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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我的房間里接著睡會兒吧?!笨聲F捋了捋華言睡亂的頭發(fā),“做噩夢了嗎?”華言捂著腦袋,有些頭疼。剛才做的夢也不算是噩夢,畢竟是從小到大已經做習慣的夢了。還是孩子的華言獨自一人在黑暗的游樂場里,從天黑等到天明,沒有人陪他,夢中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連個陪他的鬼都沒有。“我沒事。”華言起身問羅海銘,“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你知道就好。我們已經出來三個小時,的確該回去了。”羅海銘從購物袋中拿出兩張本地景區(qū)的門票遞給華言一張,“這是偽證。來寒朗這里既然已經被保貝看到那就瞞不住了,但口供是我們只在這里待半個小時,然后就去了景區(qū)游玩。明白嗎?”“明白?!比A言問道,“那你能保證我們在離開這里時不會被保貝看到嗎?”“這次他不會看到的。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睡美容覺,就算睡不著他也會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這一點是最讓羅海銘覺得無法接受的,難不成那個保貝還想憑借這張臉傍著寒澤一輩子嗎?年紀輕輕的為什么就不能自食其力?華言倒覺得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坐上回寒家的車,華言特意選擇播放一首舒緩的音樂,然后向羅海銘開口道:“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羅海銘被嚇得差點把油門當做了剎車踩下去:“我的言少爺,在回家之前你千萬別和我說話了。先說好,你的任何忙我都幫不上。”“好吧。”華言也不勉強,“那我也先說好,我要從阿澤那里偷回自己的證件,拜托你吩咐監(jiān)控室里的人一定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偷證件干嘛?”哎唷,羅海銘真的想打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多嘴一問嘛。“這可不是我挑起的話頭,我明明不想說的,是你非要問?!比A言在羅海銘開口之前一口氣說道,“我偷證件是為了買去美國的機票,我想試著和柯旻生活一段時間。年紀一大把了,也分辨不出什么愛與不愛的。總之習慣和誰在一起就選擇誰,既然柯旻說讓我給他一個機會,我就給唄?!?/br>“言少爺。”羅海銘把車停在路邊,異常嚴肅地說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你的一切包括自由全都由阿澤支配而非你本人,懂嗎?”“我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懂!”華言忍耐已久的脾氣終于爆發(fā),“我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思想、有靈魂的人!我的人生為什么要受到別人的支配!”“因為你是……”話說了一半,羅海銘及時剎住閘。有些事,寒澤都不知道他已經知道,所以他不能告訴華言,只能繼續(xù)裝聾作啞下去。華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問道:“因為我是什么?你倒是接著說??!我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致使我一定要擁有這種沒有自我支配權的人生!”“別問了?!绷_海銘妥協道,“我?guī)湍阃底C件。至于你離開之后阿澤會變成什么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br>華言一開始只是在柯旻的言語誘導下決定去美國的,也許深思熟慮過后他就會發(fā)現一切都很不現實。然而羅海銘的話卻確定了華言的想法,他一定要離開,他倒是想看看沒有了華言的寒澤究竟會變成什么樣!羅海銘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無意中的話竟開始讓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然而等他發(fā)現時,一切都來不及了。三十六、別胡思亂想三十六、別胡思亂想華言回到寒家之后就開始翻天覆地的尋找被寒澤藏起來的證件,最有可能的地方是書房,但華言沒有書房的鑰匙。為了順利拿到鑰匙,華言特意從寒家的酒窖里找出一瓶寒澤最喜歡喝的那款紅酒,準備等他回來之后把人灌醉。羅海銘不想打擊華言,只是好心地提醒道:“阿澤的酒量很好,你這招不一定管用?!?/br>“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比A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今天晚上,他要么醉過去,要么就睡過去?!?/br>羅海銘伸出大拇指,夸贊道:“夠膽量!”“真是在夸我嗎?為什么我從中聽出了深深的諷刺?”華言說道,“其實你對阿澤也不是很忠心嘛,很多事情你明明知道卻都瞞著他?!?/br>“NO,NO……看來你不了解阿澤。一些我沒有說的事情并不是我在瞞著他,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興趣了解,或者是沒有必要了解。舉個例子,你認為古代的帝王會閑得想要知道他們的夜香究竟是由哪個奴才處理的嗎?”華言聳了聳肩,對羅海銘的話不置可否。寒澤又不是帝王,哪里有什么可比性?“噓……”華言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然后說道,“是阿澤回來了。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無論阿澤是醉了還是睡了,你都不要管?!?/br>“好吧?!绷_海銘說道,“萬一將來阿澤追究到今天的事情,你可別把我給賣了。”“不會的。”華言向來很注重信譽,說出的事情就盡量做到。幾分鐘后寒澤進屋,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紅酒和牛排,吃驚地問道:“你做的?”華言搖頭:“我做的牛排你敢吃嗎?”“這倒是?!焙疂扇バl(wèi)生間洗了手,回來后坐在華言的對面,舉起酒杯聞了聞,“是我喜歡的。多謝。”“是你酒窖里的酒,不用謝我?!比A言看寒澤的臉色很疲倦,很自然地問道,“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嗎?”“還好。”寒澤已經習慣了每日處理各種各樣的文件,并從中做出精確無誤的判斷。這就是他的生活,沒有別的選擇。華言說道:“多喝一點酒,晚上才能睡一個好覺?!?/br>寒澤笑了:“你這萬年失眠的人就不要分享好夢妙招了?!痹掚m這樣說,他卻無意識地聽取了華言的建議,多飲了幾口酒。不多時,寒澤就覺得眼睛澀澀的,實在是難受;腦袋也有些昏沉,打不起精神來。慢慢的、慢慢的……寒澤的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合在了一起。“阿澤?”華言試著喊了幾聲,寒澤始終趴在桌子上沒有半點反應。華言在確定寒澤不會醒來之后立即把手伸進他的口袋里翻找書房的鑰匙,但是幾分鐘后,華言什么都沒找到。“怎么回事?”華言看著寒澤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把鑰匙放在哪兒了?”“你是在找這串鑰匙嗎?”華言激動地抓住眼前突然出現的鑰匙:“對對對!啊!我的媽呀,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