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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蛋,“那挺好的,靖軒,靖軒,跟我有諧音呢!一聽就是一家人。”陵離克制不住突亂的氣息,很快用笑掩蓋住了。他將膩在蘇景陽懷里的阿軒給抱回來,阿軒乖乖的躺回去,習(xí)慣性的抓陵離的手玩,陵離卻不動聲色將手給縮回去,微微握成拳,神色有幾分嚴(yán)厲的對他道:“別鬧了,快睡?!?/br>阿軒被兇了,很不開心的嘟嘴,扭動著身體非貼著蘇景陽睡去了。過了兩日,蘇景陽跟容辭參加了婚禮前的祭祀大典,蘇景陽也是在那一天才見到了容辭的娘茹夫人還有弟弟容瑕,他們就站在各位巫族長老的邊上。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景陽覺得容瑕那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睛里竟有幾分怨恨之氣,而茹夫人一會兒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肚子看,一會兒又望著他,提著嘴角表情似帶著譏諷,一大一小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善茬兒。蘇景陽想起當(dāng)初從容華那兒聽到的茹夫人給容辭下咒的事情,回望過去的眼神也透出股子冷清。不過他能強壓著反胃,跟容辭在祭臺上參拜容氏祖先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一時間也無暇去多搭理他們。況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兩位其實都跟容辭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再堅持一會?!比蒉o側(cè)眸看他,捏捏他的手心低聲說。蘇景陽使勁的順了口氣,壓下胃里的翻涌,點點頭,“好?!?/br>蘇景陽微微轉(zhuǎn)過視線的時候,又瞥見了容辭腰間的那塊貔貅玉佩,他這么一身隆重的廣袖華服,配上這塊玉佩實在顯得寒酸無比,蘇景陽早上是想讓他取下來的,可他非得戴著。想起他那一臉執(zhí)拗的神色,蘇景陽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又怕被發(fā)現(xiàn),趕緊將唇抿住。“你在偷笑什么呢?”蘇景陽隨著他又是一拜,也不去看他,壓低聲道:“你這個族長,怎么祭拜的時候都不專心?當(dāng)心祖宗怪罪。”容辭卻也忽爾低笑了聲,蘇景陽耐不住,奇怪的問:“你又笑什么?”容辭道:“沒別的,就是臉突然有點疼?!毕肫鸬谝淮我娺@人時,心里還在嫌棄的嘀咕,到底是哪個人倒了八輩子的霉運會娶這么個蠢家伙。沒想到啊沒想到,卻是應(yīng)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還甘之如飴。離他們兩人最近的容華跟巫師大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當(dāng)做沒看看到他們兩人開小差,他們身后的族人們也都在磕頭跪拜,就更沒人能發(fā)現(xiàn)了。最后一拜結(jié)束,容辭突然牽住了他的手扣住,清湛悠遠(yuǎn)的目光落在遠(yuǎn)處霧氣繚繞的巫群山上,“景陽,我想在列祖列宗面前,許下一個愿望?!?/br>蘇景陽問:“什么愿望?”“望你早點愛上我?!比蒉o收回視線轉(zhuǎn)向他,眸光深切,頓了頓,才接著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件事?!?/br>……蘇景陽真的恨死他了!?。【鸵驗檫@句話,他仿佛犯了強迫癥,抓心撓肺的想了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仿佛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什么事,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瞞著他!??!蘇景陽甚至半夜起來掐著容辭的脖子惡狠狠的質(zhì)問他,逼問他,拷問他!結(jié)果容辭都不為所動,在他頭上薅一把,就嘴角彎彎繼續(xù)抱著他睡覺。蘇景陽快被他氣死了!蘇景陽腦子里閃過千萬種猜測,最后終于在某個瞬間想通了——這,根本就是容辭的陰謀,就是想逼他承認(rèn)說愛上他而已?。?!然而,這已經(jīng)是在他們成親過后了。“卑鄙!”蘇景陽突然就罵了聲,端著飯碗離容辭遠(yuǎn)一些,坐到陵離旁邊去了。容辭舀湯的動作頓了頓,大概猜到他因為什么發(fā)神經(jīng),瞇起眼睛,“瞧把你給神氣的,快給我過來,把湯喝了?!?/br>“不要!不喝!”容辭冷聲:“再不過來小心我……”蘇景陽控訴道:“成親前對我百依百順,成親之后果然一朝回到解放前,可惡的男人!”容辭道:“之前是看你可憐,想對你好點,現(xiàn)在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br>蘇景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三個月了,孕吐的情況要好了許多,能吃能喝精神也不錯,然后他的屁股就貼不住凳子了,且不說上躥下跳了,畢竟他肚子里還揣了兩個,只是他常常趁容辭不在,跑去街頭尋求收集能量的機(jī)會,有一次在外面搞到深夜,還是容辭親自去把他提溜回來的。不過也算是他運氣不錯,那天晚上他幫助一對因為誤會而有了嫌隙的兩兄弟解開了心結(jié),進(jìn)度條到了7.2%?。?!這給了蘇景陽無盡的動力!盡管容辭給他關(guān)了兩天禁閉,他照舊想辦法往外面跑,惹得容辭沖他發(fā)怒了好幾次。蘇景陽聽他這樣說,于是就不服氣了,“你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陪我,憑什么不準(zhǔn)我出去玩!憑什么??”蘇景陽說完就后悔了,怎么語氣聽著這么像深閨怨婦!容辭黑眸靜靜的凝住他半晌,紅唇動了動,再開口時語氣就突然緩和了不少,“這兩天我有些要緊的公務(wù)要處理,還要上巫群山一趟,這之后就能閑下來一段時日,你想去哪里玩,我?guī)闳?。?/br>蘇景陽扒著飯,悶悶的哼一聲。陵離原本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出著神,聽到他們二人爭吵的聲音,這才恍然的抬起頭來。蘇景陽看到他手上還裹著紗布,放下筷子,蹙眉去抓他的手,嘴里道:“阿離,你被油燙傷的手還沒好?李大夫給你的藥不好用么?”蘇景陽的手才剛碰到,陵離的手瑟縮著稍微避開,蘇景陽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碰疼你了。”陵離搖頭說沒事,眸子看向容辭,遲疑半晌,終于放下筷子,對他道:“容辭,我……想請你幫個忙?!?/br>其實也沒別的,就是因為明湛的那八個親衛(wèi)時時刻刻都跟隨他還有阿軒,就連他在廚房里做飯,那些人也會守在外面,陵離覺得不自在,所以讓容辭用什么由頭打發(fā)幾個人走。畢竟這里是容城,有這么些武功高強的太子親衛(wèi)在留在大殿之內(nèi),確實不大好。容辭應(yīng)承下來,最后陵離身邊就只余下一個宋輝。沒兩天,陵離就又求容辭幫了個忙,他想為自己的養(yǎng)父祈冥福,于是在巫師偏殿里設(shè)了牌位,閉關(guān)了兩日,抄寫經(jīng)文。巫師大人的地方,尋常人不得靠近,宋輝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只能在外面守了兩天兩夜。陵離最后卻是病著被容華從偏殿里抱出來的,李因只說是突發(fā)急病,要臥床靜養(yǎng)。蘇景陽守在床邊,看著陵離慘白如紙的臉,心疼無比的責(zé)怪:“阿離,祈福慢慢來就可以了,為什么非要這么累著自己呢?你看看你病成這樣,你爹也該難過了?!?/br>陵離搖搖頭,淺色的眼瞳里仿佛漾著若有若無的水光,聲音還有幾分虛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