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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系統罰他生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緊懷里還熱乎著的兔rou,含淚沖著蘇景陽笑了笑,“算了……這都是我的命。”

向草最后對著蘇景陽鞠了一躬才大步離開,這一回頭仿佛帶了決然的味道。蘇景陽在原地看著他已經消失的背影狠狠愣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進度條開始瘋長,最后竟然到了4.7%?。?!

蘇景陽整個人都震驚了,他開始回想系統說的那些,除非是解開心結,除非是完成此生最大的心愿……對了,最大的心愿。

我,我可以去大堂,上桌吃飯嗎?

我還想點一道紅燒兔rou。

我……也想為自己花一次錢。

蘇景陽猛地蹲下去,狠狠地抹了把臉,心里一陣猛烈翻攪的難受,難受得他眼睛都抑制不住的潮濕了。媽的這都是什么事兒!

蘇景陽等情緒緩和了點,晚上回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才隱隱琢磨出有什么不對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隔天,一起極其殘忍的兇殺案在鎮(zhèn)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一上午四處都傳遍了。向家的童養(yǎng)媳向草于前一晚在家人的飯菜里下了輕度的迷藥,在他們還清醒的時候,一刀,一刀的,將他們全部給砍死了!據發(fā)現的人說,向家的血都流到外面去了,紅成了一片,特別恐怖!而向草也沒逃跑,洗了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冷靜地坐在那兒等官差來抓。

“聽說那向老太和向大足足被砍了四十幾刀!都不成人形了!”

“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啊,那個向草平常悶聲不吭的,竟然如此殘忍!”

“可不是,誰能想到呢,向家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聽說向家對他不好,吃飯從來不讓上桌,向大喝醉了酒還打他。”

“不好就能殺人了嗎??誰家的日子不是這樣過的。連自己孩子都殺,可見確實是個狠毒的?!?/br>
“不過聽說兩個孩子都是一刀斃命,到底還是念著骨rou情的……”

蘇景陽站在擠擠挨挨的人群中,耳邊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身子被推攮得東倒西歪,他卻始終木然一張臉。

向草因為殺了四個人,而且作案手段殘忍,屬于重犯,要被拖著沿街示眾。鎮(zhèn)上的人早就聞風而動,跑出來看熱鬧,不過多時街邊就擠滿了人。

蘇景陽在人群里不知站了多久,被官兵押著的囚車終于來了,向草在囚車里,跟跟平日一樣斂眸沉默,平和安靜的表情令人完全看不出來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人群里議論聲漸高,卻也沒人朝囚車丟東西,向草的臉上身上還是干凈的。

蘇景陽臉色蒼白的望向他,向草卻仿佛察覺了什么,微微轉過眸子,不偏不倚越過重重的人群正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向草原本平靜的臉上仿佛有一瞬間的松動,旋即嘴角微微彎了彎,對著蘇景陽露出一抹極短暫的笑,嘴巴動了動,似乎無聲說了句謝謝。

蘇景陽只覺心頭狠狠一抽,晃了晃神,囚車已經走到前面去了。

人群都散了,蘇景陽才開始慢慢往回走,走了兩步卻頓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滿心的悲傷和懊悔,當初自己為什么不強勢一點,逼著他帶女兒離開呢?如果離開了,就不會發(fā)生這些無法挽回的事了。

只可惜,一步遲了,步步遲了。

向草,向草啊,你以后,終于不用像草一般的被踐踏的活著了。

第32章

蘇景陽內心其實清楚,其實向草的事情他不能強行怪自己,可整件事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好幾天過去了,他還是覺得心里積郁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悶悶的,無精打采。

因為向草是重犯,不能探監(jiān),蘇景陽沒能去看他,也沒法問他小水被葬在了哪里。蘇景陽也試著去找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不過他相信向草一定給小水選了個安靜的好地方讓她沉睡。

原本鎮(zhèn)上還有討論陵離那事的余熱,可是等向草的事情發(fā)生之后,街頭巷尾熱烈議論的全部變成了向家滅門案子。

之前陵離出門還總是有人用各色眼神打量或者指指點點,可現在卻少有這種情況了,仿佛陵離當年那點事跟向草比起來,都有點不值一提了。

陵離現在也早就不用戴著帷帽進出林記小館了,對他有意見的不會來林記小館吃飯,來林記小館吃飯的大概也就不在乎那點事兒。再加上陵離確實在廚藝上有天分,肯鉆研,做的菜極好吃,生意又漸漸地恢復了些熱度,廚房里也請了幫工。

陵離雖然忙,可還是隔一會就出來外面看看蘇景陽,可幾乎每次出來,蘇景陽都是坐在柜臺后,撐著臉頰發(fā)怔,失魂落魄的。

陵離對于向草的事情心里也非常的難受,可是他知道,蘇景陽難受之余比他多了許多的懊悔,這種懊悔刺進心里,就算以后會被時間沖淡,也永遠難以忘懷。

陵離有心想開解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過了幾天容辭過來陵離家,語氣遲疑了片刻才告訴蘇景陽,“那個,昨天晚上我不在家,那只雞半夜跑出來了,等我發(fā)現的時候,它已經……凍死了?!?/br>
蘇景陽手里還握著根掃帚,眼睛圓睜,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了片刻,“凍死了?”

容辭點點頭。

蘇景陽眼眶迅速的潮濕了,望著容辭開始嘩嘩的流眼淚,越流越兇,“竟然,竟然死了,你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凍死了……”

陵離剛好從廚房進來,就看到蘇景陽抱著長掃帚站在那哭得極為傷心,滿眸驚詫,立馬過來想安慰他,容辭卻悄然對陵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沖著他無聲的搖了搖頭。

陵離愣了下立馬也明白過來,步伐輕輕地走到蘇景陽身邊,表情難過的將他望了一會兒,伸手將他手里緊緊攥著的掃帚給拿走,然后又給搬了把椅子出來,按著他坐下,還給他披了件衣服,讓他坐著哭。

蘇景陽哭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動靜,紅著眼睛眼淚順著緊抿著的唇,還有下巴嘀嗒嘀嗒的往下落,肩膀震顫抽動,抽抽噎噎看起來難受極了。就連在旁邊玩的阿軒也跑過來,探著小腦袋關心的問舅舅怎么了。

三個人就在院子里圍著蘇景陽,看著他哭。

等估摸著蘇景陽心頭的那股郁氣發(fā)泄差不多了,陵離才抓著他的手柔聲對他說:“景陽別難過了,我們把雞埋了,再,再給它立碑,好不好?”

容辭望著蘇景陽淚汪汪的眼睛,語調也難得的柔軟,“是我不對,一時疏忽,你想怎么安排,我聽你的?!?/br>
蘇景陽已經沒哭了,他眼睛發(fā)直的愣了會兒神,才猛地抬起袖子狠狠擦干臉,長吐一口氣緩了緩情緒,還含著淚意的澄凈眸子瞥了容辭一眼,又看向蹲在自己面前滿臉擔憂的陵離,回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