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的試卷給對方送過去。賀忻有點不滿,“老師,要我以前不跟李言蹊住一起呢?”“那我算了唄,有空我自己跑跑。”王老師笑著說,“我家住在西坪,太遠了,你不正好嘛。”“........”賀忻說,“干脆讓他辭了班長這職位吧,反正也不像?!?/br>“辭了你來做?。俊蓖趵蠋熆戳怂谎?,“你打架的事我還沒找你呢?!?/br>賀忻扯扯嘴角,“正好,一路批評了吧,我怕麻煩,讓我再特地跑一趟挨批,我竄起火來又要揍人了?!?/br>王老師笑了笑,接著嘆了口氣說,“我不批評你,但也不會贊揚你懲jian除惡,你剛來,我們學校的事情還不清楚,費勁和蔣志鳴的事情很復雜,復雜到我們校方也管不了?!?/br>“不就是校園欺凌嗎?”賀忻說。“不完全是?!蓖趵蠋熣f,“總之,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的話,盡量別插手,如果你幫費勁出頭,警方一出面,這事兒的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費勁的爸爸會更麻煩。”賀忻越聽越糊涂,索性不再去想,“我根本不是為了幫費勁才打蔣志鳴的,我就是看他不爽,跟費勁沒半毛錢關(guān)系。”“那你也適可而止點兒,打得人家鼻血流了一天?!蓖趵蠋熜πφf。“哦,我下回注意?!辟R忻拿著試卷轉(zhuǎn)身,“沒事兒我放學了?!?/br>“記得寫作業(yè)!你明天語文作業(yè)再不交,我就要去你家家訪了?!蓖趵蠋熢诤竺婧?。賀忻戴上耳機,晃下了樓。晚上李言蹊從銀行取了錢出來,紀凡給他的工資已經(jīng)算到了下個月,他不可能再提前要,之前零零總總的工資加起來,還是缺八千塊,算上他下禮拜去廣場表演的三千,那還差五千塊。今天去醫(yī)院的時候弟弟狀態(tài)不太好,但一直笑著跟他聊天。他們聊了一會兒做手術(shù)的事情,弟弟忽然很認真的叫了一聲李言蹊的名字。“那你是怎么想的?”李言蹊問,“告訴哥哥?!?/br>李岸眨巴了下眼,依舊是笑著的,“哥哥,我不治病了好不好?你看我現(xiàn)在挺......”“不行!”李言蹊大聲打斷了他,小家伙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著他。“對不起?!崩钛怎枵f,“但這件事不行,你要聽哥哥的話?!?/br>李岸耷拉下眉毛,顯得有點委屈。“哥哥,我有點怕?!崩畎墩f,“警察叔叔今天來醫(yī)院了,說是要找爸爸。”李言蹊頓了頓,即刻俯身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輕輕拍著,“沒事,你就跟警察叔叔說,我們跟李繼明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他不是我們的爸爸了,你說,有什么事直接找哥哥就行了。”李岸揉著眼睛,“可是哥哥你不會怕嗎?”李言蹊笑了笑,嗓子有點啞,“不會,哥哥是大人了?!?/br>想到這里,李言蹊重重地呼了口氣,馬路上人來人往,吵得他有點兒頭疼,跟著人潮走到某一處的公交站臺,他緊緊攥了下拳頭。李言蹊望著前面的路,突然感到很迷茫。也有點害怕。害怕唯一的親人離他而去,害怕他爸摻和的那件事會影響到他現(xiàn)在好不容易維持的平靜生活,害怕.......他變得越來越冷漠,直到失去自我。就像海水沖上來,沒過他的腳踝,又快速抽離,他能感到腳下沙子的流動,卻什么都抓不住。那種深深的,不斷下墜的無力感。很想有個人把他從深淵里拉起來,對他說,李言蹊,你不需要再跑了,你停在這里就好,下面的路我?guī)阕摺?/br>李言蹊笑了笑,覺得自己難得出現(xiàn)這種示弱的情緒很傻逼。他抬頭看著星星哼了一句,“也許我依然這么渺小,但我想站在最高處?!?/br>這時一串滴個不停的喇叭聲在他耳邊響起,車燈忽閃了好幾下,李言蹊用手擋了擋,強忍著刺眼的光微微睜開眼睛,面前有一輛拉風的黑色機車,男孩一雙筆直的長腿跨坐在上面,動作瀟灑地摘掉了頭盔,抓了一把利落的短發(fā),繼而腳尖點地,臉上掛著點不耐煩的戾氣,嘴里還叼著一根煙。是賀忻。“cao,我他媽開車溜達到西坪都能碰見你?”李言蹊咳嗽了一聲,低頭收斂好情緒看了下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這里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公交站牌上的電子屏閃過一行紅字:今日班次已結(jié)束。“cao。”李言蹊挺想罵人的。賀忻的視線也晃到了電子屏上,他今天買了新車心情不錯,溜了一圈肚子倒有點餓了,看向李言蹊時,他瞇著眼睛笑了笑,“塔哥,做個交易怎么樣?”李言蹊被對方一句塔哥弄得有些懵,半天才問,“什么?”賀忻彈了彈煙灰,抱著安全帽半彎下腰來,“給我做一個月的飯,我?guī)慊丶??!?/br>第十二章通報批評夏風燥熱,賀忻卻感到了涼爽,他開著自己新買的機車,繞著整個南溪飆了一圈,伴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那種久違的自由好像又被重新攥在了手里。由于飆得太嗨,他迷路了。賀忻四處觀望了下,看見不遠處有個公交站牌,他開過去想探探路,結(jié)果就看見了李言蹊。一開始還沒認出那人是李言蹊,因為他跟平時正經(jīng)學霸的樣兒差太多了。路燈很暗,他低著頭,頸線的繃得很直,睫毛垂下來,在鼻梁處照出了薄薄一層陰影,像是陡然被放大的黑眼圈。這場景讓賀忻想起了前天在農(nóng)莊里看見的李言蹊。安靜卻有點兒無助。好像在照鏡子,賀忻想,他自個兒心煩的時候也這樣吧。咬著煙蒂,吐息了幾分鐘,賀忻摁響了喇叭,李言蹊看見了他,倆人像是斗智斗勇的雄獅子,一見面又開始互相嘲諷了起來。不過這一回李言蹊明顯不在狀態(tài),而且也足夠倒霉。賀忻盯著公車站牌的提示,趁人之危了一下。本以為李言蹊不會搭茬,沒想到他卻說,“好,你出錢,買食材的錢還有我的勞務(wù)費就行?!?/br>賀忻不缺錢,缺樂趣。“你要多少?”李言蹊直到這一刻才想起了那怎么都湊不齊的五千塊,如果開口跟他借,實在傷自尊,但以做飯為由獅子大開口,做法也挺卑劣。正在他矛盾之際,賀忻突然說,“五千?我們家保姆做飯也這個價?!?/br>李言蹊:“.......”賀忻見他無言,又加了點兒價,“八千?數(shù)到三你不說話,我就開走了?!?/br>李言蹊站起來看著他,“五千,我給你做三個月?!?/br>賀忻打了個響指,“成交?!崩^而瞇了瞇眼說,“不要八千要五千,你什么毛???”李言蹊把額前的頭發(fā)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