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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壓力確實太大了,是該放松放松。“你去過南湖嗎?”李言蹊怕他聽不見,掀開他安全帽湊近他耳邊說。“之前路過過,怎么?那兒很好玩嗎?”賀忻滑過一個彎道說。李言蹊從背后抱著他,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說,“小時候我媽帶我來過一次,長大以后沒再去過,突然想去那里看看。”賀忻掏出手機定了個位,然后朝他打了個響指,“走著。”南溪有四個標志性的水域,南湖,西潭,北灣和東港,他們家離北灣最近,夏天密集熱鬧的夜市就擺在北灣橋上,前段時間幾乎每晚都要過去買小吃吃,而西潭是賀忻非常討厭的地方,因為之前李言蹊在那兒跟人飆車過泥潭,受了不少委屈,再來就是東港,他倆第一次約會就在東港區(qū)的動物園內(nèi),只記得碼頭邊上的盤山公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簡直要人命。南湖是四景中他們唯一沒有一起去過的地方,有一個南湖公園,公園很大,沒什么游樂設施,大概為了原生態(tài)的自然景觀,連小販都控制在十個以內(nèi),他倆買了票進去,發(fā)現(xiàn)今天是十一前夕,除了正在準備十一露營節(jié)的工作人員外,整個公園里空蕩蕩的,壓根沒什么人。“走走唄?!崩钛怎枳ё×速R忻的手腕,指尖從他小臂上滑下來,順勢牽住了他的手。賀忻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牢牢圈在掌心里了。“咱倆大老爺們這么逛公園,要是被人看見,估計得上社會新聞?!?/br>李言蹊側(cè)過臉,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怕嗎?”“怕屁?!辟R忻牽起他的手大力的晃了兩下。“cao,斷了?!崩钛怎钄Q了下胳膊,往前走著,呼吸漸漸地平穩(wěn)下來,這條小路很長,周圍綠草盈盈,泛著水珠,亮锃锃的,先前下過一場雨,現(xiàn)在還能聞見清新的泥土氣息。誰也沒有說話,肩并肩慢慢走,偶爾會抬頭看看天,看看飛機穿過灰蒙蒙的天空留下一片云痕,看看整齊而寂靜的一排樹木,看看飛鳥雙雙落在對面的橋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時間似乎凝固了,這一刻寧靜而美好,不需要言語就足夠絢爛得成為一幅畫。湖中心有個祈愿島,上去得坐船,今天天氣不好,租船的看見好半天終于來人了,大力吆喝他們上去玩玩,開價五十一人,最后被李言蹊砍價砍到了二十五元兩人。賀忻一腳蹬上船的時候還是懵逼的。李言蹊笑著指了指自己,“居家必備旅行良品?!?/br>賀忻劃著船槳說,“以后帶小奶泡來這兒,三人你還價到二十五,我由衷佩服?!?/br>“為什么不行?”李言蹊很有自信地瞇了下眼,“我能還到怎么辦?”賀忻不信這個邪,缺心眼師傅不可能缺個沒完了,他勾勾唇道,“隨便你怎么辦。”李言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眼神在賀忻身上掃了一遍,接著拿過他手里的槳往前滑了下,“是這樣弄,咱倆剛才一直原地踏步呢?!?/br>賀忻盯著他,故作夸張地捧了個場,“我男朋友怎么這么全能,什么都會啊?!?/br>李言蹊說,“這句話你之前就說過。”賀忻想了想,拿起另一片槳跟著他的動作撥著湖面,“當時你說什么來著?”李言蹊用手指敲敲船槳,“除了談戀愛,什么都會,那是我弟說的?!?/br>“現(xiàn)在連談戀愛都會了,你怎么這么牛逼呢?!辟R忻說著突然停住了動作,盯著他看,“等會兒,如果你弟以后知道我倆是那種關系,他不同意怎么辦?”“哪種關系?”李言蹊故意逗弄。“你非要我把話說這么明白么。”賀忻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嘴唇,“就是這種吃對方口水的關系?!?/br>“喂,讓不讓潔癖活了啊?!崩钛怎柙捠沁@么說,但還是垂著眼瞼笑了笑,“如果某一天我弟能明白過來我們是什么關系,那我笑都來不及?!?/br>賀忻立刻懂了他在說什么,捏了捏對方的肩嘆了口氣道,“他肯定能長大到明白這些事兒的時候,到那時我就跟他說,我是你.......”突然想到哥哥另一半的稱呼,賀忻適時閉上了嘴。“嫂子。”李言蹊接話,“檸檬精嫂子?!?/br>“去去去。”賀忻嫌棄地擰了擰眉頭,“沒聽過這么難聽的稱呼?!?/br>李言蹊把腦袋歪在他肩膀上,剛開始還能忍住笑,但看著賀忻很嚴肅的表情,劃了一會兒船后就憋不住了,雙肩一顫一顫的,抬起胳膊擋住臉,試圖掩蓋笑意。“我怎么這么想揍你呢塔哥?!辟R忻惡作劇似的湊近他耳邊,輕輕舔了下他的耳垂,李言蹊耳朵非常敏感,唇剛碰到他耳廓,就發(fā)現(xiàn)他瑟縮了一下。當然李言蹊是絕不會承認自己的短板的,盡拿“摻著涼水的風拂過身體導致生理性肌rou收縮”這一套聽起來很學霸實則很沒有科學依據(jù)的理論忽悠他。賀忻朝他鼓鼓掌,表示你繼續(xù)演我絕對不拆穿。李言蹊推了推眼鏡,在他們下船的時候,報復心很重地伸進賀忻的衣服里,搓了一把他的腰。倆人都是半大小伙子,你撩我一把我親你一口,光天化日的,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幸好今天景區(qū)沒人,怎么耍流氓都沒事兒,最后戰(zhàn)況不分你我,賀忻把腦袋往李言蹊懷里拱了兩下才算險勝。“我們狗子太可愛了,真乖?!?/br>“一米九二的大狗,你見過嗎?”賀忻直起身體,點點自己,“國家珍稀保護動物。”李言蹊按他頭上翹起來的一綹碎發(fā),笑得很開心,“不是國家的,是我的。”“記得給國家上稅?!辟R忻撣撣衣服,搭著對方的肩往前走,“去那兒看看?!?/br>祈愿島之所以叫祈愿島,就是因為島上有棵樹,這棵樹乍一看跟別的樹毫無區(qū)別,仔細看才能瞅見離他們一個頭頂高的樹干上有一個樹洞,里面丟滿了硬幣,大多都是游客來許愿的。“挺有難度啊?!辟R忻換了幾種姿勢,還是沒能投進去,“你試試?”李言蹊走過去仰頭把硬幣一丟,結果硬幣擦著樹干旋轉(zhuǎn)了兩下,還是掉了下來。他們又試驗了幾次,結局都以失敗告終。“怪不得叫祈愿樹,如果所有人都這么輕易投進去了,愿望就不靈了?!辟R忻說著便把外套脫了下來,丟給李言蹊拿著,自個兒想了個奇招,爬樹。不愧是大長腿,三下兩下一躍就夠著了,他伸手把硬幣塞進樹洞里,又往上攀了幾步,對著樹洞說了句話。“不知道你靈不靈,既然有幸碰個面,就來打個招呼?!?/br>李言蹊在下面扶著樹,突然聽見他低頭大喊道,“塔哥,拿紙寫上我倆名字,給我丟上來,再給我丟一支筆上來。”李言蹊很快地撕下一頁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