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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陽卻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看著有點緊張,腳下不自覺頓了頓才繼續(xù)邁開步子,站到了容辭身邊。容辭收回看他的目光,眸子望向?qū)γ娴赇伒姆较颍扔谒_口了,“除了說以后要離開,不會對我負(fù)責(zé)之外,還有什么要說的?”問這話,明顯就是已經(jīng)證實了蘇景陽的猜測。蘇景陽噎了一下,才微微側(cè)臉,看著他認(rèn)真道:“還有,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所以你放棄吧?!?/br>容辭語氣平靜地問,“還有呢?”蘇景陽身體繃了繃,才道:“反正,反正你不要喜歡我?!?/br>容辭道:“你拒絕,就是因為你說的,你以后要離開?!?/br>“對的?!?/br>容辭轉(zhuǎn)過頭去對上他的視線,又問:“而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蘇景陽瞳眸驟然一緊,奶奶的竟然被問住了!他好像真的一直在說要走要走,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喜歡這家伙嗎?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喜歡!誰喜歡被天天鄙視天天懟?。?/br>蘇景陽沖他抬了抬下巴,滿臉冷漠無情,語氣斬釘截鐵,“當(dāng)然也因為不喜歡你!就算你以后不鄙視我了,我也不喜歡你!”“鄙視……還是要鄙視的,跟喜不喜歡你沒關(guān)系?!比蒉o道。蘇景陽圓乎乎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甚至有點想打人!蘇景陽怒紅了眼,“你這樣的喜歡一文不值!??!我不要!滾蛋吧你!滾滾滾!”蘇景陽忿然轉(zhuǎn)身,容辭卻從身后將他一把抱住,蘇景陽炸了毛一般又蹦又踹又踢,卻始終無法讓身后的人松開那雙鎖在自己腰上的雙臂。蘇景陽又要故技重施,用自己的頭去撞容辭的下巴,容辭輕巧的避開,嘲笑他道:“還以為我會中招???”蘇景陽更來氣,“你還說?!第一次見面對我那么過分,將我打得趴下,誰給你的狗膽敢喜歡上我的?!收回去,你給我收回去!”容辭也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聞言短促的一嘆,語調(diào)稍微輕了些,“誰讓你長了一副會煩我一輩子的模樣,心中煩躁難忍,就動了手。如果我真要對你下狠手,你肯定跟那yin賊的下場差不多?!?/br>蘇景陽咬牙切齒的道:“哦,那還真是謝謝少俠饒我狗命!你現(xiàn)在,給我放手,把你的爪子拿開!”容辭卻將臉埋在他肩頭拱了拱,嗓音低低的有些悶,“不拿開,讓我抱一下……你不知道那時我在客棧聽見外面的動靜,趕過去一看,心都急得流血了,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蘇景陽想到他從火場沖出來時的樣子,心火稍熄,可還是覺得不能放縱他,免得他總拿這個當(dāng)借口,糾纏不清。“你那時已經(jīng)抱了我很久了?!碧K景陽對于他舍命相救,心里確實是很感激的,語氣也努力緩和了些,“你放手吧,我跟你沒可能的?!?/br>容辭抬起頭,湊在他耳邊道:“蘇景陽,我不要你對我的感情負(fù)責(zé),你到時候想走就走,我也不攔你,行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就想走!”蘇景陽在他懷里猛地回頭,對擱在自己肩頭的那張俊臉怒目而視,語調(diào)不由又暴躁了幾分,“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啊!你上次說的什么因人而異,見機行事,不能太激進什么的,很明顯就是在針對我吧!你明知道我不會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所以才說什么感情不需要負(fù)責(zé),其實就是為了糊弄麻痹我,要是我傻乎乎的答應(yīng)了你,你就會溫水煮青蛙,把我煮得透透的了,你再好吃進肚子里,連骨頭渣都不剩,是不是?!”容辭黑眸眨也不眨盯著他不停開開合合的唇,靜了良久才有些失望的昂了一聲,道:“奇怪,該傻的時候竟然不傻了?!?/br>蘇景陽冷哼:“保命時刻,當(dāng)然要機智滿分?!?/br>容辭嗓音柔和了下來,“蘇景陽,那我們這樣好不好,我……”蘇景陽捂住了耳朵使勁的擺頭,不聽不聽不聽!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騙術(shù)!剛好有打更人沿街走過來,容辭的手臂松了松,蘇景陽就趁機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跑上樓去了。蘇景陽回到房間里,阿軒和陵離都躺在床上睡了,蘇景陽湊過去看了一眼,給和衣而睡的陵離蓋上了被子。蘇景陽坐到桌邊正準(zhǔn)備喝點水,容辭緩步走進來了。這是容辭定的房間,蘇景陽當(dāng)然也不可能趕他走,又瞥見他腰間始終佩戴這的那塊貔貅玉佩,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喝著水沒理睬他。容辭看上去也不像是受到什么打擊的樣子,神色如常。只是他坐到了蘇景陽身邊之后,提出要求,讓蘇景陽給他剪頭發(fā)。蘇景陽板著臉看到他的發(fā)尾的確被火燙得不成樣子了,心里終究還是過意不去,起身去尋剪刀,當(dāng)真是讓他尋到一把。容辭已經(jīng)散了發(fā),蘇景陽站到他身后給他耐心的修剪好了。只是弄完之后,頭發(fā)短了許多,跟蘇景陽的差不離了。容辭拿起發(fā)帶,隨便兩下又將頭發(fā)束好。蘇景陽將剪下來的焦頭發(fā)用布包好了遞給容辭,容辭抬眸問道:“干什么?”“不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嗎?你不過難過?不收著做紀(jì)念嗎?”蘇景陽記得古代人好像很看重這些的。容辭道:“它并不值得我難過,扔了吧。”“……呵,冷漠無情的男人!”容辭眼眸微瞇,看著他道:“皮癢,開始挑我毛病了是吧?”蘇景陽冷哼:“你的毛病還需要挑?”容辭點了點頭,皮笑rou不笑,“很好,很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審時度勢,有恃無恐了?!?/br>床上的陵離忽爾輕輕地翻了個身,蘇景陽原本張開的嘴巴立馬抿住,然后忙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讓容辭也不說了。兩人又坐了會兒,蘇景陽起身準(zhǔn)備再去林記小館看看情況,容辭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后,趕都趕不走。縱火的那幾個人很快就被抓到了,只是他們咬死了不承認(rèn)有幕后之人,可僅僅過了一晚之后,也不知為何,他們?nèi)颊辛耍甘顾麄兊牡拇_是云祥酒樓的老板劉云。劉云就是個小混混起家的,又仗著官衙里有人才一直肆無忌憚,這次卻是真的栽了,因為他自己竟然在堂審的時候,中邪了似的還將自己身上之前背的三條人命甚至偷偷掩埋的地點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了!幾乎驚掉了所有人的眼睛?。?!雖然被關(guān)押起來后他又哭著喊著要翻供,可他說的那些尸骨都已經(jīng)挖出來了,證據(jù)確鑿,想抵賴也沒辦法了。林記小館和隔壁被連累的那家店鋪被賠償了所有的損失,劉云也罪有應(yīng)得進了牢房,即將得到律法的制裁,可是蘇景陽心里還是氣郁難平,連累了阿離阿軒還有許寐差點被燒死了不說,所有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