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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容辭和戴著帷帽的陵離前后腳從里面出來了,兩人都沉默著,各懷心事的樣子。蘇景陽瞧的心里很是奇怪,不過他很快收回視線,繼續(xù)給阿軒喂水喝,也不多多嘴問什么。之后過了好幾天,蘇景陽始終沒看到容辭掛那塊貔貅玉佩,他心里也不那么失望,反正只管送出去就行了,怎么處理就是人家的事情。倒是容華特地跑來似是而非的跟他打聽,他那天有沒有送阿易生辰禮物,蘇景陽覺得她很奇怪,她經(jīng)常往阿易那兒跑,問阿易不是更方便么。蘇景陽正要說話,陵離忽然在廚房里喊他幫忙,蘇景陽扯著嗓子應(yīng)了聲,轉(zhuǎn)頭對容華道:“我送了的啊?!?/br>容華眸光閃動,微微揚聲:“……送了?”她正待細(xì)問,蘇景陽已經(jīng)撇下她跑進廚房去了。陵離除了讓他試吃,一般不主動讓他幫什么忙,蘇景陽進去后擼著袖子正準(zhǔn)備聽指揮,卻發(fā)現(xiàn)陵離僵硬的站在灶臺前,臉色微微泛白。蘇景陽以為他不舒服,忙過去問他怎么了,陵離側(cè)首看到外面容華已經(jīng)離開,將在門口玩的阿軒給抱進來,然后將廚房門掩上,這才猛地抓住了蘇景陽的手,滿臉深深的內(nèi)疚,嗓音很輕很低,“對不起,景陽。”蘇景陽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嚇到,“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我那天將送阿易的禮物弄掉了,送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再去買來不及,然后我沒辦法,就將你的拿出來送了,說是我送的。景陽我實在,對不起……”陵離淺色的眸子含淚看著蘇景陽,哽了哽仿佛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息發(fā)顫最后又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原本屏息聽著的蘇景陽長松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頭,忙安慰他:“我當(dāng)什么事兒呢!嚇?biāo)牢伊恕N摇?/br>蘇景陽說話的聲音不自覺有些大,陵離抬手掩住他的唇,眉間藏著一抹郁色,淚盈于睫,輕聲示意:“阿易會聽到的,小聲點。”蘇景陽訝然的眨巴眨眼,阿易會武功,聽力好像的確會比常人要強。蘇景陽趕忙抿住嘴巴,等陵離將手挪開后,聲音小到幾乎只是氣音了,“沒關(guān)系的阿離,反正我送不送他也無所謂啦?!?/br>蘇景陽又跟他保證自己不會在阿易那兒露餡,可是陵離還是面露擔(dān)心,“我剛才,聽見你跟容華說……”“沒事,放心吧,我能應(yīng)付?!碧K景陽小小聲的保證。陵離聽了緊緊的扣著蘇景陽的手,淺褐色的眸子凝望了蘇景陽片刻才問:“景陽,我……是不是很壞?”蘇景陽笑得很明朗,抬手揉揉他的頭發(fā),“哪有哪有。小事一件,你為什么想的這么嚴(yán)重。只要你好,就好啦?!?/br>陵離卻表情看起來極其難過,最后又語音輕顫的對他說了句:“對不起……”蘇景陽過后心里忍不住在想,既然阿易以為玉佩是阿離送的,為什么不戴呢,難道是怕弄壞了舍不得戴,所以收起來了?那天晚上,容辭和容華一起去林記小館吃飯,蘇景陽上菜的時候,容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掀起眼皮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你送我禮物了?我怎么沒收到,是你記性太差我還是我忘記了。”蘇景陽回過頭來,眨巴眨巴眼睛,“是送了啊,就是那天那個……水果。都是很難得的水果,很貴的?!?/br>容辭聞言愣了愣,黑眸中登時一閃而過的怒意,他語氣森然道:“——你說的禮物,就是那東西?你當(dāng)我耳聾啊,那是你買的嗎?”蘇景陽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可是他只能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那水果很珍稀,出錢都買不到的,我也是正好借花獻佛嘛?!碧K景陽嘟嚷,“你要是不滿意,我再給你補一個,好不好?”容辭胸口重重起伏,死死盯著他,片刻后收回視線閉上眼,漠然道:“不用了。”等蘇景陽再來上最后一道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余桌上熱氣騰騰絲毫未動的菜,桌邊的兩人早就走了。蘇景陽覺得阿易不怎么喜歡他,也不會太在意他送不送禮物。可是從那天過后蘇景陽覺得自己是徹底得罪他了,也不過來吃早飯了,偶爾出去碰見面話都不說,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而陵離也很奇怪,阿易不過來,他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也不問,白天就在林記小館里一心一意的忙活,晚上就回來繼續(xù)刻苦研究菜色到半夜。大概是由于店里多了兩個可靠幫忙的人,陵離沒那么累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些。蘇景陽除了因為每天晚上沒人幫忙分擔(dān)吃陵離那些試驗的菜,只能自己吃到肚子爆炸,生活一切照舊。容辭再次出現(xiàn)在陵離家的時候,蘇景陽正撅著個屁股在雞籠里撿雞蛋,容辭直直越過去沒跟他打招呼,蘇景陽剛回頭,就只看到他進去的背影。然后這天晚上,他把阿軒給抱回容城去了。說是巫師大人出關(guān)了,要讓阿軒在容城呆半個月。陵離想一起去,但是沒被允許。據(jù)說那巫師脾氣比較怪,不喜外族人。阿軒除了剛出生的時候被搶走了一段時日,之后從來沒離開過陵離身邊,現(xiàn)在孩子突然被抱走,陵離連著幾天都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白天精神也很差,做菜常常出錯,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惹得那些常來的顧客怨聲載道,說是不是換廚師了。蘇景陽理解他的心情,索性抱著枕頭到他房間里跟他一起睡,臨睡覺前陪他說說話,分散他的注意,陵離有他陪著好歹還能睡一兩個時辰,不過最后總是會被夢驚醒,整個人狀態(tài)很差。蘇景陽想讓林記小館歇業(yè)兩天,讓陵離好好的緩緩,陵離卻搖頭否決了,跟蘇景陽保證說自己盡力不會再出錯。蘇景陽嘆息,他不是責(zé)怪陵離出錯,只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阿軒離開第十天的時候,容華特地來林記小館跟他們報告了一下阿軒的狀況,說阿軒在容城呆著挺好,狀況也挺樂觀。只是并不能一蹴而就,接下去每隔一個月,就要去巫師那呆七天,一直到有起色為止。容華還頗有深意的笑道:“阿軒平??墒俏覀兂侵鞔笕擞H自照料的呢,每天陪他玩,還親自給孩子喂飯,你們就別憂心了?!?/br>蘇景陽聽了心中驚奇不已,翹起嘴角眸子晶晶亮,這個容城主,人真的好好哦。陵離也面露感激,整個人都舒了口氣,忙起身去給容華泡茶。容華又沖著蘇景陽道:“阿易也經(jīng)常陪著阿軒,還教他練劍哦?!?/br>蘇景陽立馬就換了個臉色,豬崽似的從鼻頭哄哄兩聲。不聽不聽我不聽,誰要知道他的消息。容華覺得他瞬間變臉很好玩,不由笑了兩聲,伸出戴了手套的手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歪著嘴角湊近了看他,笑容有幾分天真的邪氣:“你可真是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