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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以前上課絕對不會發(fā)超過五秒的呆!”不知道是不是同居密友這四個字刺激到了賀忻,對方抬頭瞥了他一眼,問道,“廖meimei,你很閑嗎?”廖枚想當場唱個反調說“我很甜”,然而這會兒不是抖機靈的時候,賀忻臉上正刻著“我很煩請離我遠點”這八個字,依他八卦多年的猜測,他倆肯定是吵架了,不然不可能一個賽過一個不對勁,或許更嚴重點,他倆為了站c位打起來了?!廖枚腦補得風生水起,偷偷掃了賀忻一眼,怕殃及他這條池魚,立刻抱著小水杯溜得飛快。李言蹊從外面回來了,手里多拿了本冊子,賀忻抱著臂看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頭開始寫作業(yè),他從口袋里摸出根煙叼著咬了咬,但沒抽,腦子里閃過那天晚上的畫面,特別清晰的一段段回放。李言蹊抓著他頭發(fā),把他蠻橫地推到墻上,他笑起來,眼神透著醉意和朦朧,漂亮得讓人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跟隨著本能想親一親他抿起的酒窩。賀忻記得自己親上去了,還很用力地啜了一下,然后李言蹊的呼吸頓了頓,繼而猛地粗重起來,抓著他頭發(fā)的手松開了,但另一只手卻隔著毛衣覆上去,掀開衣服并狠狠揉搓了下他的腰。然后他就被推開了,在自己還不知道接下去想做點什么的時候。李言蹊蹲在地上長長的吸了口氣,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晃了兩下,他搓了搓臉說,“我們醉得太厲害了?!?/br>賀忻沉默了兩秒想,自己剛才的突然襲擊也確實像醉得神志不清了,一個男人會親另一個男人的酒窩,在李言蹊看來,這純屬變態(tài)了吧,沒當場踹他一個跟頭算他走運。于是一個人靠著墻,一個人叼著煙,彼此互不吭聲地冷靜了很久,才饒有默契的把一時沖動的鍋甩給醉酒,哪怕心里都藏著一絲絲不甘心。但.......真的僅僅是因為醉酒嗎?賀忻不止一次這么問自己。一時沖動也真的僅僅是沖動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動嗎?比如心動?怦然心動?蠢蠢欲動?一時悸動?賀忻抓了抓頭發(fā),很煩地嘖了一聲,這道題對于感情經歷一片空白的他來說,太超綱了。李言蹊從前桌轉過頭來,把草稿本丟給他說,“剛才黑板上的答案我有另一種解法,感覺比較適合你這樣的懶人?!?/br>賀忻拿起本子看了看,雖然一堆數(shù)字符號他不懂,但解題步驟簡略了好幾倍,看起來沒那么累,他笑了笑問,“這算是同居密友的特殊待遇嗎?”李言蹊皺了皺眉問,“什么玩意兒?”“廖meimei給我的定位?!辟R忻指了指他,又點點自己,“我,你的同居密友?!?/br>李言蹊跟著笑了下,“誒,不是我說,今天一天課上下來,你一覺都沒睡過,這不太像你?!?/br>“哦?!辟R忻看著他轉了下筆,“今天一天課上下來,你總共發(fā)了十四次呆,計一百五十分鐘,那也不太像你。”李言蹊沒說話,剛想轉回去寫題,卻被賀忻拉住了帽子,揪著領子追問,“為什么?”他說話壓低了聲音,呼吸掃到脖子上癢癢的。這種感覺讓李言蹊想起了那天晚上賀忻靠著他肩強勢又委屈的一聲呢喃“我憑什么不能醉?!?/br>隨即他的嘴唇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印在自己酒窩上,燙人的溫度直到晚上他沖了一個多小時的澡也仍殘存。如果換做另一個人,當時一定會趁著醉酒把心里想做的事都通通做了,摸他抱他碰他親他,狠狠地占有他,或者被他占有。可惜,他是理智的李言蹊,即使喝醉了還能給自己留一線底的李言蹊。假如他不管不顧豁出去,將醉酒作為感情開始的基點,遵循身體本能對賀忻做了什么的話,他會有一種罪惡感,再假如賀忻真的只是因為喝醉了才親他的話,他這么一來,他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不想冒這個險。“數(shù)學老師給你那本冊子是什么?”賀忻見對方陷入沉思,又換了個話題。李言蹊哦了一聲,“數(shù)學競賽的題目,下禮拜我得參加三天比賽,你忘了?”“記起來了?!辟R忻看著他說,“得了第一,高考會加分嗎?”“那得看明年能不能進全國比賽了。”李言蹊嘆了口氣,“不過我高考也不缺這點分?!?/br>賀忻手指扣了扣桌面說,“明年我給你加油,拉一橫幅到現(xiàn)場,李言蹊必勝那種?!?/br>“得了吧?!崩钛怎锜o奈地笑了一下,心里卻涌上了一陣暖意,明年.......他還在這里,他暫時不會離開吧,這就夠了。賀忻把臉貼著桌面,閉上眼休息了一陣,冬天的課桌冰得太厲害,他一靠上去感覺頭發(fā)絲兒都涼了,但他并沒有動。他突然記起趙叔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對方說李言蹊不準備高考,就想順利讀完高中,拿點獎學金,好好給弟弟治病。當時他還覺得很遺憾,這么好的成績不高考簡直是對應試教育的侮辱,后來他有問過李言蹊這個問題,對方含糊其辭并沒有說得太明白,總之是看情況而定,留在這里的幾率大一些。但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想高考了?賀忻想,是什么原因讓他變了,藤川的那次拍攝嗎?還是攝影師的那番話?這節(jié)課是他最討厭的政治課,賀忻記憶力不錯,前段時間被李言蹊逼著背了重點,現(xiàn)在不聽也能順嘴把書本內容背出來,于是他選擇了貼壁思過,正兒八經想挖掘一點兒自己的人生目標,有目標總不至于太迷茫,爛了這么多年,他也該有點追求了。接下去的幾天,氣溫大幅度下降,南溪破天荒迎來了史上最冷冬季,學校路邊的枯草每天都沾滿了層層霜降,梧桐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看起來特別蕭條,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模擬測試就在這么一片凄凄慘慘的氛圍中開始了。考完以后,李言蹊就得準備為期三天的數(shù)學競賽了,為了給他加油鼓勁兒,廖枚自發(fā)組織了一場“喜迎圣誕,塔哥凱旋歸來”的飯局,自掏腰包請大伙兒吃飯,其實李言蹊懶得戳穿他,這人就是來炫耀他脫單來了。廖枚不服氣地嗆道,歷經千辛萬苦百般錘煉終于追到女神難道不值得慶祝嗎?賀忻悶頭給他灌了杯酒,旁邊的薛玟搖搖頭說,我可以申請退貨嗎?廖meimei連忙摟住她,像條搖尾巴的大狗。一幫人推推搡搡鬧成一團,笑得前仰后合。這回沒喝酒,雖然第二天是周末,但上回一塊兒喝醉回家被揍了個稀巴爛,大家都有所收斂,一人拿一瓶果酒小酌,李言蹊和賀忻堅決滴酒不沾,一個拿旺仔一個拿檸檬汁,一白一黃的色調混在其他杯子里顯得十分格格不入。“我等會申請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