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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了一堆人,駱殊途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和層層壯漢墻,決定暫時性遠觀。凌睿就站在臺上一角,微笑著看比試,白衣銀鎧那叫一個英姿颯爽瀟灑不凡,寬肩窄腰翹臀,身材也夠......不對,老子是不是關(guān)注錯重點了!駱殊途默默扶額,看向臺中拳拳生風(fēng)的兩個漢子。雖然他只習(xí)武三年,無奈系統(tǒng)太過給力,免費調(diào)/教了這具身體,換句話說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舉成為練武奇才,學(xué)嘛嘛快,練嘛嘛精,不是吹,若不是自己技能熟練度不夠,秒殺凌睿也沒問題。打在一起的漢子都是盲打,憑著感覺走,毫無技巧可言,右邊那個雖一腳勾翻了左邊的,但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都是炮灰的料。果然,凌睿只叫人賞了點錢,就讓漢子下臺了。“下面有哪位好漢要來較量的?”嘖,親民,也是凌睿的招牌。駱殊途舉起手來,大聲喊道:“我來!”“讓讓讓讓——”元寶趕緊揮著手開路。駱殊途大步走到臺前,翻身而上,動作干凈利落,看得凌睿暗暗點頭。“這位小兄弟,你想和誰比劃?”面前的男人,或者說是少年更恰當,臉上雖灰撲撲的看不清原貌,但那雙眼睛非常明亮,想來不是渾水摸魚的人物。“你?!瘪樖馔竞艽髿獾靥鹗郑赶蛄桀?。凌睿一愣,臺下立刻發(fā)出一陣噓聲。“就憑你?小子斷奶了沒啊!”“咱們的將軍也是你隨便能比劃的?回家找你娘去吧!”......駱殊途一聳肩,看著凌睿道:“將軍設(shè)這個比武臺原意不就是互相切磋嗎?還是說,將軍不敢接戰(zhàn)是怕輸與我?”“哈哈,”凌睿走到臺中,穩(wěn)穩(wěn)站定,笑道,“既然這樣,本將軍就同你比劃比劃!”駱殊途抿唇,神色沉靜下來,如果要較真,十有八/九他會輸,一個沒干過實架的人和真正刀口舔過血的人,出招的習(xí)慣就不一樣,前者鎖喉,后者封喉。輸是計劃內(nèi)的,問題是怎么輸?凌睿開始只是推擋,并未還手,但見對方攻勢越來越猛,掌影密不透風(fēng),才漸漸認真起來,暗自心驚——少年看著單薄瘦弱,氣力卻沒有想象中不濟,反而掌力渾厚綿長,速度不減。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招式的單一,轉(zhuǎn)換之間還嫌生澀。假以時日,必將有大氣候。看準少年一招的空隙,凌睿一掌迎上他的拳,順勢推過,腳下一劃,一勾,將人摔出。臺下人只看了一場模糊的打戲,兩人就結(jié)束了。凌睿抱拳笑道:“承讓了,小兄弟!”說完過來要扶駱殊途。“不用!”駱殊途擋開他,自己拍拍灰塵站起來就要下臺。{三、二、......}倒計時還沒完成,身后凌睿就叫住了他,“小兄弟,你功夫不錯,可有意來我這里?上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豈不痛快!”駱殊途停下腳步,轉(zhuǎn)回身沉默了一會,高冷地點點頭。**********************************************************************做了凌睿的近兵,成天站在帳篷外守著,原本是不能往臉上抹煤灰了。不過,第一次被委婉要求洗干凈臉的時候,駱殊途就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被凌睿在之后的比武中提拔了的所謂表弟元寶馬上解釋說,表哥相貌丑陋不愿被人恥笑,也就揭過不提。高手和高手之間總會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凌睿對駱殊途也是如此。每日為北狄隔三差五的sao擾所煩擾之時,都會叫上駱殊途去切磋一番,而這種不要錢的武術(shù)指導(dǎo)和經(jīng)驗傳授,駱殊途自然不會放過,兩人在某種程度上倒還成了朋友。“小兄弟,我總以為你有些面熟。”一日打完架,凌睿仔細看了看那張臟兮兮的臉,疑惑道,“我們可是在哪里見過?”“將軍見過人多,想來是混淆罷了?!瘪樖馔拘母味级读巳?,要是被識破遣送回去還好,萬一這家伙想不開想neng死小王爺也是分分鐘的事啊!“是嗎......”隱約有些不對勁,凌睿面上沒顯露出來。再對上那雙透澈的眼眸,記憶里那一點忽然就連上了。淺褐色的眼睛有但絕不多見,雖然隔了三年一時沒有認出來,但有了這個念頭,一切琢磨起來就都符合了,包括那個身手不錯的侍衛(wèi),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稀還有當年圓潤的影子。按捺下翻涌的心思,凌睿轉(zhuǎn)身走向主帳,這可真是意外,他和小王爺本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但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這一回恐怕都不用自己動手......駱殊途瞅瞅他的背影,趕忙拍拍胸口安撫了一下小心臟,也跟著回帳門口接班了。“你可算回來,憋死兄弟我了!”等他來換班的漢子急吼吼地低聲叫道,“今兒還有客人,你可站直了別偷懶!”客人?駱殊途眨眨眼睛,什么客人?不等他想出來,帳簾就被揭起了,先走出來的人聲音很是耳熟:“侯爺不必送了,草民只是替太子殿下聊表心意,也是為我大隴祈福?!?/br>這聲草民就更耳熟了......“老夫也不多說了,就替這里的百姓和將士們,謝過太子殿下。”鎮(zhèn)國侯朗聲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是我大隴之幸啊?!?/br>如果沒猜錯,駱殊途驀地抬起頭來,咋來的那么快??!身前一步之遙的地方,站著個藍衣儒雅的翩翩君子,旁邊還有雙眼發(fā)亮的凌小將軍和他的老子。那個翩翩君子發(fā)覺這里的異常動靜,眼光掃過來,明明是平淡的打量,駱殊途卻覺得灼熱得人都要燒起來——誰敢說這不是想吃人的目光!誰敢說啊(╯‵□′)╯︵┻━┻!☆、第四發(fā)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壞連著幾天,駱殊途走路吃飯蹲茅廁都膽戰(zhàn)心驚的,唯恐季北冒出來把他拖到角落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了。那次目光的碰撞實在意味深長,他不能不多想啊。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季北并沒有到處逮人,在軍營里偶爾遇見,也都是駱殊途率先護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臟落荒而逃。所以結(jié)果是,對方照常吃好喝好臉色紅潤,反倒整天琢磨他各種微表情的駱殊途瘦了兩斤......{泥煤這絕壁是在玩心理戰(zhàn)術(shù)啊(╯‵□′)╯︵┻━┻!}駱殊途一邊含恨捶胸,一邊決定晚上乖乖去找人認錯。這天等他半夜輪完班,偷偷摸摸溜到季北的帳篷時,對方剛準備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