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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聲,沉聲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來這兒撒野,誰欠的錢跟誰要,別找我的不痛快,再來耍一次,我廢一次?!?/br>等人罵罵咧咧走了以后,趙叔拿出掃帚掃起了一地碎渣,抬頭看著賀忻說,“手疼嗎?流血了都?!?/br>“沒事。”賀忻看了一眼拳頭,聽見李岸帶著哭腔叫了他一聲,“檸檬精哥哥?!?/br>賀忻回頭朝他揮了揮手,“進(jìn)去,外面下雨,我過來找你就行?!?/br>李岸扒拉著門框沒動,賀忻快步朝他走去,小家伙一下?lián)溥M(jìn)了懷里。“害怕嗎?”賀忻揉揉他腦袋。“有點(diǎn)。”李岸吸了吸鼻子說,“哥哥如果在的話,我就不怎么害怕?!?/br>賀忻把他腦袋掰起來,用袖子擼了擼眼淚,“那些王八蛋以前經(jīng)常來找你們嗎?”李岸點(diǎn)點(diǎn)頭,“我哥哥說他們也不是為了要錢,就是想找他不痛快?!?/br>賀忻想了想問,“是你爸欠的錢?”李岸眼睛很紅,鼻尖也紅了一片,賀忻看著心里不太舒服,將人重新?lián)У綉牙?,“哭吧,給你一分鐘哭完。”“還掐點(diǎn)啊。”李岸仰頭看著他,“我哥哥讓我哭五分鐘呢?!?/br>“哦,那你哥哥真是偉大啊?!辟R忻笑著說。李岸揉了揉眼睛,看見他擦傷了的手,聲音一下拔高了,“流血了!”賀忻沒忍住勾了勾嘴角,“看你那樣我還以為我血流成河快不行了?!?/br>“呸呸呸。”李岸皺著眉頭呸完拉著賀忻讓他呸。賀忻很無奈地跟著說了遍“呸呸呸?!?/br>“哥哥,你快點(diǎn)去洗個澡,淋濕很容易感冒的,我沒關(guān)系,我接著去畫畫了?!?/br>李岸笑嘻嘻地眨了下眼,說話卻還帶著鼻音。賀忻嘆了口氣,撥了撥他的劉海,撫摸了一陣后才回到了自己房間,趙叔在門口等著他,手里拿著一封信。“旅游好玩兒么?!辟R忻笑著問。“嗨,就這么一通瞎玩,玩完我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壁w叔說完也笑起來,倆人面對面干笑了很久他說,“這封信是李言蹊爸爸寄來的,你幫我給他吧?!?/br>賀忻說,“為什么我給?”趙叔拍了拍他的肩,“李岸都跟我說了,你倆最近關(guān)系挺好的,你不天天睡他們那兒么?!?/br>“我.......”賀忻啞言片刻,反駁道,“不是天天?!?/br>“經(jīng)常?!壁w叔笑著改口道,“哎,你給他吧,我都累一天了,行李還沒收拾呢,尊老愛幼一下行不行啊賀同學(xué)。”賀忻發(fā)現(xiàn)趙叔出去了一趟嘴皮子溜了不少,他想了半天沒想出拒絕的話,只好自認(rèn)倒霉將信塞進(jìn)了口袋里。李言蹊打工回來,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今天趙叔下午就到了,他為了多賺那兩百塊外送費(fèi),沒有回家給李岸做飯,手機(jī)里有一條賀忻的信息,他問自己什么時候回來,有事說。李言蹊疲倦得厲害,今晚要降溫變天,他站在家門口吹了會兒風(fēng),才收起黑傘,摸出鑰匙想要開門,黑暗中,他聽見身后忽地傳來摩托車熄火聲,賀忻坐在車上,無聊地踩著剎車玩。“還不睡?”李言蹊轉(zhuǎn)開鑰匙,推門而入。“先別進(jìn)去?!辟R忻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大截?zé)熁覐乃砩隙堵?,他撣了撣,伸手摸出了一封信,“諾,給你的?!?