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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的摔了一跤。蘇景陽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拍身上的灰,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踩到的是不知誰丟在路中間的瓜皮,他暗暗咬牙罵了句沒素質(zhì),一腳將那瓜皮踢到旁邊的墻角處了。阿易邁著長腿剛好走到他身旁,步子頓住,微微側(cè)首,嗓音幽涼的對他道:“被人送了一程,至于這么激動嗎?要是直接送你回家,你得興奮十天半月睡不著了吧?”蘇景陽聽著這話才明白,原來梁路送他回來又被看到了。蘇景陽瞪圓眼睛昂首道:“就至于這么激動!我就興奮的睡不著!關(guān)你什么事!”“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阿易眸色冷冽的瞥他一眼,收回視線,眼睛看著前方?jīng)]再說話。蘇景陽在原地站了片刻,冷咻咻的覷了他一眼,悶頭往前沖到前面去了,似乎誰走到前面就贏了似的。他已經(jīng)沖出一段距離了,阿易突然出聲,“等一下……”干嗎等你!蘇景陽頭都不回。阿易似乎跟上來了,又道:“蘇景陽……”蘇景陽才不管他,加快了步子繼續(xù)往前跑。很快到了家,蘇景陽趕緊打開院子門,進去前視線還朝旁瞟了瞟,發(fā)現(xiàn)阿易也已經(jīng)到了隔壁,推門的時候還似笑非笑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才進去。切,小屁娃!裝什么高深莫測!蘇景陽走進院子,陵離正在整理編好的籮筐,聽見聲音回頭,看見蘇景陽臉上的長長的紅痕后嚇一跳。他忙擦了手站起來走過去,蘇景陽不想讓他擔心,就忙解釋說是被人不小心弄的。陵離聽了蹙眉沉默了會兒,明顯看起來不大相信,但他沒有繼續(xù)追問。晚上睡覺前,陵離幫蘇景陽仔細的又上擦了一次藥膏。陵離正將藥瓶收好,一回頭就見蘇景陽撅著屁股在床上剛脫下來的外衣堆里著急忙慌的翻找什么,陵離湊過去問他怎么了,蘇景陽將衣服全部抖了一番,確定是沒有,才道:“我的身份牌掉了!”明天簽協(xié)議還要這玩意的,掉了可怎么行!要補辦的話,又得等幾個月了。蘇景陽穿上衣服打算出去找,陵離想陪他一起出去,可是要照看著阿軒實在沒辦法抽身。陵離給蘇景陽點了盞兔子燈籠,那還是某年燈會過后,他從街上撿回來給阿軒玩的。陵離披著衣服將蘇景陽送到院子門口,還是不太放心:“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出去真的行嗎?還是等明天天亮我和陪你一起去找吧?!?/br>“應(yīng)該就在附近?!碧K景陽披散著頭發(fā),提著燈光暖融融的兔子燈籠,溫聲對陵離道:“你先進去,我去我料想的地方找,找不到就回來。”陵離卻還是沒進去,在門口目送他的離開,直到他的身影融入了黑暗里徹底看不清了,才無聲輕嘆口氣,輕輕闔上門。陵離一轉(zhuǎn)身就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在院子里,他嚇一跳,臉都白了,“誰??!”“是我?!焙谏揲L的身影靠近,清朗熟悉的聲音,陵離聽出來是阿易,心中卻還是有幾分驚疑不定,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阿易走到了陵離面前,明俊如畫的輪廓在月色下顯得有幾分模糊不清,陵離發(fā)現(xiàn)他在轉(zhuǎn)頭張望,遲疑的問:“你……”“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說出去,出去哪兒?蘇景陽呢?”陵離因為他那句“聽到你們說”愣了一下才道:“他身份牌掉了,出去找了?!?/br>“他這個時候出去了?!”阿易聞言氣息驀地一沉,仿佛很無語,微微咬牙道:“大半夜的出去找身份牌?他腦子沒問題吧?他是等著急用嗎?”“他說可能就掉在附近,所以……”“說他蠢,他還不服氣?!卑⒁桌湫σ宦暎焓謱⒁粋€長方形的銅牌遞給陵離,陵離接過后怔住,光線不太好,但還是隱約看見上面刻印的“蘇”字。這應(yīng)該就是蘇景陽的身份牌了,可是,可是怎么會在這人手里?陵離此時也無暇再思考這么多了,他將手里的東西握攥的緊緊的,準備去將蘇景陽給喊回來。阿易卻攔住了他:“你在家里看著阿軒,我去吧?!?/br>說罷也不等陵離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便大步帶風的出了門。阿易施展了輕功,很快就到了蘇景陽白天摔倒的那個地方,他就是那時候撿到的蘇景陽的身份牌,估計是摔跤的時候掉出來的。當時喊住蘇景陽就是想把東西給他,可是那不知好歹的混賬家伙,卻腳底抹油了似的,悶頭跑得比誰都快!“這個蠢東西,跑哪兒去找了?”阿易是習(xí)武之人,夜間視力比普通人好上許多,可是他找了一圈,結(jié)果連蘇景陽的人影都沒瞧見,他眉頭緊緊蹙著,心頭漸漸的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和糾悶。這大晚上的不會出什么事兒吧?那家伙是個木頭腦袋吧,都不會想到東西是被他撿到了嗎?而且還固執(zhí),臭脾氣,一根筋,要找也不知等天亮了,非要大半夜的跑出來!阿易越找越暴躁,越找心中的戾氣就越深重。甚至還翻了好幾戶人家的墻,查探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動靜。最后他在一個巷子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五大三粗的醉漢,而醉漢歪靠在墻邊,懷里緊緊抱著一件天青色的外衫,正是蘇景陽白日里穿的那件,原本整潔的衣服被揉的皺巴巴了。阿易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他眸光發(fā)狠,抬腳就朝著醉漢的身上踹去,聲音陰沉,冰寒入骨,“——這件衣服的主人呢?!”醉漢被踹得痛哼一聲,卻醉醺醺連眼睛都睜不開。阿易心里煩,直接又是一腳,這次力道沒有留情,醉漢直接從昏睡被踹到昏迷,嘴角還有血絲溢出來,身體也軟綿綿的倒下去。阿易目光冷沉的掃視一周,附近還是沒有蘇景陽存在的痕跡,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呼吸漸重。他只覺得心口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重重擠壓著,快要承受不住爆裂開了。到底跑哪兒了??阿易最后是在一處小湖邊找到蘇景陽的,蘇景陽光著上身在嘩啦啦的洗衣服,嘴里還在罵罵咧咧什么。朦朧的月色下,不長的黑發(fā)落在肩頭,白皙瘦削的脊背似乎被鍍了一層柔光。身旁還放了一個火光已經(jīng)熄滅了的兔子燈籠。阿易嘴角緊繃,眸光沉得嚇人,就這樣咬牙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真是看見他這蠢樣就來氣!心神不寧的找了他這么久,竟然在這里悠悠閑閑的搓衣服!?。?/br>蘇景陽毫無所覺的還在洗被吐臟的衣服。他本來出來在白天摔跤的地方找了一圈,沒找到就準備回家的,可他也是倒霉,剛好碰到一個醉漢,死命追著他調(diào)戲。那家伙長得人高馬大,力氣又賊雞兒大,蘇景陽被他搶了衣服,摸了把屁股不說,還被吐了一身!?。?/br>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