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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錢了,我前幾天春游用掉了,我買不起好的禮物,怎么辦?”賀忻想了想說,“其實你隨便送什么他都會喜歡,你當(dāng)時送我那副畫我也很喜歡?!?/br>李岸從他懷里探出頭來,有點緊張地問,“那副畫后面的信你看了嗎?”“你不是不讓我看嗎?”賀忻點點他腦袋說,“咱倆拉鉤了,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br>李岸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懨懨的開口道,“等到我哪天住院了,哥哥你再看吧,之前都不能看?!?/br>“呸呸呸,那我一點兒都不想看了?!辟R忻在他臉上勾了勾,“別瞎想,酸奶要喝嗎?”李岸一咕嚕爬起來,笑得露出倆虎牙,“要要要,草莓口味的。”賀忻給他拿了一罐,自己也拿了一罐,倆人吃著東西看了會兒電視,他出去丟垃圾,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賀忻皺了皺眉,摁下了通話鍵。“誰?”“誒,您好,是檸檬精哥哥嗎?”陌生男人的聲音挺糙的,叫這個名字讓賀忻有點想吐,剛想掛電話,但一想起會這么稱呼他的就兩個人,于是忍著惡心嗯了聲。“是這樣的,那個......我這邊是漩渦酒吧,李言蹊你認(rèn)識吧,他先前在我這里打工,今天晚上搞活動,我一時間找不到人,他答應(yīng)過來幫忙,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跟人拼酒喝醉了,我翻了翻他手機,你是他第一聯(lián)系人,所以我就打給你了?!?/br>賀忻聽完以后有些驚訝,他確認(rèn)了一遍,“你說跟人拼酒的人,名字叫李言蹊?”第五十九章為在乎的人低頭電話那頭吵吵嚷嚷了一陣,酒吧里的音樂開的太大聲,賀忻一個字都沒聽清,他有點兒煩躁地喂了幾聲,過了一分鐘后,那人走到外面來,他的耳根終于清凈了。“不好意思,啊......你剛才說的.......是,是木子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言蹊。”賀忻沉默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后他叼著煙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聽錯,也沒再想李言蹊喝醉的原因是什么,心里陡然一跳,他伸手扯了件外套,匆忙穿好后拽起桌上的鑰匙,快步走到外面,騎上了他的機車,兩腳一踩油門,滑了下安全帽就沖出去了。漩渦酒吧是上回李言蹊帶他去的酒吧,他勉強還認(rèn)得路,所以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今晚不知道搞什么party,里面音樂聲開得震耳欲聾,賀忻捂了捂耳朵,從一群貼身熱舞的人中間突兀地穿過,艱難挪動到了吧臺處。李言蹊酒量比他好,難得一次喝醉就是上回在藤川拍照的時候,不過那是氣氛使然,那會兒大家都在互相敬酒,為的就是爭個不醉不歸。這一回不一樣了,電話里說他主動跟人拼的酒,一向做事很穩(wěn)的李言蹊怎么會突然腦抽主動挑釁?跟賀忻打電話的老板看見他來了,朝他招了招手,指了指靠在桌上的李言蹊說,“誒,原來檸檬精哥哥是你啊?!?/br>這個稱呼他真的不能忍除了李岸和李言蹊以外的第三個人叫,賀忻擰了擰眉頭忽略心中的不爽,低下頭看李言蹊,對方把臉埋在胳膊里,只能看見他通紅的耳根和隱沒在光里的一半側(cè)臉。“怎么了?”賀忻是真心發(fā)出了疑問。“我也不知道,小李一向挺穩(wěn)重的,他來我這兒打工很久了,從來沒喝醉過,今天一來就叫了杯酒,后來有群醉鬼玩嗨了,在那兒起了爭執(zhí),他過去勸,沒一會兒,他就跟他們拼起酒來了。”賀忻沒說話,剛好另一個服務(wù)員來放酒杯,聽見他們在談這件事,有點好笑地說,“這個我知道,當(dāng)時我在一旁,小李給人送了杯檸檬汁,其中一個人說檸檬太酸了,難吃,還說喜歡吃檸檬的人都是傻逼,小李就突然把杯子重重一放,呆那兒不走了?!?/br>老板這時候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就因為這個?你唬我呢?”“哎呀,是真的?!蹦侨丝粗钛怎璐瓜碌哪X袋,也笑了,“我感覺他那會兒就有點醉了?!?/br>這時候李言蹊抬起頭來,臉皺著,拿起一邊的酒杯又仰頭一飲而盡,壓低了聲音冷冷地說,“我......我贏了,你給檸檬道歉。”老板:“........”賀忻盯著醉酒的李言蹊看了會兒,有些想笑,誰能想象得出堂堂十二中校草,一頂一的學(xué)霸,平時正兒八經(jīng),端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家伙,喝醉了居然跟一顆檸檬擰巴上了?不過是因為檸檬還是因為喜歡吃檸檬的人,也只有他們兩個自己懂了。如果說前幾天還因為他瞞著自己轉(zhuǎn)班的事情堵著氣,看到對方喝醉了,還無意識的不準(zhǔn)別人看不起檸檬的幼稚模樣,賀忻心里倏然軟了一下,喝醉的李言蹊眼神迷蒙,眼皮半合不合,輕輕挑起一角眼尾,長長的睫毛就在鼻梁處罩出一片陰影,說話時聲音微微透著點鼻音,碎發(fā)有點兒亂,但也是出類拔萃的好看,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仔細(xì)盯著他瞧了,賀忻彎腰想扶他起來的時候,沒忍住看了好久。“咳咳咳?!崩习逦杖人粤艘宦暎@才打斷了他偏離正軌只想親他一口的思緒。賀忻隔著外套把人撈起來,摟著他腰差點想抱,然而那邊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倆,把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謝謝,我?guī)吡??!?/br>老板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嘖了一聲笑道,“慢走啊,檸檬精哥哥。”“別這么叫我?!辟R忻額角的青筋忍無可忍跳了跳,臉上肌rou抽動了一下,抿了抿唇,快步走了。車是不能騎了,李言蹊這回混著酒喝,醉得有些厲害,卸下了身體重量壓著他,一不小心就得翻車。賀忻摟著他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馬上要一腳踩進(jìn)水潭,李言蹊忽然原地晃了兩下,很快地跳開,走到一旁貼著墻站得筆直,大概是在緩緩勁兒。賀忻心里想,喝醉了還潔癖成這樣也是服了。他跟在李言蹊后面,拍了拍他的背問,“好點沒?”李言蹊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很不清明地看著他,頭發(fā)濕漉漉地貼著額頭,睫毛垂著,賀忻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迷途的小羔羊”這個詞。“賀忻?!崩钛怎柙谀莾航辛寺?。賀忻拽了下他的手腕,“看見我了嗎?”李言蹊閉了閉眼,又叫了一遍“賀忻”的名字,扭頭把他手甩開了。果然是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賀忻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側(cè)過臉看他從兜里摸出來一個毛線繞成的小狗,在掌心狠狠地捏了下。“你不要?!崩钛怎栎p聲說。賀忻湊過去聽,對方靠著墻滑了下來,聲音很委屈,“我給你做了兩個晚上,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