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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親戚是不是以修建房屋謀生的,并且有意拜桓凜為師學習建屋。——因為桓凜長相兇惡,并且對他們愛理不理的,他們只能拐著彎來問謝盞了。謝盞有些無言,總不能說桓凜原來是做皇帝謀生的。謝盞早上起來,就發(fā)現(xiàn)院子門口站著一些提著籃子的姑娘,只是這一次她們贈送的對象不是謝盞,而是桓凜了。桓凜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對姑娘們和小伙子是一樣的,木著臉站在那里,無論她們怎么暗示,也不往前走一步。那些姑娘們也是鐵了心,桓凜不出去,她們也不走。桓凜看向謝盞,就見謝盞正笑著看著他,其中的意味十分明顯——自己惹得麻煩自己解決。桓凜不情不愿地走到門口,姑娘們還沒開口說話,他便粗聲粗氣道:“我有夫人了?!?/br>一句話打發(fā)了那些對他有異樣心思的姑娘們。桓凜回來,便看到謝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桓凜的目光飛速四處看了一眼,見無人,突然抱住了謝盞,將他扣入懷中,身體在他身上蹭了一下,低沉著嗓音道:“夫人。”這本來有些下流的動作在桓凜做來倒有些霸道。這人啊,明明都過了而立之年,頭上隨便一抓便一根白發(fā)了,就有些像是回到十多年前,十五歲時的模樣一般了,沒皮沒臉,既無恥,又下流的。謝盞頓時從看好戲的變成戲中人了。他的臉頓時黑了,狠狠瞪了桓凜一眼?;竸C連忙放開了他,找了活便干了起來。謝盞只一個人,一個家,桓凜再干得細致,便也有干完活的日子?;竸C不得不將目光放得更加長遠一些。他本來是想修一條謝盞家門口到村子口的路的,因為謝盞時常要走那條路。然而,謝盞住在村子最里面,這條路幾乎整條村子都要用到。開始的時候,只有桓凜一個人,漸漸的,村子里有空閑的人便加入了進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村子里便出現(xiàn)了一條可以同時過兩輛牛車的大道。這為村民們的生活提供了很多便利。因為這一舉動,桓凜差點被選為上始村的村長!——當然,桓凜這輩子是不想和‘權(quán)勢’二字沾上邊了,所以果斷拒絕了‘村長’的位置。王氏再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阿盞住的地方變了樣,并且她在這里也有臥房了!當被引進那間房間的時候,王氏幾乎有些受寵若驚!屋子里除了一張床便沒有其他東西了,但是這對她來說便是天大的好消息,意味她可以在這里住下了。她很快便與桓凜碰上了。村民們因為無知所以淡定,但是王氏卻沒有那么容易淡定。桓凜畢竟做過皇帝,昔日高高在上的君王,擼著袖子在后院挖井的時候,她怎么都無法做到無動于衷了。她看了眼大汗淋漓的桓凜,又看了一眼屋子里坐著的謝盞。謝盞的目光偶爾會投向窗外,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那般簡單而幸福。謝盞注意到她的目光,望向了她。“十五歲那年,我獨居于東山別院,與桓家練兵的地方隔著一座山。那一年,我們便識得了。”短短的一句話,王氏便猜到了其中的許多因緣結(jié)果。她沒有多問,語氣淡淡道:“你孤身一人獨居于此,若是有個人照顧著也是好的?!?/br>不得不說,桓凜當初修了兩間臥房還是很理智的。他大方地將自己的臥房讓給王氏后,自己就無家可歸了。他嘴上說著要去客廳住,但是收拾了半天,都未曾走出謝盞的臥房。他這無賴的模樣又和十七年前的那個少年完全重合了。謝盞絲毫不懷疑,如果讓桓凜去客廳住,他晚上會半夜來敲他的門。所以謝盞便令他睡到了地上。睡到半夜,謝盞便感覺到床沉了下去,他的身邊便多了一個灼熱的身軀。那人緊緊地貼著他,手搭在他的腰上,灼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朵上。謝盞又如何睡得著?桓凜的手腳倒是老實,只是謝盞被他撩起了火氣,他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一雙烏沉沉的眼睛。桓凜也看著他,月光下,阿盞的眼睛也是燦若星辰。兩人竟是這般癡癡地望著,竟是過了很久都不曾回過神來。桓凜的手緊了一些,將他緊緊地抱進懷里,令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噗通、噗通”,謝盞聽到了桓凜的心跳,漸漸地陷入了睡眠中。山中的村民十分淳樸,但是再淳樸地看著謝盞與遠方親戚出雙入對,也覺得有些怪異了。謝盞在這里呆了三年多了,也有許多相識的村民。有一日,有一與他相熟的便問起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男子與男子在一起本不是稀奇的事,建康城中尤其多,但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終究入不了流。而這村中百姓,因為淳樸,或許更難接受這樣的事吧。所以,當那人問起的時候,謝盞一時有些無言。他或許是害怕吧,害怕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生活。謝盞含糊過去,那人離開后,謝盞轉(zhuǎn)頭,就看到桓凜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目光暗沉沉地看著他。謝盞竟是有些心虛。桓凜轉(zhuǎn)身便進了屋,謝盞遲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推門進去,看到桓凜正站在窗邊。謝盞走了過去,碰了碰他的手臂。桓凜突然轉(zhuǎn)身,手一伸,便摟進了懷里。桓凜親著他的頭發(fā),聲音低低道:“遠方親戚……表兄弟……阿盞,原來我們是這樣的關(guān)系?!?/br>謝盞開始還有些心虛,當桓凜的手順著他的褲子滑了進去,落在他臀上時,謝盞的臉不由得黑了。桓凜的手大力地揉捏中,謝盞的臉漸漸地紅了,身體的重量全都靠在了他的身上。等謝盞再回神的時候,全身都軟綿綿的,桓凜倒是生龍活虎,將飯直接送到了他的嘴邊來。“成親吧?!敝x盞突然道。桓凜愣了一下:“什么?”“沒聽到就算了?!敝x盞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桓凜的臉上露出狂喜的光芒,直接將謝盞抱了起來:“聽到了,當然聽到了!”很快定下了成親的日子,桓凜和謝盞每家每戶的發(fā)請?zhí)?。村民們大多都不識字,有些跟著謝盞的小娃娃們認了出來,將那些讀給大人們聽,很快的,整個村子便傳遍了。原來桓凜根本不是什么遠方親戚,而是……謝公子的心上人便是那個人,而那個人說的夫人便是謝公子!幾個姑娘頓時若有所悟。桓凜干勁十足,這酒席都是他一個人備下的,一共有十桌,預備的是整個村子里的人都來。而最后究竟有多少人會來,他們或許已經(jīng)不在意了。成親很簡單,甚至連喜袍都未曾準備。兩人的衣袍都是王氏準備的,雖不華貴,但是十分合身。成親的那一日,只有謝盞教習的那幾個學生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