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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們不是一家的,我們都不認(rèn)識?!?/br>那人手里拿著空碗,斂著眸也不作辯解,整個人無波無瀾,沉靜的仿佛一灘死水。蘇景陽又待解釋,那仆人竟不耐煩,直接動手趕人,十分的不客氣,后面排隊的人也開始不耐煩的催促讓快些,旁邊一個小丫頭過來嘀咕兩句:“算了算了,別為難人家了,一碗粥而已……”那仆人卻還是滿眼惡意的譏嘲,最后舀滿了一勺粥卻又故意倒回鍋里一大半,然后就給那人伸出去的碗里裝了四分之一都沒有。“賞你了,滾吧滾吧,別在這礙眼!”那人抿了抿唇什么也不說,端著那可憐的一點粥,轉(zhuǎn)身就走了。蘇景陽目睹這一切,感到一陣怒火。雖然施粥的確是善舉,不能要求別人太多,可是這個仆人很明顯就是在借機故意刁難,充滿了十足的惡意。蘇景陽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忙拖著步子追過去,跑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將已經(jīng)走遠了的人給攔住。“真的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碧K景陽滿眼的愧疚,向他道歉。那人眼中原本因為被攔住有幾分不解,聽蘇景陽說對不起,他望著蘇景陽被太陽曬的通紅的面頰,眼底仿佛滑過一絲詫異,嘴角動了動,才低聲道:“跟你沒關(guān)系,不是你拖累我?!?/br>蘇景陽以為他是給自己寬心,很是感動,卻又聽到他說:“你剛來這鎮(zhèn)上吧?”蘇景陽十分驚訝,不知道怎么被他看出來的,他道:“別放在心上,他們就是故意針對我的?!?/br>“針對你?為什么??”眼前這人雖然眉眼疏離,但滿身的少年清氣,怎么都看都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為什么會招致別人的針對?蘇景陽蹙眉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搖搖頭,不答話,只是對蘇景陽道:“沒事的話就請讓開吧,我家中還有急事?!?/br>蘇景陽聞言忙移開步子,不再擋著他的去路,但還是跟在他身邊,隨著他一起往前走,“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他端著粥碗冷淡的丟下一句:“不用了。”然后就稍稍加快了步子,混入了人群里,很快身影就消失了。蘇景陽也不好再追,有些遺憾的站在原地,嘆了口氣,還以為能交個朋友呢,也不至于太孤單。一碗并不算濃稠的粥根本無法讓蘇景陽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肚子滿足,可是沒辦法,能弄到點吃的已經(jīng)不錯了。蘇景陽決定還是趕緊著手找份工作比較穩(wěn)妥,最好是可以包吃包住的,這樣什么問題都暫時可以解決了。可是等他在街上問了一圈連環(huán)遭到拒絕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想的太天真了!因為每問一家,人家就會找你要身份牌,蘇景陽心想肯定是跟身份證差不多的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可他是天外飛來的黑戶,哪里有這種玩意?后面別人再問,他就推說身份牌掉了,還在補辦。然后人家見他是雙人子,有的直接不要,有的就問他成親了沒有。蘇景陽說沒有,人家揮揮手讓他走了。蘇景陽過后又換了一家,別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他學(xué)乖了,就道已經(jīng)成親了,然后人家又問生娃了沒,蘇景陽耳根一紅,說沒有,然后……然后就又被趕走了。蘇景陽滿頭的問號,怎么都想不明白,就跑去旁敲側(cè)擊的找人打聽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當(dāng)朝的皇后頒布的一條律令,在工的女人還有雙人子在成親和生產(chǎn)的時候都有相應(yīng)的假期,假期中老板工錢要照發(fā)往常的一半,且不可無故辭退。所以導(dǎo)致大多數(shù)店子里干脆就不收女人還有雙人子做工。這不是跟現(xiàn)代社會有點相似么?蘇景陽親自遭受到這些不知不覺中的歧視,不由有些如鯁在喉。蘇景陽找了一處陰涼,滿臉憂郁的蹲下,整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耷拉著眉眼渾身透著股喪氣。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啊!系統(tǒng)這時候出來了,嗤笑一聲。蘇景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撩起眼皮子望天,不想搭理它。他喪了會兒,又鍥而不舍的跑到一家成衣鋪子去問,里面正好招人。“雙人子?”管事的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成親了嗎?”蘇景陽用力的點頭,“成親了!”“生孩子了嗎?”蘇景陽也非常不要臉,絲毫不心虛,回答得鏗鏘有力:“生了生了!”不管怎么樣,先混兩天工錢再說。管事的卻睨他一下,又問:“婆家同意了嗎?”“同意同意。”蘇景陽眼見似乎有戲,格外的積極,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我還年輕嘛,都同意我出來賺錢補貼家用!”管事似乎哂然無聲笑了一下,收回視線繼續(xù)打算盤,緩聲道:“等身份牌辦好了,就過來吧?!?/br>蘇景陽原本擠出的燦笑漸漸消失,嘴角抽動兩下,還是要身份牌啊,怎么辦,也不知道那東西能不能造假……蘇景陽不想放棄這個希望,正待想辦法糊弄過去,管事一眼瞧到門外進來的人,立馬堆起笑容迎過去,蘇景陽回頭一看,是名身著錦衣的年輕男子,修眉鳳目,面容也算是有些英俊的,就是走路歪歪斜斜沒個正形,有些吊兒郎當(dāng)。一進來,視線就落在蘇景陽身上,掃蕩一番,最后歪著嘴角露出個深深的笑來。蘇景陽聽管事的喊他東家,便知他就是這個店里的老板,見他沖自己笑,也忙回了一個笑,眼睛里亮晶晶的。蘇景陽其實長得還不錯,眸正神清,高中時還入圍過校草評選呢,可就是因為那雙過于圓乎的大眼睛讓他原本俊秀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明朗稚氣,不符合當(dāng)時少女們冰山美男的審美,所以最后的關(guān)頭他落選了,青春期的蘇景陽還為此沮喪過兩天。他這一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特別討喜,那東家少爺一直盯著他,也像是被戳中了某處一般,也跟著笑,還笑出了聲,像是蘇景陽很好笑似的。他立馬問管事的,管事把蘇景陽的情況說了,那東家立馬拍板,讓蘇景陽不用等了,直接來上工。他發(fā)話了,管事自然是稱喏,蘇景陽喜不自禁,然后屁顛屁顛的開始著手在店里幫忙。那少東家也不走,坐在待客的桌邊喝茶,好整以暇的盯著在給客人介紹衣服的蘇景陽,瞧那熟絡(luò)的樣子倒看不出是第一天才上工。蘇景陽肚子不住咕咕叫鬧饑荒,他回了幾次頭,終于是憋不住厚著臉皮跑過去問那少東家討桌上的糕點吃。少東家二話不說,將一盤糕點都端給他了,餓死鬼投胎的蘇景陽也不客氣了,一連塞了好幾塊到嘴里,差點被噎死。少東家還很好心的給他遞茶水,然后目光帶著幾分熱度的注視他喝水。“我叫梁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