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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太短,我只能湊合著給你織了副手套,還挺保暖,你開機車正好。十二歲你想要一個手工屋,這是你們勞技課的作業(yè),你那會兒沒有交,還被批了個不及格。十五歲你獲得了馬拉松比賽的第一名,但唯一的紀念品被mama摔爛了,你特別難過?!?/br>賀忻很震驚,不單單震驚自己病了居然會把這些事兒告訴李言蹊,更震驚對方會因為他的話,一樣樣把他失去的禮物都補回來。這個世界上,有人愿意為了滿足你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愿望,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并默默犧牲自己的時間準備著,連家人都未必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他以前總覺得吳睿收到禮物時特別傻逼,他不明白這種平常小事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但現(xiàn)在他懂了,這種感覺沒法兒描繪,好像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大吼,叫囂著我他媽沒白活。李言蹊見他半天不說話,貧了個嘴,“你這雄鷹起飛的姿勢是想來個廣播體cao嗎?”賀忻抬起頭,就這么盯著他,目光非常直白,看得人有點躁。李言蹊扭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賀忻突然繞過椅子,彎下腰來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頸側不動了。李言蹊估摸著對方是被感動了,心想這么酷的臉白長了,說出去都沒人信他是叱咤南溪,頭號不能惹人物之一。“生日快樂?!崩钛怎栀N著他耳朵說,“只剩一分鐘了,我是最后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人?!?/br>賀忻還是沒出聲,李言蹊以為他抱著自己睡著了,剛想推推他,就發(fā)現(xiàn)脖頸上劃過一串濕漉漉的水珠。這是......哭了?李言蹊不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抬不起頭來,因為賀忻把他壓的一直往后仰。“快悶死了?!彼读顺秾Ψ降囊骂I,偏頭想一看究竟。賀忻沒給他機會,用膝蓋撐著椅子,把他抱得死緊。“我假裝沒看見你哭了?!崩钛怎瓒叺暮粑兊米茻崞饋恚麌@了口氣說,“你松開我,你這么撐著不累么?”“不累?!辟R忻居然回答兩個字后又沒聲了。可我脖子快斷了,李言蹊無奈地盯著他發(fā)旋兒,覺得此刻的賀忻就跟李岸差不多似的,他有點心疼,又有點兒好笑,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我是不是得給你唱個歌哄哄?”賀忻悶著嗓子說,“笑屁,你沒哭過嗎?壽星哭一下怎么了?就哭就哭,不哭是狗?!?/br>“傻逼?!崩钛怎栊Φ酶舐暳?。賀忻從他身上爬起來,捏著他的下巴把他臉轉(zhuǎn)回來看著自己,李言蹊還在那兒笑,賀忻沉默地盯了五秒,最后低頭吻在了他的唇上。第四十八章勇敢一點窗戶被吹開了一個口子,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后院有幾個半夜不睡覺的小孩兒在大笑著玩雪,不過這不重要。賀忻壓上來的力道特別狠,李言蹊如果雙手沒撐著椅子,估計要跟他一塊兒人仰馬翻。倆人的鼻尖輕輕地蹭了一下,賀忻抓著李言蹊的衣服,貼著他嘴唇好一會兒沒動,感受到彼此灼熱的鼻息和唇間蔓延著的淡淡奶油香,心跳仿佛突然暫停,又猛地快了幾拍,頸側的某根筋突突地震動了一下。賀忻這才陡然反應過來,他居然......親了李言蹊!你是不是瘋了?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喊。對啊瘋了瘋了就瘋了,怎么著吧!又有另一個更大聲的聲音竄了進來。李言蹊的手拽了下他的衣服,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拉得更近。賀忻這會兒腦子一片空白,擅自把剛才的舉動歸為第二種解釋,他以前沒親過人,也沒體會過這樣的沖動,然而這一刻某種情緒砰地一下被點燃了,眼前的畫面朦朧又失真,讓他不受控制地想吻上去。李言蹊悶哼一聲,雙手伸進他衣服里,狠狠揉了下他的腰,繼而閉上了眼。賀忻的理智隨著外邊的風,摧枯拉朽地席卷而過,緊接著自己的舌尖探到了對方的齒間,并用力咬了咬他的下唇。這時候整個世界都變得很安靜,風聲吵鬧聲都沒了,時間很慢,慢到可以感受到每一秒的流逝和每一次心跳的頻率。四肢百骸都像是過了電似的,賀忻腦子里什么想法都沒有,也沒琢磨李言蹊到底有沒有回應,還是光顧著揉他腰了,五感一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憑著本能在他嘴里索取。直到李言蹊突然扭過臉看了眼門外,喘息著把他從自己身上撂開。賀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簡直天旋地轉(zhuǎn),一個沒站穩(wěn)就撞桌腳上了,他嘶了口氣,聽見客廳門被打開了,趙叔站在門口挺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倆打起來了?我剛從外面溜達回來,就聽見這屋一陣響?!闭f著他走進來扶起了被賀忻踹翻的兩把椅子,掃了眼用胳膊遮著嘴的李言蹊,老年人特有的直覺感受到現(xiàn)場詭異的氣氛,剛想開口問問清楚,他倆同時偏過頭喘了口氣。“真打架了?”趙叔覺得大事不妙,臨近期末這得多影響學習啊,于是他搬了個椅子坐在他們中間,語重心長地叨叨了十分鐘,最后在李言蹊和賀忻舉雙手保證沒事的情況下,才不放心地回屋了。趙叔的突然造訪給了他們不小的緩沖,很多慌亂、迷茫、瘋狂的情愫被壓了下去,賀忻沉默地吸了半根煙才從地上爬起來,小腹上過電的感覺沒有消失,因為剛才激烈的情感宣泄,導致腿都有點兒發(fā)軟,他靠著椅子閉了閉眼,很久都沒有說話。李言蹊也一直保持著胳膊擋嘴的姿勢沒有動。賀忻沒接過吻,不知道別人親完以后會說點什么,夸一夸對方的吻技?還是溫存著再來一次?似乎這兩樣都不適用于他和李言蹊身上,他們之前的關系卡在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現(xiàn)在因為這個吻會更進一步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更進一步?進到哪兒?進到男女朋友那樣嗎?他偏頭看著李言蹊想。沉默了大概十分多鐘,對方才在賀忻的注視下動了動胳膊,站起來扯了張紙巾擦了下嘴。賀忻余光一瞥,心里頓時有點兒不得勁。潔癖的人接個吻還得這么有儀式感?又沒口水。李言蹊看著他擰起來的眉頭,指了指自己的嘴說,“你是小狗嗎?咬人?”賀忻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紙巾上有點點血漬,而他的嘴唇破了一個大口子,顯然是剛才被自己咬破的。“我牙口這么好?”賀忻說完這句話才后知后覺品出了一絲奇妙的羞恥感,盯著李言蹊破了的嘴唇看了半晌,想著剛才自己沒輕沒重一頓亂親,回憶起對方嘴唇的觸感,一時間胸口火燒火燎的,有點躁熱,“你.......”李言蹊看了他一眼。賀忻沒有解釋為什么吻他,因為自己也無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