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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公司沒辦成,冶煉廠開不了工??傊?,煩心事一大堆。一開始嵐熙還出主意幫忙排憂解難,“仙月林的經(jīng)理……是不是那個楊經(jīng)理?我見過的?!?/br>喬正僧承認,“就是他?!?/br>“他很能干么?那你得給他加薪俸。上次有家酒樓來請老莫,我也是漲了工錢才把他留下來的?!崩夏撬业膹N子。“不是薪俸的問題?!?/br>“怎么不是?肯定是!”看他說的鐵板釘釘,喬正僧倒好笑了。他很想說,我連房子和車都送了,還能怎么樣?喬正僧不以為然的樣子,讓嵐熙有些不服?!澳阋詾槲抑粫院韧鏄?,不懂你的那些生意,其實能有多難。你的那位楊經(jīng)理,八成是嫌你給的錢少,另攀高枝去了?!?/br>“好吧,說的有道理?!眴陶幌敫鰺o謂的爭執(zhí),就順著他的話講,“他在仙月林進出,認識的人也不少?!?/br>這下嵐熙來了勁,他得意洋洋的賣關(guān)子,“那你知不知道,他攀上的高枝是哪一根?”“不知道。難道你知道?”“我當然知道?!?/br>貝子爺?shù)陌素韵騺矶?,他交朋友沒架子,又喜歡到處走動,所以那些街頭巷尾真真假假的消息,總能傳到他手里。只是喬正僧向來不當真,這次他也是姑且問之,“是誰,能告訴我么?”“如今的廖少帥。”“廖枯人?”“對?!?/br>空xue來風,喬正僧還是持一貫態(tài)度,“這個說法倒新奇,不知道你是哪里得來的消息?!?/br>“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說到這里,嵐熙湊過來兩眼放光,他背后議論人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但是江大少爺親口跟我說,他在海邊看到楊經(jīng)理跟一個穿短袖衫的男人在一起,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廖少帥?!?/br>“什么時候?”喬正僧問。見嵐熙不明白,他又問了一遍,“就是……你說的江家少爺,看到楊經(jīng)理在海邊,是什么時候?”嵐熙回憶了一下,說了個大概日期。就在楊滿請辭的前幾天。說楊滿要傍靠廖枯人,喬正僧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但這是個線頭,串起來一些本來不連貫的事情,讓他難免有所驚覺。神使鬼差的,后來喬正僧去楊滿家,正好看到廖枯人從里面出來。他就沒有進門,遠遠的在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開車回來了。而就在這一天,廖枯人走后,秋雁滿大街找楊滿。跑到仙月林,吳麗環(huán)告訴她楊滿不在,去寶坻縣了,估計要晚上才能趕回來了。她就著急忙慌的交代,要吳麗環(huán)看到楊滿就第一時間讓他回家。吳麗環(huán)心里就詫異,看秋雁身體好好的,不知道什么事情這么緊急。那天楊滿在工廠熬了一晚上,清早回家,看到秋雁和衣靠在床邊睡,家里亂糟糟的。他輕手輕腳的,想伺候干娘脫了衣服躺好,結(jié)果驚動了她。秋雁一睜開眼睛就坐起來,同時抓緊了干兒子,“小滿兒,快快,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得走了?!?/br>楊滿覺得古怪,“走,去哪兒?”這倒問住了秋雁,她想了想說,“咱們回南京吧?!?/br>“可是……可是那邊打仗呢?!睏顫M也有些懵,其實他想問的是,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打仗?那我們找個不打仗的地兒?!?/br>“到底為什么要走?”說到這個秋雁更慌了,她走到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后把大門關(guān)死?;氐嚼镂荩o張兮兮的說,“你知不知道,前一陣子給我們送東西的那個老爺,姓廖的,你知道他是誰么?”楊滿當然是知道的,但他想聽秋雁說,于是搖搖頭。秋雁露出懊惱的神色,“我也是蠢,怎么就沒想到!姓廖的還有誰,不就是那一個……王八蛋么?”說到最后三個字,她壓低了聲音,同時撩起自己左側(cè)耳邊的發(fā)。廖枯人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廖思武,這倒是真的。但東西不是廖思武送的。楊滿這么跟他干娘解釋。秋雁卻不聽,她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個兒子一個爹,有什么分別。當年你要不是為了那小子,也不至于落到他爹手里。現(xiàn)在他找著你了,莫非他爹會不知道?”楊滿不說話了,他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十幾年前的事了,對他們娘倆來說,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埋得再深也忘不了。但對于廖思武呢,楊滿心想,無非是一次嘗鮮,一次微不足道的掠奪,一次……稍不稱心的得而復(fù)失。楊滿不覺得廖藏林會惦記他,惦記到現(xiàn)在。而且他相信廖枯人是不知情的。但這話說給秋雁聽,她死活不信。楊滿不禁想,或許那次傷害,干娘比他的感受更甚。那一鞭子,毀了她已經(jīng)走下坡的紅牌生涯,從此淪為二等姨娘。再不能出局,只能留在館里接幾個尚念舊情的熟客。好在秋雁識字不多,平常也不看報,楊滿尚能想個權(quán)宜之計。他說,“不如這樣吧,咱們先搬家,搬了家他就找不著了?!?/br>“搬……家,搬到哪里?”“紅橋北路,喬先生在那兒買了棟房子……”頓了一下,楊滿說出最后兩個字,“送我?!?/br>秋雁聽傻了,她要確認一下,“你說什么,喬先生送房子給你?”楊滿拿出房契來,秋雁接過去左看右看,有點不敢相信。末了她感嘆一句,“喬先生倒真是個好人啊?!?/br>搬家的事情就這么說定了,秋雁又開始收拾東西。這時候楊滿想起一件事,他問干娘,“你怎么發(fā)現(xiàn)廖枯人就是廖兵的?”秋雁回答,“那小子來過了,在我這里問東問西的,我愣是什么都沒說。不過看他樣子,是知道你的?!?/br>楊滿明白了,怪不得海邊那次,廖枯人對他的不告而別只字不提。原來,他想在別處下手。好在秋雁還不知道,廖思武已經(jīng)是權(quán)勢滔天的廖大帥了,不然她定要賣了房子逃出天津城不可。就這樣,他們悄無聲息的搬了家。喬正僧口中的舊房子,差不多是一棟兩層的小樓。磚木結(jié)構(gòu),外墻刷新過,里面并不舊。偏西式的家居,布置的很漂亮。如果不是秋雁鬧這么一出,楊滿不會這么快搬進來。在這里住著,他很難不想起喬正僧。但他眼下,最想要埋藏和逃脫的,就是生命中的這個人了。第19章皇上終于回來了,當然不是回紫禁城,而是回到他父親載灃在天津的宅邸。如喬正僧所說,他在廖藏林那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