/br>李言蹊借著亮光看見黃皮紙上熟悉的名字,心里一沉,并沒有說話,賀忻就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也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李言蹊從他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力道挺重,信封被捏得有些變形了。“任務(wù)完成?!辟R忻說著“啊”了一聲,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李言蹊看著他笑了下,“這又是什么?”賀忻說,“籃球比賽報名表,全市第一名有一萬塊獎金的比賽。”李言蹊果然來了點(diǎn)興趣,他把他爸那封信塞進(jìn)口袋,低頭端詳了一會兒,“我名字不是早報上去了嗎?”賀忻應(yīng)了一聲,“是,我也在,許瀾先斬后奏這一招玩得挺溜。”李言蹊沉默了一刻,看著他說,“你去嗎?”賀忻反問他,“你呢?”李言蹊說,“去吧,看在錢的份上?!?/br>賀忻聳了聳肩,“我也去,看在百無聊賴的份上?!?/br>李言蹊笑了笑,偏頭看見賀忻指骨處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像是被什么碎玻璃劃傷的傷口。“你手怎么了?”賀忻伸出手看了一眼,挺隨便的說,“磕了下,路太滑?!?/br>李言蹊像是在琢磨似的,抿著嘴角沒說話,他推開門問,“消毒了嗎?我那兒有酒精。”賀忻看了一眼睡著的李岸,壓低聲音說,“我不進(jìn)去,等會吵醒他了?!?/br>李言蹊一邊往里走,一邊在思考,他從小什么傷都受過,隨便一看就能知道是怎么弄傷的,賀忻說隨便磕了下,但磕不出這么技術(shù)含量的傷口,聯(lián)想到他在農(nóng)莊外面的垃圾桶邊看到的鐵棍,基本上怎么回事他已經(jīng)猜到了,但賀忻沒說實(shí)話,他也不好直接了當(dāng)戳穿他。李言蹊拿了藥箱,給李岸掖好被子,又推門出去了。賀忻還站在門口,盯著月亮發(fā)呆。李言蹊朝他吹了記口哨,賀忻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晚上不睡覺開音樂會呢?!?/br>李言蹊把酒精和棉簽?zāi)贸鰜?,朝他招招手,“你那手不上藥明天就廢了。”賀忻走到他身邊說,“我是什么小公主嗎這么嬌氣?”李言蹊把棉簽蘸了點(diǎn)酒精,笑了笑說,“誰還不是小公主咋地?”賀忻嘖了兩聲,繼而把手伸出來,李言蹊看見傷口皺了皺眉,先用潤濕了的棉絮擦了一遍。整個過程沒人說話,酒精帶來的刺痛感挺強(qiáng)烈,讓賀忻想到了以前被他媽打傷后一個人清理傷口的日子,不過李言蹊手法很熟練,不像他那樣毛手毛腳,常常越弄越痛,低頭還能聞見他手上洗手液的淡淡清香。“我cao?!辟R忻猛地抽了下手,“你打擊報復(fù)太明顯了?!?/br>李言蹊很無辜的說,“我剛問你疼不疼,你說不疼,我才使勁的?!?/br>“我是不疼?!辟R忻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李言蹊在涂藥期間接了個電話,賀忻聽著,大概是關(guān)于周末打工的。掛了電話后,賀忻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李岸什么時候能上學(xué)?。俊?/br>李言蹊的手頓了頓,嗓子有點(diǎn)啞,“你怎么知道?”賀忻說,“那天聽見你打電話了?!?/br>“哦?!崩钛怎璐怪^笑了笑,“還得過一個禮拜吧,我差一點(diǎn)錢?!?/br>賀忻琢磨了一個晚上,找機(jī)會試探了半天,終于有機(jī)會說出這句話了,“還差多少,我借你。”李言蹊看著他沒出聲,賀忻挑挑眉,又重復(fù)了一遍。“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