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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孔宣心里清楚,讓女媧看出自己的動搖并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他不動聲色道:“女媧?你以為在說神話故事嗎?”“少女”露出了寬容的笑容,就好像是充滿耐心的母親在哄不聽話的孩子。“我當然不是在說神話故事?!?/br>不僅僅從嘴角流下鮮紅的血,鼻子,耳朵,眼眶,人身上的七竅都在不斷向外滲血,孔宣對這情況發(fā)生的原因心知肚明,少女的身體正處在崩潰的邊緣。事實上,能夠堅持這么久才崩潰已經(jīng)是天賦異稟,畢竟在她身體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意識體,而是女媧。身為七圣人之一的女媧。天地之間,不可言說的存在。“好吧,話就先說到這里?!?/br>女媧顯然也意識到了rou身崩潰的窘狀。“這孩子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承受短時間的神降?!?/br>她的話中竟然流露出了可惜之意。“她可是我最喜歡的孩子,我不能弄壞她的身體?!?/br>聽了女媧的話,孔宣在心中直冷笑。最喜歡的孩子?是因為她的rou體最堅韌吧?如果真的喜歡,女媧根本就不應(yīng)該降臨在她的身體中,就算少女的身體再強韌,醫(yī)療技術(shù)再厲害,女媧的降臨都不可能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且別說是幾乎要崩潰的身體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神明強大的精神力也會在少女的腦海中留下印記,她的自我意識會被影響,每一次神降都會帶來新的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最后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精神崩潰。沒有自我意識的玩偶娃娃,這就是少女的最終歸宿。與其說是最喜歡的孩子,不如說是最喜歡的容器。孔宣眼睜睜看著少女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沒有一點兒想要攙扶的欲望。在他正對面,街道上人來人往,卻沒有哪怕一人注意到他們這發(fā)生了什么事。蘇嘉倒在地上,七竅的血還沒止住,但孔宣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往女孩兒身上多看哪怕一眼。反正女媧手下的人會來回收的。他淡淡想到。他有更重要的事。孔宣想到。女媧既然已經(jīng)在他面前現(xiàn)身,什么東躲西藏都沒了必要,當年被封印至九州基底,竟然還有本事掏出來,就算只是一抹神魂,都已經(jīng)能看出她的本事。這倒也并不奇怪。孔宣想。在圣人之中,女媧本來就是以圓滑稱著的一位。當然,考慮到他的母族鳳族曾經(jīng)被女媧坑過,孔宣并不介意用一系列類似于陰險狡詐的詞語來形容她。所以,他當然也知道,女媧絕對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寬容大度充滿母性,她來找自己,分明就是威脅,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被認出來了,對方什么時候想要找到自己就能找到,就不要抵抗了。一個孔宣并不愿意承認的事實是,他還真的沒有辦法抵抗,顯然女媧的神魂已經(jīng)從封印中掙脫出來許久,甚至發(fā)展出了不小的勢力,眼線遍布全天下,并不是力量沒有解封的戰(zhàn)五渣孔宣能夠抗衡的。既然這樣的話,就去看看吧。孔宣想到。去看看東方明珠下升騰的紫氣是怎么回事,去看看女媧究竟如何從九州封印中掙脫出來。不過,人世間真是充滿了滑稽事。他想想,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他從來沒有想到,第一個認出自己的人,竟然是女媧。這可能是他漫長人生中,最好笑的冷笑話。“看見了嗎?”蘇妲己伸出了纖長的手指,指甲染成了正紅色。現(xiàn)代人習慣于做亮晶晶的美甲,在光滑的指甲面上畫出各種各樣的圖案,但是蘇妲己,她似乎對艷麗而霸氣的色彩情有獨鐘。沒辦法,畢竟她的人生就被活成了一部大女主戲,自打第一次見到妲己,葉遙就覺得她氣場二米八。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東方明珠,現(xiàn)在他們在外灘,與高聳入云的明珠塔只間隔一條黃浦江。過岸比較快的方法是隧道渡江,當然這是人類的行走方式,異獸的話,完全能夠飛過去。如果換個時間來,窮奇恐怕還不會這么張揚,但現(xiàn)在上海分部的負責人是龍六,別說什么異獸交通管制,只要不把這座繁華的城市給炸了,窮奇什么都敢干。話說龍六那廝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窮奇暗自皺眉。蘇妲己說真言附魔飛船在上海,有九成可能就真的在上海,但這里可不比高雄港,內(nèi)地的防范系數(shù)本來就要更高,不要說上海還是重中之重的戰(zhàn)略要地,在飛船殘骸被破壞之后,上海分部內(nèi)就刮起了颶風,據(jù)說當時被要去當守衛(wèi)的諾一卓瑪現(xiàn)在還沒回南京分部,想想就知道事態(tài)有多么嚴重。而且,窮奇大概還知道CSS中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龍六從香港到上海,就與這場暴風雨有關(guān)。他旁敲側(cè)擊,也不過只從龍六口中得到四個字。天網(wǎng)行動。哼!窮奇嗤之以鼻。搞什么神秘主義呢!葉遙是不知道窮奇對龍六的一陣腹誹,自打他到了外灘附近,就覺得渾身上下不對勁。血液在沸騰,骨骼在嗡嗡作響,心臟幾欲跳出胸膛。耳邊回蕩著神秘的文字,仿佛有一萬只大猩猩在他腦子里跳踢踏舞。某一瞬間,葉遙幾乎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他分明感覺有人,有聲音在召喚自己。但當他眼中的焦距二次鎖定,看看周圍,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叫自己,他身邊甚至沒有多少人。嗯?眼睛盯著東方明珠,某一瞬間,幾乎看見了從塔頂裊裊升起的紫色煙霧。是錯覺嗎?他將眼鏡從鼻梁上取下來,在衣服上蹭蹭。“怎么了?”薩摩耶跟著葉遙,某種意義上,他和葉遙的關(guān)系比葉遙和窮奇的關(guān)系還要好一點,當他將眼鏡取下來的時候,薩摩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葉遙的異常。沒有了眼鏡的遮掩,一雙大眼睛鑲嵌在巴掌臉上,俊秀得能讓絕大部分女性嫉妒,而黑而亮的眼中,有流光溢彩在閃爍。“沒什么?!?/br>這是葉遙的第一句話,隨后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剛才眼鏡片好像有點花?!?/br>白澤立馬get到了重點,不得不說,他人生導師的名號還真不是吹出來的,白澤的智慧并非徒有其名,他的觀察力之強,人類難以想象。“你剛才看見了什么?”白澤問道。葉遙道:“看見了升騰的紫煙?!?/br>他補充一句道:“不過,真的只有一瞬間?!?/br>窮奇:=口=!他