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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意思,他咳了聲,“她以為我被狗咬了吧?!?/br>賀忻的手不由自主在他胳膊上摸了一把,并用力地捏了下。“說誰是狗?”女護(hù)士兩耳一尖,雷達(dá)異常敏銳地向他們投去了放光的眼神。李言蹊嘆了口氣,雙手握拳抵在鼻尖轉(zhuǎn)過頭去,賀忻皺了皺眉把口罩拉上,往他身邊挪了一步。欲言又止了會兒,終于問出了他從天臺就開始糾結(jié)的問題。“我.......親你的時候,有沒有凍到流鼻涕?”李言蹊愣了半晌,這才明白為什么賀忻剛才一直埋頭不語,并不是因為他情緒需要收斂,而是因為害怕在他面前的形象一跌千丈,怕自個兒潔癖嫌棄他。怎么說,李言蹊覺得賀忻有時候真是特別可愛。他笑了起來,“煞風(fēng)景本人了,雖然你沒流鼻涕,但我嘗到了一公升的眼淚,齁咸?!?/br>賀忻往他身上一靠,“別笑,我臉上還沒干呢?!?/br>李言蹊出電梯時摸了一下他的臉,“大騙子。”吳睿在門口等他們,準(zhǔn)備拉倆人一塊兒去吃點(diǎn)東西,現(xiàn)在都八點(diǎn)多了,賀忻還抽掉了那么多血,再不吃點(diǎn)什么身體估計要垮,于是他提前在金悅王朝定了一桌,想著待會兒他如果不肯去,他跟李言蹊兩個人拖也要把人拖去。然而他賀大爺去天臺吹了一小時風(fēng)好像脫胎換骨了,雖然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還慘白著,但精神狀態(tài)沒那么萎靡了,吳睿剛提議走一波,賀忻就瞥了眼李言蹊,后者甫一點(diǎn)頭,他二話不說把信用卡直接遞給他了。吳睿震驚萬分,登時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們,這是玩哪出霸道總裁的小嬌妻?當(dāng)然這玩笑他不敢在賀忻面前開,怕人一甩臉就跑了,吳小猴一邊開車,一邊美滋滋地想,新的一年自己又是這么的善良且慫。賀忻以前很喜歡金悅王朝的菜,幾乎每周都要來吃,但如今嘗慣了李言蹊的手藝,這邊的東西對他來說過分華而不實(shí)了,于是他只隨意撥動了兩筷子,便一直靠著椅背休息,李言蹊見狀出去了一趟,五分鐘后推開門,把熱好的糯米糕遞給賀忻。“獻(xiàn)完血不能吃太油的,這個剛好。”賀忻低頭咬了口,一直沒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收回去。“你要嗎?”李言蹊自然地轉(zhuǎn)過身問。吳睿自從他倆電梯出來后就一直保持著吃驚的姿勢看著他們,仿佛錯過了幾百集電視劇的觀眾,一臉懵逼的同時又覺得他哪兒都插不上嘴,心里莫名有些堵氣,戳了三個蛋以后他想通了,他倆畢竟是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的室友,而且賀忻在南溪就他一個朋友,關(guān)系自然不一般,小肚雞腸啥,人李言蹊長得多好看,脾氣也好,跟他賀大爺特別配,等等.....他為什么要用配這個字?吳睿抓了抓頭發(fā),“不了,我吃蛋。不過你倆今晚住哪兒?金悅里還有空房嗎?要不我開個后門給你們訂兩間?!?/br>賀忻嘴里塞滿了糯米糕,抬頭含糊道,“一間?!?/br>“你不住啊?”吳睿說,“你還要回家嗎?泡泡機(jī)都拿來了,沒什么別的滄海遺珠了吧?!?/br>“吳小猴居然會成語了。”賀忻把糯米糕吞下去笑了笑,“訂一間夠了,省錢,我也不是什么大款?!闭f著看了李言蹊一眼,對方意味深長的勾了下嘴角,沒說話。這話換做以前的賀忻說出來,吳??隙ㄒΦ舸笱?,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他的好哥們賀忻是個做事兒考慮得當(dāng),來酒店不鋪張浪費(fèi),只吃自帶糕糧,思想道德覺悟勇攀高峰的新時代優(yōu)秀知識分子。