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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商會,來頭還挺大,他從上次在阿昀的滿月宴上看到過容華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三天兩頭的跑來望月山莊,可是容華好像很反感他,總是避而不見。他還來跟我打聽容華的事,我就裝作跟容華不太熟,一個字都沒告訴他?!?/br>蘇景陽心想,許寐應(yīng)該不知道,容華之前的那次來找他玩,已經(jīng)在返程的時候碰到過郝嘉盛了,滿月宴上并不是第一次見面。許寐又道:“容華煩不勝煩,就離開了,我聽慕今說,郝公子那天追著容華出去,半個月后才回來,身上還被捅了一刀,傷得挺重?!?/br>蘇景陽訝然,怪不得上次容華過了好久才回去,原來是在躲郝嘉盛。蘇景陽覺得這個郝嘉盛可真是奇也怪哉,本來以為他就是個沒出息的小書生,可是耳邊卻總有他的傳說。“結(jié)果他傷都還沒好呢,又天天來找我問容華,打聽他的下落,還真是鍥而不舍。你說容華怎么就招了這么個爛桃花呢,慕今跟人家交好,我又不好意思次次都不見?!痹S寐正感嘆著呢,突然有侍女進(jìn)來說:“夫人,郝公子來了,想要求見您?!?/br>許寐對蘇景陽他們露出一個“你們看吧”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容華這時候就在外面,瞪大了眼睛忙起身朝外面疾步走去,想叫容華先避一避。蘇景陽陵離見狀,也牽著阿軒一同跟著跑出去。結(jié)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等他們趕出去前,郝嘉盛已經(jīng)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了容華。他望著容華滿眼鮮紅的血絲,眼神狂喜發(fā)亮,剛想靠近一步,容華就往后退一大步。容華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冷冷的看他,語氣充滿了憎恨:“你有病吃藥,別再來纏著我,是嫌我上次捅你一刀不夠么?!”郝嘉盛卻道:“容華,只要你肯正眼看我,讓你捅一刀,十刀又何妨?”“滾!別叫老子名字。”容華聽得十分暴躁,他看著郝嘉盛那張臉,看著他滿眼的深情哀傷,心里就一股戾氣橫撞,他揚(yáng)手拔出慕今手里的劍,朝著郝嘉盛劈砍而去。郝嘉盛視線落在容華的臉上,挺直脊背站著不閃不躲,從容而淡然,沒有一絲懼意,最后還是慕今急忙出手,將容華手里的劍給奪了。慕今收了劍有些為難,看到對他使眼色的許寐,他擋在了容華身前,對郝嘉盛說:“郝兄,我看你……還是先行離開吧,以后莫要再來糾纏了?!?/br>神色陰沉可怕的容華發(fā)現(xiàn)陵離和蘇景陽都出來了,下意識里就走到了他們的身邊。郝嘉盛卻不肯走,眼神一直死死跟隨著容華,當(dāng)看到蘇景陽時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可是當(dāng)視野里猝不及防出現(xiàn)陵離時,郝嘉盛神情驚怔了片刻,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音。緊接著,他僵硬著身體,狠狠滯住的目光才緩緩地,一點點,甚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往右下側(cè)移……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陵離身旁的阿軒。阿軒牽著陵離的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的將他望著,眼神如一泓泉水,清澈而純凈。明明只是個一臉滿臉稚氣未脫的小孩子,明明孩子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異狀,然而郝嘉盛卻在看到阿軒之后,仿佛在瞬間受到了莫大的沖擊和震蕩!臉和眼睛爆紅,淚水幾乎飆涌出,完全失去了方才那般非凡的氣勢,雙腿一軟,重重的低喘了聲,竟然就這樣狼狽的往下一栽,跪倒在了地上!第62章郝嘉盛那天并沒有離開,他在望月山莊住下了。雖然不再沖進(jìn)來找容華,卻經(jīng)常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蘇景陽他們住的院子門口,目不轉(zhuǎn)睛往里面看。容華呆在里面根本就不出來,郝嘉盛看的是在院中習(xí)武的阿軒,眼神很專注,很復(fù)雜。蘇景陽見過好幾次之后,實在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了,這郝嘉盛到底怎么回事,先是接近望月山莊,后來是容華,阿離,現(xiàn)在又是阿軒……蘇景陽感覺自己身邊所有人他都能扯上關(guān)系。那天他在阿軒面前失態(tài),更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真是謎一樣的男人。這日阿軒跟著慕今還有容辭練劍的時候,郝嘉盛又來了,側(cè)身站在月門那,靜靜的望著阿軒。阿軒回頭一下看到了他,似乎是是想了想,拿著自己的小木劍,揮退了要跟上來的宋輝,跑到他面前。郝嘉盛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過來,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緊張的后退了一步,沖著比自己矮了許多的阿軒微微欠了欠身。阿軒揚(yáng)起小臉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問他:“你總是看我干什么呀,是想跟我一起玩嗎?”聽著阿軒稚氣的詢問聲音,郝嘉盛面頰突然漲紅,看起來有幾分不自在,“我,我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您……想看看你練劍,打擾到你了嗎?”阿軒打量他一眼,皺起小眉頭道:“倒是沒有,不過你那天瞧見我,為什么會哭呀?”郝嘉盛嗓子哽了哽,才紅著眼道:“因為……我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錯事,差點害得家族毀滅,無法挽回,心中十分慚愧不安,害怕列祖列宗怪罪?!?/br>阿軒看著他難過的樣子,上前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大人一般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要難過了。比我要大,怎么還哭鼻子呢?”郝嘉盛垂眸,余光瞥到他的這番舉動,神情一怔,旋即露出苦澀的笑。阿軒回頭看了看沖他招手的容辭,對郝嘉盛道:“我不和你說了,練劍去了?!?/br>阿軒轉(zhuǎn)身蹬蹬瞪跑開,郝嘉盛伸了伸手,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往前走了兩步,但是很快便止住。他站著又望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了。蘇景陽跟陵離在回廊下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過后,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滿滿的困惑不解。看不透啊實在看不透。蘇景陽聽許寐說這個郝嘉盛用半年的時間掌管了溧陽商會,做事雷厲風(fēng)行,非常有頭腦,可是當(dāng)年的他明明是個讀書都讀不進(jìn)去,只會吃喝玩樂看小黃書的學(xué)渣,怎么死過一次之后就完全蛻變了?這真的讓當(dāng)年鄙視他的蘇景陽感到非常的震驚。現(xiàn)在他身形挺拔俊秀,錦衣玉冠,氣勢卓然,完全就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回到鎮(zhèn)上,恐怕都沒人敢認(rèn)了。難不成,是任督二脈打通了開竅了?蘇景陽回去問容辭,是不是真的有任督二脈這一說,眼饞得咬牙切齒,“我也好想打通,這樣我就能比你聰明比你棒,不再受你的欺壓!”容辭就摸摸他的腦袋,柔聲贊美他:“嗯,你不僅長得美,想得也挺美?!?/br>“…………”隔天,溧陽有個傳統(tǒng)的舞獅大會,參與的都是些民間的藝人,人數(shù)眾多,會一起上街頭,沿路敲鑼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