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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就差點被擰斷。江立只能親自上。江立瞄了一眼玄商的肩膀,傷口結(jié)痂狀況良好,沒有別的意外了的話,很快就能好了吧。忽然想起玄商略帶委屈的那句“傷好了你就不管我了?”江立心中有些煩躁。等你傷好了,我還有什么立場管你?玄商感覺到江立動作的停滯,不由問道:“你怎么了?”江立沒說話,沉默著打量一番穿好了新衣服的玄商,然后拉著他出去。“哇,小黑黑好帥耶!”李小靈坐在椅子上晃腿,小臉紅撲撲的,心里感慨,第一次見到跟江哥哥一樣帥的人吶,雖然兩個人的帥不是一種類型,江立帥得溫和,玄商帥得凌厲。店老板也是個會說話的,連連夸獎玄商,就盼著能多賺點銀子。江立讓玄商自己選要哪幾件,玄商隨意地摸了摸,選了三件,都是純黑色的,還真是應(yīng)了李小靈給他取的昵稱了。買好衣服,李小靈拉著江立四處逛,她是個小吃貨,看見冰糖葫蘆想來一串,看見豆腐花想喝一碗,看到餛飩餃子也想吃,幾乎吃遍了半條街,玄商也跟著吃得飽飽的,心想人類的食物其實還是不錯的嘛。江立說:“小靈,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br>李小靈正在興頭上呢,一聽回去,老大不樂意:“再玩會兒嘛再玩會兒嘛江哥哥最好了——啊!那里賣的小糖人好可愛哦!”話音剛落她就迫不及待跑過去了,江立拉起還在“研究”餃子皮的玄商就追。李小靈跑得太快,快到都沒看清路,一不留神猛地撞在了一個大漢的腿上。江立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那大漢罵李小靈不長眼,還說要把她賣到船上去,李小靈嚇得直蹬腿,一邊哭一邊“娘啊”“爹啊”“哥啊”“江哥哥”“小黑黑”地一通亂叫。“這位仁兄,小靈她不是故意的,能否先把人放下來?”江立皺著眉盯著那大漢。江立長相秀氣,氣質(zhì)儒雅,一看就是個書生,大漢當(dāng)即不屑冷笑:“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還要幫別人出頭了,你算哪根蔥啊你!”話沒說完大漢一巴掌就想拍過來,掌風(fēng)甫一出現(xiàn),玄商立馬察覺,瞬間抬起了頭,大漢無意間與他一對眼,腳底板竟涌上一股寒意,手也凍在了半空中。明明是個人,眼神怎會如此恐怖?野獸一般……☆、艷紅與慘綠“快來人吶,曹秀才又要尋死啦!”“又是曹秀才!”“是我想的那個曹秀才嗎?他還有完沒完啦……”遠(yuǎn)處西街突然喧嘩了起來,江立趁著大漢發(fā)呆一把將李小靈搶過來抱在懷里哄,李小靈嚇壞了,腦袋直往江立懷里鉆,眼淚鼻涕蹭了江立一身。西街好像出了事,人群一下子朝西邊涌去,那大漢驚覺自己竟然被玄商的眼神嚇到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惱羞成怒得不行,隨手抄起路旁壓稻草的石棍子就往玄商腦袋上招呼——那一個瞬間江立恰好轉(zhuǎn)臉望著西街,李小靈淚眼模糊擤著鼻涕,圍觀群眾正趕著看下一場好戲,玄商眼神嚇人但其實他并看不見只是感覺四周氣流混亂所以分辨不出哪一道是攻擊——沒有猶豫要不要躲開的時間,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那根石頭棍子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他后腦勺上。“?。 ?/br>李小靈的尖叫把江立的注意力拉回來了,他只看見大漢扔下兇器急急離開的背影和倒在地上的玄商,緩緩滲出的鮮血似乎涂抹到了他的眼睛表面,使他除了艷紅再也看不到別的顏色。刺骨的寒意在這片空間蔓延,分不清楚是誰的殺氣。“君未,汝明勖偶王,在亶乘茲大命,惟先王德,丕承無疆之恤!”“你想當(dāng)皇帝嗎政兒?我只有一個要求……殺了江君未!”“梁政,死是什么顏色的?”“不是艷紅便是慘綠吧?!?/br>“江哥哥……江哥哥……”狠狠地閉了閉眼,江立艱難地克服耳邊轟隆隆的聲音,李小靈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江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江立用指甲撕開了左手上刻木板時劃下的那條從大拇指指甲蓋開始一直延伸至手腕的傷痕,尖銳的疼痛讓他跳出回憶的泥潭,他放下李小靈,趕緊過去扶玄商。玄商雖然挨了一棍子,但并沒有暈過去,自己掙扎著撐起身,喘著氣翻了個身坐在地上。江立僵直的手指在觸碰到玄商的一瞬間又抖了兩下,玄商卻猛地側(cè)身避開江立的手指,江立頓時怔愣在了原地。李小靈撲到玄商腿上皺著鼻子說:“小黑黑你的頭在流血啊我們快去找大夫吧……”話還沒說完,玄商便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推,然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江立極慢極慢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玄商的兩個膝蓋都在倒地的時候磨破了。李小靈摔了個四腳朝天還在納悶?zāi)兀骸靶『诤跒槭裁磧磧吹摹?/br>江立垂著頭不言不語,良久,自嘲似地笑了一聲,半晌才從地上站起來,順便拉起了李小靈。李小靈乖巧地抱著江立給玄商買的那包衣服,問了一句:“要回家了嗎?”江立剛想點頭,身后卻傳來一道聲音:“哎呀,這不是立哥兒嗎?真巧真巧,正好幫著勸勸曹秀才啊!”江立轉(zhuǎn)過頭,更多的人看到了他,他露出慣常的公式化微笑,淡淡地說:“出什么事了?”“還不是那點考試的破事!”古語云: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jīng)勤向窗前讀。然而讀到最后,有的人蟾宮折桂平步青云,有的人時運不齊死不瞑目,這位曹秀才就是后一種情況。據(jù)說曹秀才家境不錯,本人五歲能誦七歲能文,十幾歲琴棋書畫均有造詣,早早的就考上了秀才,人皆贊前程似錦,沒想到在后來的鄉(xiāng)試中,曹秀才榜上無名。年紀(jì)一點點大起來,成績卻一點點都沒做出來,曹秀才也很絕望啊。然而更絕望的事情還在后面,他是家中獨子,養(yǎng)老顧幼的責(zé)任全在他身上,全家供他讀書讀了幾十年,入不敷出,漸漸敗落。今年,春闈的成績又揭曉了,曹秀才渾渾噩噩從貢院回來,隨后倒霉的事情接二連三,老父親病逝,老母親cao勞過度起不了床,妻子帶著孩子毅然決然回娘家宣稱老死不相往來。生活好像失去了盼望,曹秀才只能“無言獨上西樓”,想著不如一死干凈。江立道:“這我又怎能幫得上忙?!碑吘顾麖膩頉]有參加過任何科舉考試。“唉,你們讀書人想的事兒我們不懂呀……”“是啊,沒準(zhǔn)你們能有共同話題?”“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嘛,也許你們倆看對眼了曹秀才就不死了呢?要是真摔成rou醬了,有礙瞻觀啊!”江立瞟了一眼在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