想到這里,吳睿還是沒忍住噴了一口果汁兒。李言蹊笑起來,撐著下巴看他倆鬧了一陣。吳睿性格挺好玩兒,話很多,但不惹人煩,有時聽他生龍活虎的場景描繪就很有趣,吃飯的時候誰都沒再提賀忻的爸媽,似乎都把這件事擱在心里了,吃吃喝喝好一會兒,氣氛被吳睿炒得很高漲,李言蹊好幾次都以為他喝醉了。他抬起胳膊把手放在賀忻椅子上,偏頭看了他一眼,對方正閉著眼聽吳睿瞎扯掰,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神情依然還是有點(diǎn)落寞的樣子。李言蹊又把手移到他膝蓋上,輕輕拍了拍。賀忻想握,然而只來得及抓住他修長的指尖,李言蹊就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握著杯子喝了口茶。最后吳睿說了什么他沒聽進(jìn)去,滿腦子都是李言蹊用力的擁抱和瘋狂的吻。之前他一直處于低迷了許久突然興奮起來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陡然安穩(wěn)下來,好像被放了氣的皮球,渾身都有點(diǎn)乏。在天臺上他只顧抒發(fā)自己的感情,沒仔細(xì)注意李言蹊的一舉一動,此刻冷靜下來慢慢回憶,當(dāng)時天臺上的李言蹊跟平時也太不一樣了。他不善于直白地表達(dá)感情,凡事都是點(diǎn)到即止,先前醉酒的那個吻,他的回應(yīng)是極盡克制的,而不像今天全然放開了主動去抓他腰,揉他的頭發(fā),把他撞到墻上,一路帶著余燼的火星噼里啪啦閃。眼睛也是亮的,眼里干干凈凈印著自己,什么陰霾都沒有。就像個拯救他的小天使。沖他揮舞著翅膀,帶他離開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賀忻從眼睛縫里偷偷瞄了他一眼,很輕的笑了笑。真好,那種跌入谷底,還有人緊緊拉著你的感覺真好。最后吳睿被他媽奪命電話催了回去,樓上酒店他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賀忻跟李言蹊直接上樓拎包就能入住,折騰了一天,兩人都有些累了,賀忻靠在沙發(fā)上瞇了會兒,還沒睡熟就聽見浴室有動靜,李言蹊擦著頭發(fā)出來,身上裹著白色的浴袍,下頜還在滴水,他隨意地一抹,吸氣時露出挺明顯的一排腹肌。賀忻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熱度從脊椎骨猛地躥到了耳根。他立刻抓起衣服沖進(jìn)了洗手間,被里面滿滿的李言蹊氣息撲得一陣踉蹌,遲到了很久的抽血后遺癥才終于冒出了頭,暈勁兒上來,有點(diǎn)難以呼吸,他胡亂沖了兩下身子,感覺到腰部以下的某處正生機(jī)勃勃地朝他說了聲嗨。cao,賀忻嗆了口泡沫,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緒,不能讓它往“接過吻了之后想對他干什么能干什么怎么干比較好”的方向跑偏,雖然最后效果甚微,熱度久久不退,賀忻很無奈地把手往下面伸了伸,仰頭吁了口氣。開門的時候李言蹊正靠墻站著,賀忻小腹那點(diǎn)勁兒還沒消下去,這會兒看著他沒出聲。“我以為你暈里面了?!崩钛怎枵f,“抽完血洗澡很容易缺氧?!?/br>賀忻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說,“我這種體能再抽點(diǎn)兒也沒事。”李言蹊低頭看了眼他的小臂,眉頭緊蹙了下,接著拉過他的手把人拖到了沙發(fā)上,盯著針孔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