”江立轉了轉眼珠子,更緊地扒拉住了玄商。所謂失而復得的心情大致如此吧,再也不想把他放開。☆、夜晚的古怪玄商夜晚睡得很不安穩(wěn),只要感覺到身旁江立的溫熱的軀體和清淺的呼吸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